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默運轉了一會兒體内靈力,搖搖頭,“劍氣還是發不出來。”
“那就還是硬拼的意思了?”盧小曼啧了一聲,把劍收了起來,拳套上的爪子慢慢伸長。
“身爲一個劍修,你就這麽不相信自己的劍術?”席默鄙視的目光瞥了過來。
“我是不相信我的劍還能支撐多久。”盧小曼突然扭臉沖那位前輩吐了吐舌頭,她剛才不光感到了席默的鄙視,還感受到了這位前輩詫異的瞪視。
“你那把劍……!”
席默這下也無語了,盧小曼一直用的是嚴槿送她的綠鞘劍,風鳴界的材料和鑄劍術打造的東西,擱在風鳴界還算不錯,可放在南漣界估計連學習鑄劍的學徒都不會多看兩眼,能用到現在才撐不住已經算是日常保養的功勞了。
“你的備用劍呢?”
“向來不用的備用劍,這眼下拼命呢,哪有這爪子稱手?”
席默搖搖頭,眼下确實不是重新挑選一把稱手的備用劍的時候,他伸手揉了一把盧小曼的腦袋,搭着她的肩把人背向攬在懷裏,指着那二十多個一臉慷慨赴死表情的散修們。
“我拖着其他人,那幾個練氣的都交給你了,速戰速決,然後來幫我,我們聯手再把築基的打趴下,留下金丹給王澈大師兄。”
“嗯。”
“樂綸他們三人的内傷蠻嚴重的,王澈他們可能沒這麽快出來,這外面就全靠我們死撐了。”
“打不過的話,我就放蛇去纏他們的腳踝,直接絞斷,看他們還怎麽跟我們鬥。”
小拉聽到這話,哧溜一下從盧小曼的袖子裏竄出來,擡頭挺胸表示自己很可靠,但不等它再炫耀一下,就見它慢慢地從盧小曼的手背上飄浮起來,仿佛受到無形的牽引一樣,徑直飛出了禁制,落到了外面那個男人的手上,乖乖地盤在他的掌心裏一動不動。
“他居然搶我靈寵?!”盧小曼氣得叉腰。
“乖,打架就好好打,不準使用外力。”席默按着盧小曼的腦袋,防她跳起來。
“嗯~”盧小曼還是有點不爽。
那些散修們看到有一條蛇寵飛了出去,以爲那裏是出口,紛紛撲過去,可是禁制壁依然還是禁制壁,盡管無形,卻是堅不可摧,撲過去的人無一例外都被撞得不輕。
小蛇盤在那男人的手心裏,沖着這些散修們吐蛇信子,似是在嘲笑他們的愚蠢。
那個男人始終沒有說一句話,可眼下局面已經清晰地擺明了他的态度,就是要他們雙方打架,打到最後活下來的人才能擺脫這場困局。
“前輩,求求你,放過我吧!隻要放過我,我願意奉他們爲主,終生絕不背叛!”這場戰鬥擺明了就是某位大能修士要他們去死的圈套,于是就有人心境崩潰地跪地哭泣求饒。
“前輩,我不知道他們是前輩家的孩子,是我有眼無珠,我也願意奉他們爲主,隻求饒我這一命!我發心魔誓,此生絕不背叛!”前一個求饒的人,他的情緒很快感染了身邊的人,馬上有人跟着跪下,幾句話的工夫,身上閃着靈光,心魔誓就成了。
散修生存和修煉不易,雖然這種跪地求饒很丢人,可總比丢命要好,何況這麽一位大能修士若是收了自己做手下,生活就穩定下來了,發個心魔誓宣誓效忠那不是應當的麽?至于修行之人不容侵犯的尊嚴,呵呵,那是什麽東西?
想通了其中的關節,求饒的人越來越多,哭得也是越來越慘,男男女女的哭聲交彙成了刺耳的噪音。
盧小曼和席默震驚之下,面面相觑。
這還打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