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觀這些幸運弟子們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後,看着那充足的藥品和飛鶴符,面面相觑。
“這就是尋天宗精英弟子的實力?”
“好強。”
“難怪那個女孩子背不出完整的十大門派名次,連我們太初觀的名字都不知道,尋天宗的精英弟子,确實不需要知道我們是誰。”
“别說廢話了,想想上哪兒躲起來養傷吧,尋天宗的精英弟子抛下的善緣,不好好接着,後果自負,我們誰負得起?”
“說的是啊,找地方養傷要緊。”
“丘陵地帶尋天宗大營,去了那裏就安全了啊,這哪裏是善緣,這是人情啊,救命的人情。”
“是啊,爲了活命,趕緊動起來啊。”
一身電擊燒灼傷的太初觀弟子們互相依偎支撐着,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撿起藥品和飛鶴符,集中手上的物資給自己弄個安全的養傷地方,至于另外十餘位已經被廢了修爲的同門,全都扔在原地不管不問,在他們眼裏這些人已經是死人了。
與此同時,盧小曼帶着收獲的戰利品進法屋看望本門傷員,把那些東西都給了他們,并檢查他們的傷勢,發現他們六人進法屋這麽久了也僅僅是對傷口草草止血而已,都沒有太多力氣好好清創上藥,三男三女一身血污,說句話都要喘三口氣,盧小曼當機立斷出法屋讓席默掉頭回營。
大橘貓駕着綠葉子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扁舟的旁邊,兩人收了扁舟換到綠葉子上,眨眨眼的工夫就回到了丘陵與平原的交界處,再換回扁舟飛回營地。
營地外圍的散修們最先看到回來的扁舟,他們一咋呼起來,營地那邊就知道了,見扁舟隻走了一天就回來了。呂嘉和艾夢蘭連忙到旗杆邊上迎接,但扁舟隻懸停在旗杆上方,席默一人帶着法屋禦劍飛下來。
“找到六個人,三男三女,重傷。”
艾夢蘭立刻打手訣進了梨花閣女修們使用的煉丹法屋,女修們把照料傷員的土屋剛弄好,席默就在外面打開了法屋,一群弟子擡着擔架,把六個重傷号送了進來。
法屋内,衆人有條不紊地安置傷員,法屋外面,席默已經回到扁舟上,再度出發。
扁舟升高到地面上的人注意不到的高度後,大橘貓駕着綠葉子出現在旁邊把他倆接過去,然後快速地回到平原上他們先前掉頭的地方,再降下速度慢慢飛,一直到完全天黑才就地宿營。
尋個幹燥的土地,扔出一個攻防陣盤,在陣盤外立兩根旗杆,把尋天宗大旗像橫幅一樣拉開挂好,并放下幾顆熒光石用來襯托旗面内容,陣盤内帳篷都懶得立,生起篝火,一張皮墊子和一塊厚毯子,一墊一蓋就能對付一夜。
生篝火是爲了熱飯菜,這是盧小曼的堅持,她認爲一天必須要至少吃一頓熱乎飯,不然要是依着席默,他真不在乎天天吃辟谷丹過日子,但盧小曼那兩個月穿行妖族森林落下病根了,不是極端情況絕不靠辟谷丹生存。
席默的生活習慣自然是傳統的修士作風,一切便宜行事,吃喝拉撒能省則省,盧小曼的生活習慣卻是典型的凡人那一套,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她要不是來到這個風鳴界,這輩子都不會知道什麽是辟谷丹。
吃飽喝足,各進自己的空珠洗澡更衣,再幹幹淨淨地出來,隔着篝火直接睡覺,守夜都不守的,這個攻防兼備的陣盤填滿了極品靈石,他倆相信在這個靈氣稀薄的秘境裏,縱使有人被篝火吸引而來,也不會浪費自己的靈力徒勞地攻打他們這個陣盤。
所以,隻管放心大膽地睡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