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請教前輩,該怎麽稱呼才合适?”樂綸和賀峰小心翼翼地行禮問道,席默拱手做個樣子,低着頭憋笑。
“叫先生,我喜歡先生這個稱呼。”
“先生?”樂綸和賀峰一愣,然後趕緊又是一禮,“是,先生。”
兩人擡起頭後,一道白光緊接着射入賀峰的額頭,一大堆複雜又陌生的知識直接灌輸給他。
“你受傷的胳臂好好吊三天,一天兩次換藥,别亂來,閑着沒事就把剛給你的内容好好溫習幾遍,外部控制盧家随身法屋的技術在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裏恐怕會經常用到。”
“是,多謝先生。”賀峰再三行禮。
“那我先進去安撫裏面的同門,你們去找回另一個法屋。”
樂綸把自己身上剛剛從那些散修身上收獲的戰利品都擱在綠葉子上,又在盧小曼的幫助下強行打開了一道小口子閃身進入了閉鎖的法屋。
同時,大橘貓已經駕馭着綠葉子掉頭往先前上百人混戰的場地飛去,順便席默跟賀峰講了一遍怎樣把他從一群散修手上搶回來的經過。
“賀峰師兄,我們先前查看現場的時候認爲有上百人在混戰,當時真有這麽多人?”盧小曼一邊整理戰利品,一邊不擡頭地問道。
“沒有一百也有九十,看到現場一地屍體了吧?那就有幾十個人了,然後你們又追到那二十多個散修,這加起來就是四五十人了,兩個法屋救下的我們同門和梨花閣女修加起來有十多個人,活着逃走的再有二三十或者三四十,上百人這不就有了麽?”賀峰掰着指頭數給他們聽。
“我們同門情況怎麽樣?有受傷的嗎?”席默問。
“他們比我慘多了,在空中的時候被亂流切傷,落地後摔得傷上加傷,我就是把他們收進法屋的時候被人看到了,一群人動手要搶,然後又有梨花閣的女修被人追着,跑我跟前喊救命,你們說我救是不救?但讓我一個人對付上百人我哪裏對付得了,與其被他們圍攻,不如趁着受了傷我也躲進法屋,看别人自相殘殺。”
“嗯,倒是反應快。”
說話間,他們就回到了那片戰場,看到一地的屍體和鮮血都忍不住地皺了皺眉頭。
大橘貓揀了一處幹淨地方降下綠葉子,三人跳下去,激發滑闆符,向着三個方向溜出去,一邊溜一邊頻繁地打出尋找法屋的手訣和法咒,但直到樂綸從法屋裏檢查和安撫了本門傷員出來後,盧小曼他們三人還是沒能找到被扔下的法屋。
“奇怪,不在這裏了,我記得當時那幾個梨花閣的女修從這個方向跑過來,我收容了她們之後立刻被人圍攻,來不及把法屋收進衣兜裏,戰鬥時随手一扔,不至于把它扔得找不着啊,這一片都是硬地,沒有水溝溪流,難道還是被人撿走了?”
賀峰一邊回憶着當時混亂的場面,一邊做出扔東西的動作,大家看着他比劃,也是覺得可能真被人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