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盧小曼學得好,關心她的人自然樂見她有這樣的進步,而某些因嫉妒說酸話的人,反正又不敢當面說,也就懶得理會。
葉舟見盧小曼這樣的進步速度,估計原定兩年的學習時間可能會壓縮,他也樂見,并感謝智慧道的加持。
宗門裏的課程耽誤不了,盧小曼就有了閑心開始接一級驗算師的任務。
先從現行驗算師分級标準下領取最低級的任務練手,一拿就是一大堆,裝任務的納戒能串成一個沉甸甸的項鏈,舊的沒做完又來新的,參考學習的書籍更是把盧小曼個人空珠的那個書樓完全塞滿了,葉舟甚至已經在考慮再給她建幾個新書樓。
驗算師的低級任務就是走量,一個任務才賺幾枚上品靈石,賺的錢足夠日常生活但不夠修煉,而低級驗算師水平參差不齊,所以常有被反駁的稿件被作者質疑,然後換個驗算師又能得到通過這樣的結果。
盧小曼驗算飛快,她也怕碰到與作者糾纏不休的情況,所以碰到反駁打回的稿件,她會給出詳細的反駁理由,也就是驗算思路,這時候難免要用到數理化的各種公式,她的行文格式也就變成了她最習慣的從左到右文字橫排。
看得懂的人自然看得懂,看不懂的人正好節省了打嘴仗的口水。
因爲獨特的行文格式和有理有據讓人信服的駁回理由,盧小曼開始在同行圈子裏有了一點名氣,圈内圈外很多人在打聽這個一級驗算師盧小曼是哪個大世界的人,師承是誰,年紀多大,是男是女,可有婚配。
這樣的打聽自然是無用的,但這八卦倒是不妨讓人樂上一樂,隻是也沒傳到盧小曼的耳朵裏,到葉舟鳳媛和小黑龍這一層就結束了,連席默都不知道。
盧小曼沒白做那麽多靠譜或者奇葩的驗算稿件,她從中學到了很多新知識,抽空忙了一件私活。
轉過年來她就要十三歲了,十三歲的女孩子要面臨不知道哪一天到來的初潮,盧小曼得爲自己準備好生理衛生用品。
别看都修仙了,可是女人生理期用的東西真是夠原始的,就連尚未成功斬赤龍的女修都沒有消毒衛生的正經好東西用。
盧小曼隻能自己動手,自力更生。
會不會造福大衆不知道,反正得造福她個人。
高分子聚合物的衛生巾眼下是做不出來的,現成的原始用品她又不樂意用,那就隻有一個選擇。
壓縮棉花制作的衛生棉條。
棉花有現成的,各種高品質的棉花應有盡有,盧小曼扔下手上的閑事,專心地哼哧哼哧忙活棉條的制作工藝和實驗,除了宗門的功課,其他的都不管了。
女孩子的生長發育不等人,這東西别人也幫不上忙,葉舟也就提供一切支持,其他的都任她自己發揮,并把精力放在了席默身上,隔三岔五地帶他去比鬥場打比鬥。
爲什麽隔三岔五呢?
因爲受傷後需要養傷啊,養好傷才能繼續去打。
劍修崇尚的鐵血苦修?
這才稍微沾了一點邊呢。
席默在比鬥場也算是打出了一點名氣,而且尋天宗的這個行爲也沒特意瞞人,所以比鬥場的常客們都知道這裏常有尋天宗的劍修弟子來比鬥,練氣期最強的就是沐言真君的徒弟席默,單金靈根,練氣大圓滿。
而這個席默,正是從大勤秘境帶出了界中界寶藏的那個弟子。
在葉舟的暗中授意,葉之的實際宣揚下,比鬥場生意興隆,想到即将到來的千英會,還真吸引了很多人來觀察潛在對手。
席默在宗門裏能越階打築基三層以内的師兄師姐,在這比鬥場上,有厲徕大管事的刻意控制,席默的越階對手最高隻在築基二層。
畢竟是亡命徒,築基二層的亡命徒,打架手段可比宗門裏的築基三層要多得多。
爲了刺激客人下注,比鬥場還豎了三個大榜單,練氣、築基和金丹,都有各自的勝局榜,也就是來登台打過的人,名字會留在上面,列着勝局和負局,但按照勝局排序。
目前練氣榜上三百多人,席默排在中遊,但是尋天宗弟子中名次最高的人,好多榜上有名的比鬥手都指名要挑戰席默,隻要有這樣的挑戰局,總能刺激客人們大把大把地下注,而勝負也是有輸有赢。
比鬥台上裁判最大,保護着比鬥手們不要當場死于非命,但傷殘總是免不了的,不過,若是舍得花錢的話,殘了也照常能養好。
席默碰到最兇險的一次是被刺傷了大腿動脈,傷腿的褲管刹時被鮮血浸濕,在失血過多之前總算是将對手砍翻在地,然後擡下去急救,養了一旬的傷就又活蹦亂跳地繼續參加比鬥。
修真無歲月,轉眼就是次年二月,宗門原定的千英會門内選拔比試即将到來,但在那之前,器峰終于有了好消息,用盧小曼自己的法屋人工靈氣制備工場爲藍本,器峰造出了一個能供應全宗門的靈氣制備大工場。
這确實是個值得慶祝的大好消息,宗門公産所屬的廢靈石早就收集了一大堆,就等着大工場建起來給宗門弟子提供穩定的靈氣,至于一二百萬個靈氣瓶,就委托給了葉家巷代爲生産,不然,器峰自己的人手真的不夠用。
葉家巷早就準備好了一百萬個靈氣瓶,但都不吭聲,先簽了契約,按照交貨日期慢慢給。
宗門裏靈氣瓶嚴重不足,于是暫時隻能給宗門弟子發靈氣球,因爲丹藥短缺,外門庶務堂停了弟子福利好多年,如今拿靈氣球當弟子福利也是一件喜事,再不能抱怨外門靈氣不足影響修煉了。
選拔大比召開在即,報了名的弟子都在加緊修煉,人工靈氣正好趕上這一波需求,足量供應,一時間,執法堂那邊連打架鬥毆的告狀都少了很多。
從大勤秘境活着出來的弟子不用參加選拔,直接進入千英會名單,盧小曼就連比試都懶得看,一頭紮在實驗室裏忙得昏天暗地。
她就不信搞不定一根小小的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