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真君放眼望去,永春真君最先反應過來。
“梨花閣和化鳳谷一樣,都是女修爲主的女子門派,男人不是道侶就是親生孩子,也是以煉丹爲主要副業的二流門派,上一次的千英會上,排名好像是二流的百名之内?沐言,你還有印象嗎?”
“沒有了,劍修以外的事,我關注的都少。”
“看看,這就是劍修的臭毛病。”永春真君指着沐言真君對自己徒弟笑道,“你跟席默他們玩得好,把他們拽着點,講點人性,别眼睛裏除了劍就容不下别的東西。”
“好的,師尊。”魏危悶笑。
“說得好像你們扁擔峰不是練劍的?”沐言真君橫過來一個白眼。
“我們是劍法雙修,不是純練劍的,我們自認還是有人性的。”
“去去去,不跟你扯皮,魏小子,招呼客人去。”二流門派排百名以内的梨花閣,沐言真君覺得還是可以重視一下的。
“是,沐言師叔。”
魏危雙手搖着輪椅到船舷邊迎接客人,其他曬太陽的弟子見來了重要客人紛紛返回自己的艙室中,偌大的前甲闆上一下子就隻剩下三個人。
梨花閣的飛舟慢慢減速,輕巧地靠上魏危那邊的船舷,一名女弟子出來與魏危互相行禮,呈上拜帖,自報家門。
魏危收下拜帖,擱在膝上,搖着輪椅回到二位真君身邊。
“師尊,沐言師叔,她們說是來表達感謝的,在秘境裏,我們尋天宗庇護了她們整整一支弟子的隊伍,一直跟着大營地行動,另外席默和盧小曼還救了她們的掌門千金左儀文,等回了門派禀告了掌門後一定再派人來我們尋天宗奉上謝禮。”
“哦?”
沐言真君放下手裏的拜帖,目光往對方飛舟上一掃,一眼看到那個與帶隊長老一起站在最前面,衣着最顯眼的少女,眼神卻有些飄忽,一會兒看過來,一會兒又透過兩邊船舷間的窄縫往地上看,還以爲沒人發現她的小動作,帶隊長老和其他女弟子倒是畢恭畢敬地在船舷邊候着。
“行了,跟她們說,謝意我收到了,請她們帶隊長老一杯茶水,讓她們弟子到地面上去玩吧。”
“是。”
魏危繞到茶桌後面,先把茶盤放在自己腿上,再拿了一個幹淨的茶盅,從茶壺裏倒了一盞茶,連着茶碟一起放在茶盤上,搖着輪椅去了船舷邊轉達了沐言真君的意思。
梨花閣的帶隊長老有些激動地雙手接過茶碟,茶香入鼻就是一愣,再淺抿一口又是一愣,茶水入喉清爽無比,靈力在口腔喉管就被身體吸收,淡淡地化入了經脈中,這種久旱逢甘雨的舒爽感覺讓這位金丹長老差點失态,有那麽一瞬間舍不得喝完這盞茶,定了定神後才三口飲盡,向魏危謝了又謝,帶着手下衆弟子再次對兩位真君行禮後,指揮飛舟緩緩落向地面,讓弟子們都下去玩一會兒。
左儀文一到地面就混入了人群中,東張西望,看似是随意地逛地攤,卻是扔下本門姐妹一個人不知道找什麽。
甲闆上的三個人全都注意到了她的奇怪舉動。
“這個掌門千金在幹什麽呢?我們的地攤上藏了她要的寶貝?”魏危靠在船舷上,歪着身子向地上張望。
“誰知道呢。”永春真君一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