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闆符讓人腳下如履平地,但四周實在是安靜得古怪,一絲鳥鳴獸吼都聽不見。
“我們是不是走了好久了?怎麽一點聲音都沒有,一隻獸都看不見呢?這老前輩在哪裏呀?整個妖族還剩下幾位老前輩呀?”盧小曼受不了這過分安靜的環境,忍不住地開口說話,打破這讓她感覺古怪的寂靜。
“沒走好久,滑闆符才用了一半靈力,老師說一階夠用那必定夠用。”席默牽緊盧小曼的手,“妖族跟人一樣,性子都不一樣,興許現存最年長的老前輩就喜歡這寂靜無聲的環境呢。”
“但我覺得這安靜得太奇怪了,不像自然環境形成的。”
“不像自然環境?”席默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都是真實的參天大樹,陽光被寬厚的樹冠遮擋,林中光線昏暗,若是沒有滑闆符隻靠他們徒步根本不會這麽順利。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像個陣法營造的環境。”
“這得多大的法陣?自然陣道?風鳴界這樣的環境下,還有妖族老前輩懂自然陣道?怎麽傳下來的?!”席默詫異非凡。
“老師,我們是不是被困在陣法裏了?”盧小曼直接問。
“爲什麽你覺得我們被困在陣法裏?有什麽證據?”葉舟沒有停下,隻是轉頭側身對身後兩個小孩微微一笑。
“……沒有。”盧小曼撓頭。
葉舟輕輕笑了兩聲,“那就專心點,繼續走。”
“哦……”
三人繼續在這沒有路的原始森林裏穿梭,盧小曼安靜了沒多久感到越來越煩躁,于是伸手在林中搗蛋,在觸手可及的範圍裏,一會兒揪朵花,一會兒掰根樹枝,弄出各種聲音才覺得舒服。
但這種噪音聽久了也不舒服,盧小曼自己停了手,瞪着眼睛非要找出陣法的痕迹,這要不是席默一直牽着她,就她這嚴重開小差的程度,撞樹上都不奇怪。
看到眼睛疼盧小曼也沒找出半點陣法的痕迹,她知道以她的陣法水平要糊弄她其實很容易,盧小曼隻得放棄自找罪受,嘬着嘴吹起口哨安撫煩躁的情緒。
曲子是有名的一首口哨曲,節奏活潑輕松,盧小曼把那幾個小節來來回回地吹,同時在腦海裏腦補管弦樂。
在煩躁的情緒得到安撫後心情好轉之後,盧小曼停了口哨,低頭看看身上靈力所剩不多的滑闆符,再望望四周景色從未變過的原始森林……
“怎麽還沒到啊?”
“到了。”
葉舟停了下來,擡頭望着四周高大的樹冠,席默拉住盧小曼跟着停下。
“你還在吹口哨嗎?”席默突然偏頭看了盧小曼一眼。
“沒呀。”盧小曼一頭霧水。
“……噓!”席默馬上做個噤聲的手勢,“聽,頭頂上,是不是你剛才吹的那個曲子?”
“哎?!”盧小曼屏氣細聽,這一凝神,果然聽到頭頂樹冠上傳來剛剛她反複吹過的那首口哨曲,相當婉轉動聽。
“是鳥叫?能模仿樂曲的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