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持續赢下去,遲早有一天她也能上榜,每個比鬥手每天隻打一局,天天打一個月也就三十局,比鬥場重裝開張至今,現在榜單上的強手沒人打滿過,都是互有輸赢和受傷休息,要上榜其實不難。
盧小曼是計劃早點上榜的,好歹要對得起尋天宗天才弟子這個名頭不是。
再說了,天天來比鬥場,就不用被席默虐了,被他打才是最痛苦的事情,雖然有助進步。
跟侍者确認了明天會再來之後,盧小曼在他們的引導下,從别的通道拐進了包廂所在的走廊,去了尋天宗專用包廂。
才推開門,室内熱烈讨論的衆人蓦然一靜,等看清是盧小曼之後,全都圍了上來,将她迎了進去。
長輩們自然是要說她幾句,怎麽能在比鬥台上捅人屁股,天才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但聽不聽的,就全在盧小曼了,反正她左耳進,右耳出。
虛心接受,死不悔改。
比鬥場上兩個陌生人互相比鬥,又不是生死仇敵,那麽快速放倒對手的辦法除了捅人屁股還能是什麽?
盧小曼跟大家一起玩玩鬧鬧撐到築基場結束就走了,再不走她就該睡着了,跟她一塊兒走的隻有席默這幾個親近的,其他劍修師兄師姐們知道那尊大神一定在哪裏等着,默契地幫他們打掩護。
他們幾人從地下比鬥場出來,鑽進村外野林,就見一身青白色寬袖大袍的大神正站在月光下,白皙的皮膚在月光下幾乎透明,隻有那一雙漆黑的眼睛最是醒目,衣裳上密密麻麻的靈紋更是晃得他們眼暈,不能直視。
就這麽以手遮眼略微晃神的時候,突然又感到腳下微微地虛了一下,還以爲是他們自己失足沒站穩,可等看清周邊環境,已然是回到了宗門内席默的小院。
“時間不早了,都回去歇了吧。”葉舟的聲音如林間潺潺溪水,清澈透亮又溫柔潤澤。
“多謝先生。”
男孩們道了謝,各自散了,葉舟帶着盧小曼擡腳就回了隔壁歇息。
次日起床,在飛陽真君那兒集合準備晨練時,他跟他們說了一件事。
“我們所有長老都談好了,今天上午會有些法修弟子進箭莓園體驗一下訓練場,你們到時候多照應一二,見點血可以,但别重傷了,那箭莓飛葉多要命你們都是知道的。”
“是,師祖。”幾人整齊地應下,然後開始今天的晨練。
等到晨練完畢,匆匆回去洗澡更衣,吃過早飯趕去外門執法堂,他們前腳到,後腳就看到魏危與他的師兄姐跟在師尊永春真君身後進來了。
劍法雙修的這一脈自然是跑在最前面,他們和劍修這一脈關系也是向來不錯。
“盧師妹,你昨晚的表現可真不賴。”魏危踩着盧小曼借給他的滑闆車溜過來說話,他的師尊永春真君正跟飛陽真君寒暄。
“嗯,我也這麽覺得。”盧小曼大方點頭,仿佛半點不知謙虛二字怎麽寫。
魏危頓時被她弄得一噎,随即又笑眯了眼睛,伸手揉揉她的腦袋,絲毫不覺得她這叫狂妄,初出茅廬的小劍修面對經驗豐富的亡命徒,一招傷敵,狂一點算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