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盧師妹!”
“盧小曼?!”
“你們都會合了?”
“呵呵,好!”
“我不急,我傷得不重,我可以排在後面,先搬重傷的那兩個師兄弟。”
“我也是,看到是你們從天而降我真的松口氣。”
幸運得救的尋天宗弟子們安心地等待救援,圍攻他們的那麽多修士依然呆若木雞,哪有人想不明白這是招惹了尋天宗精英弟子,一絲想逃的念頭都不敢有,心中焦急忐忑也隻能繼續站在原地。
飛梭裏的盧小曼發完了丹藥後,跟法屋内的梨花閣女修聯絡了一下,見她們确實都準備好了,然後數根綠色的柔軟藤條從飛梭中生長出來,先從傷重的那兩個人開始,一個個都包成了結結實實的繭子,頭頸部也做了特别固定和支援,再提起來收回到飛梭内,直接送進了法屋中,由那些女修們接手。
雖然不是明明白白地亮出法屋收人,但那麽小的飛梭在原本的乘客以外還收了這麽多傷員進去,但凡有些見識的人都會想到這是必有随身法屋。
席默毫不在乎被人猜到,猜到就猜到了呗,敢搶麽?
“好了,人救回來了,我們撤。”
席默扔下一個淩厲的眼神,四個男孩不管那些一動都不敢動的修士們,徑直踩着飛劍回到了飛梭上。
飛梭的艙門直接關上,那麽大量的雷符并沒有收回。
“不好!快逃!他們要殺了我們!”
地面上的修士們懼怕得肝膽欲裂,大呼小叫地四散逃跑。
“快跑呀!”
“别擋路!讓開!”
“滾開!”
法術的靈光和劍光此起彼伏,這次是跑在後面的人出手攻擊跑在自己前面的人,能不能最選逃出雷符的攻擊範圍不要緊,比身邊人逃得快就行,所以擋路的都去死。
可他們之前已經打了一場,自身靈力本就消耗了不少,這倉皇逃命根本沒有足夠的靈力使用,盧小曼他們任由這些修士混亂地逃了片刻,然後滿天雷符飛下,一人一張絕不落空。
電光噼裏啪啦,慘叫聲不絕于耳,風中充滿了人肉燒焦的臭味。
當地面上再沒有人站着的時候,飛梭降落地面,盧小曼他們五人出來,各負責一塊區域,把那些修士身上的儲物袋和納戒等各種常見或不常見的儲物用品扒得幹幹淨淨。
膽敢圍攻尋天宗弟子,怎能不付出代價。
确認沒有遺漏的财物後,盧小曼收回飛梭換成扁舟,五人一邊用扁舟慢慢飛,一邊繼續用對講機随意呼叫。
當扁舟上的五人視野裏完全看不到那片焦黑的戰場後,一群雪白的毛團子撲通撲通地出現在了那裏,用沒有空氣的法屋把滿地活人死人一股腦兒地全收走了,這些人沒資格享受收殓後歸還親屬的待遇,隻有給低階妖獸當口糧的價值。
賀峰和楚瑞在扁舟上輪流對周邊呼叫,席默和樂綸則進法屋看看傷員,了解一下他們被圍攻的過程,過了好一會兒兩人才攜手出來。
“怎麽樣?人都救回來了嗎?”盧小曼一邊駕駛扁舟一邊問道。
“嗯,都活着,大腿受傷的那個師姐也止住了血救回來了。”席默小心地避開楚瑞和賀峰,在盧小曼身後坐下。
“還有兩個重傷的呢?一個四肢無知覺,一個也是瀕臨死亡。”
“都好,那個男修已經恢複了正常呼吸,都在昏迷中,醒過來就好了,麻煩的是那個四肢不知覺的師兄,他傷到了脊椎骨,這是他四肢無知覺的原因。”樂綸在扁舟尾部坐下,說着沉重的話題,臉上倒是并不沉重。
“哦,可能要癱瘓?那就要用到金露根爲主料的各種末端修複生長膏了。”
“是啊,等傷口長好了才能用吧?”就是知道有金露根這一味神奇的靈藥,樂綸的臉上才毫無擔憂的神色。
“不用,現在就能用,配合傷口愈合一起用藥,但爲了藥性不沖突,生肌止血的那種傷藥要另外挑選。”盤在盧小曼腳邊假裝看守靈石艙的大橘貓頭都沒擡地說道。
“咦?可以這樣?!”樂綸激動地微微擡了一下身體。
“能,現在同步用藥,等秘境關閉的時候,那個人的傷都好得七七八八可以自行走路了。”大橘貓抖着尾巴尖,語氣懶洋洋地說道。
“哇!”樂綸馬上就要打手訣再進法屋,“那我進去跟他說一聲!”
“等一下!”席默趕緊喊住樂綸,“同步用藥肯定有講究的地方,先問清楚了再跟人轉述比較好。”
“聰明~”大橘貓半睜眼睛贊許地看了席默一眼,“講究的地方不複雜,就是癢。”
“癢?”
“癢很正常啊,傷口愈合過程中哪有不癢的?”
“我說的這個更厲害,非常非常癢,比一般的傷口愈合時的發癢還要癢百倍千倍。”
“要癢成這樣?!”
“這能忍?!”
樂綸和席默面面相觑,想想都覺得可怕。
專心駕駛的盧小曼抖了抖肩膀,“你們别再說這個字了,我現在就覺得身上發癢。”
大橘貓輕笑兩聲坐了起來。
“你們進去跟人轉述的時候要說清楚,讓人自己考慮,是咬牙在法屋裏熬幾個月的癢但是秘境關閉時他能自己走着出來,還是隻愈合傷口等秘境關閉後回到宗門再治療癱瘓的傷勢?”
“先生,這隻能咬牙忍?”樂綸都忍不住地咬緊了後槽牙。
“對,隻能咬牙忍,沒有别的輔助辦法,而且你們要知道癢比痛難熬無數倍,疼痛難忍還能給點迷藥讓人睡過去,癢卻沒有其他手段緩解。”
“好,我進去跟人說清楚,怎麽辦都由他自己拿主意。”
樂綸說着打起手訣進了法屋,大橘貓從空間囊袋裏拿出好幾瓶藥膏擱在盧小曼腿邊,由她轉交。
也就盞茶時間,樂綸從法屋裏出來,臉上是不忍的神色。
“他答應同步用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