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反彈。”席默輕描淡寫地應對,“一切孽力皆回饋自身,你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永遠的孤魂野鬼,你最好的下場就是被玩魂魄的魔修收進招魂幡。”
“你!你……”那人哪裏想到還有這樣的應對,眼睛瞪得老大,胸口拉風箱似的呼哧喘氣,卻是死不了。
“我沒有拿你們的法屋,爲什麽要傷我!爲什麽!爲什麽!”又有人雙眼失神地望着天空,嘴裏始終反複念叨爲什麽爲什麽。
“因爲你沒把我們的話聽進去,當時倘若及時供認是誰拿了我們的法屋,我們也不會對你們動手,劍修同階無敵,你們一群靈氣不足的法修竟然挑釁我們,腦子呢?”
“我真不知道你們的法屋在誰手上,我們搶那個法屋隻是想得到裏面的物資,可我沒拿,我真的沒拿,我是冤枉的,你們會遭報應的,一定會!”
“報應不報應的就不勞你們操心了,現在是我們三個人收繳戰利品的時間。”
席默說着,沖盧小曼一揚脖子,盧小曼慢條斯理地打起手訣默念法咒尋找被人藏起來的随身法屋,沒過多久,就聽到有個細細呻吟,但又有别于受傷後的那種痛呼。
盧小曼維持着法術,兩個男孩則順着聲音立刻找了過去,就見一個倒卧在雜草地裏的修士摁着胸口,胸口一片血色。
“不!那是我的!是我的!”
樂綸一腳把人踢成正面仰躺,拿着手中的劍輕巧地撥開這人摁在胸口的手,然後就見他胸前布料一跳一跳,像是有個小豆子在裏面掙紮着要出來,于是輕輕一劍劃開布料,果然飛出來那枚金屬小扁豆。
“找到了!”樂綸欣喜地看着這小扁豆飛向盧小曼的手上。
“好,小曼檢查法屋,我們搜身,戰利品還沒拿呢,我們這樣的精英弟子出場費很貴的。”席默學到了出場費這個詞,現學現賣。
盧小曼收回法屋迅速地回到綠葉子上,現在就她一個人在,大橘貓抛開在外人面前保持的傲慢矜持,手把手地教小孩子怎樣強行打開閉鎖的法屋。
閉鎖的法屋隻能撬開一個勉強進出的小口子,而不像先前找樂綸那樣大搖大擺地進出,盧小曼剛費勁打開,眼前突然冒出個人腦袋來,賀峰自己出來了。
“得救了!”賀峰一臉劫後餘生的表情,左手吊在胸前,“小師妹來得好快!其他人呢?找回了幾個人?”
“現在就差楚瑞師兄了,我小師兄和樂綸師兄在前面收繳戰利品。”盧小曼看了一眼賀峰的傷,“沒事吧?傷得重嗎?這看上去像是别人幫你包紮的。”
“嗯,我沒事,皮肉傷,兩三天就好,就是要吊幾天胳臂,另外法屋裏确實不止我一個人,還有幾個受傷的同門。他們運氣不好,在空中的時候就被亂流切成了重傷,落地時又摔得傷上加傷,既然我看見了我就順手收進法屋裏,結果又被别人看到了要搶法屋,幾句話說得不對付就開打,我一邊打一邊撿自己人收進法屋,沒想到天上劈裏啪啦地掉人下來,最後成了上百人的大混戰,我實在不敵,隻好也躲進法屋避難。”
“不錯了,比樂綸師兄幸運多了。”
“他掉在哪裏了?”
“他掉在了空間崩塌的地方,要不是這法屋,他就真死定了,我們一路闖進去看到的都是破碎的屍體。”
“空間崩塌?!”
“嗯,這個小世界極不穩定,正在崩潰中。”
“咦?!”
賀峰瞠目結舌,一下子就蒙了,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