“不,不不不!這不關我的事,我不知道這墜子是這樣的!婆婆,太婆婆,你們相信我,我不知情的!”
少奶奶也吓壞了,正好盧小曼又收了禁锢她的靈力,這位少奶奶毫無形象地跌坐在地,然後就這麽跪爬着去抱景夫人的腿。
“你們媳婦身上還背着怨氣呢,以前害過人命?”大橘貓又補上一句。
“什麽?!”除了景家主,其他女眷身子一晃,老夫人當先撐不住,景小妹和婢女趕緊合力扶着祖母坐下。
“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少奶奶尖叫,但因有隔音禁制,一點聲音都沒傳到外面去,隻把屋裏服侍的下人吓得半死,要顧着各位主子,還要提防這少奶奶發瘋。
“不不不,你身上的怨氣很重,害過兩個胎兒。”什麽都瞞不過大橘貓,它一眼看到少奶奶身上的時間線和因果線,連連搖頭,對于嬌寵孩子全仙界有名的妖尊大人來說,害自己幼崽是他絕對無法理解的事情,這又不是低等動物爲了争奪雌**配權的戰鬥。
“兩個?!”這下連屋裏的下人們都尖叫了,他們都是貼身服侍的老人了,盼望早日有下一代少爺小姐的急切心情跟自己主人是一樣的。
“你們居然都不知道?你們兒子成親不久,他身邊的丫頭接連懷孕,然後都掉了胎,人也被趕走了,再之後你們兒子身邊女人無數,卻無一人再度懷孕,因爲時間一長,這墜子對男人生育力的破壞顯出威力了,生不出孩子了,算命的人說命中有子,興許就是那兩個無緣存活的可憐孩子呢。”大橘貓甩着尾巴,語氣裏有些幸災樂禍。
“我的曾孫啊……!”老夫人扔了拐杖,拍着大腿就呼天搶地的痛哭起來。
“是有這回事!老爺,我們兒子身邊兩個從小服侍的丫頭,在他成婚後都被攆了,那時候還以爲是不讨少奶奶的歡喜,原來是因爲她們都先後懷孕?!”景夫人握着自己丈夫的手嚎啕大哭,“老爺,我們的孫兒啊,沒了呀!我們沒有孫兒了!”
“行了!都先别哭了!你們在這裏哭哭啼啼,外面的敵人可就高興了!”
盧小曼一聲暴喝,威壓落下,把一屋子吵得人頭疼的噪音給壓了下去。
“你們媳婦害了兩個胎兒是一回事,讓她帶着害人的項鏈當嫁妝是另一回事,你們與其在這裏哭,不如先想想你們家徹底絕後,沒了繼承家業的後代,那麽在這城中幾個大戶裏面,誰最有可能吞下你們的家産?”
“親家嗎?!”景夫人一雙要吃人的目光死盯着癱軟在地上的媳婦,“項鏈是她的嫁妝!”
“親家也得有孩子才有理由伸手吞我們家産!”景家主覺得不該是親家,但此刻腦子混亂,實在無力冷靜思考。
“誰說你們兒子就徹底絕後了?我不是給你們治病的線索了嗎?”大橘貓不悅地抖抖耳朵。
“葉家鎮?!”景夫人精神一振,眼裏又有了光彩。
“凡人找醫修士治病是有高昂代價的,這一點你們要考慮清楚。”大橘貓醜話說在前面。
“沒問題沒問題,什麽代價我們都願意付!”
“行吧,你們的家事你們自己考慮,不過,我要求一點回報。”
“前輩請說!”
“這兩個小孩是家裏派出來曆練的,任務要求是入鄉随俗,不能太早就讓本地人認出他們的修士身份,所以你們手上若是有風土人情的資料不妨借我們閱讀一下,另外就是預備幾套本地人的衣裳,他們這一身修士服飾也不适合在外行走。”
“沒問題!這都是小事!書閣裏有現成的書籍,你們隻管随便閱讀!”景家主馬上喊人,“大管家,帶貴人去書閣轉一轉,要什麽書都搬客房去。”
“是,老爺。”也在屋裏服侍的大管家連聲應下。
“衣裳交給我,我明天就喊裁縫來給二位貴人量身,衣料子随便選,有什麽要求隻管說。”景夫人的反應速度也不落丈夫。
“好,你們忙着,我們這就去書閣,不打擾了。”
大橘貓從椅背跳上席默的肩,盧小曼撤了隔音禁制,大管家點頭哈腰,殷勤地帶着他二人從後面走了,至于那位少奶奶接下來要面對什麽,盧小曼他們就一點都不關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