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大廳裏隻花一百下品靈石茶水錢進來的散客,得到的茶水也是貨真價實的靈茶,就是不耐泡,免費添一次水後,泡了兩泡的茶水就散盡靈氣,也沒滋味了,再要喝就得付錢了,也不多要,有茶水單,什麽靈茶什麽價格,明碼标價。
被勾出了茶瘾的散客,加上賭博和現場氣氛的雙重刺激,往往口幹舌燥需要大量喝水,哪怕他們隻點最便宜的靈茶,葉之這邊也一樣有賺。
六個比鬥台表面上看好像沒有改動過,但當兩個裁判上台,在自己的台子上走了一圈,接着示意台下的兩組比鬥手上台後,一号台和二号台的邊緣分别亮起了防禦靈光,将兩個台子罩在其中,就算裏面打得血肉橫飛,都不會有半滴血飛出來。
這樣的防禦法陣以前的比鬥場都沒有的,那個隻會往自己口袋裏劃錢的前股東根本舍不得把錢投在這些細節上面,比鬥手們打得興起的時候,血肉骨渣甚至整個人都能飛到觀衆席上,因此生死賭局也就有血腥之名。
從今往後,不會再有了。
“咦,六個台子,卻是一次兩組,我還以爲六組同時上呢。”盧小曼一邊說,一邊費力地剝着瓜子殼,吃個瓜子指甲都剝疼了。
“那樣太眼花缭亂了,今晚的六組對手都是勢均力敵的水平,除了三号台是個意外,其他五組你們要認真觀察,隻有見多識廣,你們才有分辨好歹的眼力。”
所有人默默點頭,目光牢牢地粘在那兩個台子上。
一号台和二号的防禦法陣激發後,裁判把比鬥規則強調一遍就宣布了開始,兩個台子轉眼就打了起來,爲錢戰鬥的比鬥手在台上根本不會廢話,上來就打搶占先手才是正道。
一号台有個劍修,人人都看好一号台先結束,但其實你來我往打得難解難分,觀衆們的歡呼叫好也是此起彼伏不曾停歇。
二号台在打了半盞茶的時間後,紅方的優勢就被藍方壓制了。
“看到沒有,二号台的藍方發現了對手的弱點,專追着紅方的後腰打,再來幾拳的話,紅方的腎都要被打碎了。”
葉舟的話音落下沒多久,二号台先結束比鬥,紅方被藍方重重踩在腳下,吐了一地的血。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盧小曼看了一眼貼在窗戶上的下注單,她都有做備注,二号台紅方一盞茶時間内輸。
“現在體修很少見了,但是千萬不要大意,體修那一身銅皮鐵骨和力氣,捶在誰身上都夠喝一壺的。”
“一号台也要結束了,那個劍修的劍,再跟對手的飛輪撞擊一次就要斷了。”席默面無表情地說道。
就像應和席默似的,他話音剛落,一号台兩個對手,劍修搶攻,對手防禦,兩人的武器在半空中狠狠地撞在一起。
咔嚓一聲,劍斷了。
被擋了一下的飛輪失了妨礙,嗖地直飛出去,力道兇猛地撞在了劍修的臉上,砸得他鼻歪眼斜倒飛出去,撞在防禦靈光上再反彈落地,摔得爬不起來了。
裁判蹲下身數數,那個劍修掙紮了幾次都站不起來,最終裁判起身宣布紅方勝。
大廳觀衆席上爆發出陣陣歡呼,都是赢了錢的。
包廂裏,衆劍修們的目光移向那張下注單,一号台藍方劍修劍斷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