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早~”
“早。”飛陽真君看到盧小曼就眉開眼笑,招手叫到跟前先說說話,“這幾天打獵的感受怎麽樣啊?”
“要确認獵物徹底死了再上去撿。”盧小曼指着臉上的傷和鬓角缺了一塊的頭皮說道。
“哈哈。”飛陽真君一點不掩飾地大笑,“不錯不錯,這個教訓吃得好,代價也不大,幾個燎泡和幾縷燒壞的頭發而已,要是換個肉食性的妖獸,一時疏忽大意就不知道要吃怎樣的虧喽。”
盧小曼揉揉傷口愈合開始發癢的臉,覺得是這樣沒錯,吃小虧,避大險。
“我看了你們昨天的留影,你的輔助倒是别出心裁,但是這對策打獵還行,跟人打就差了,萬一對方也是一群人,一眼看到你最弱,肯定最先拿你下手。你天天在宗門對外面的事不知道,你的名氣已經打響了,别的門派都知道了你的名字,可招人羨慕,然後就是嫉妒爲什麽自己門派沒有,所以一旦在秘境裏遇上别派弟子,尤其要當心你的小命。”
“不至于就招人恨到這份上了吧?”
“可招人恨了,笑人無,恨人有,哪門哪派都一樣。”
“我們也一樣?羨慕嫉妒過别家天才?”
“是啊,羨慕得挖心撓肝,整夜睡不着覺,尤其那四峰的感受最深,每次千英會總有門派或者修仙家族冒出個驚豔的天才來,我們看着眼饞啊,羨慕死了。”
“哦,那這次千英會驚豔世人的天才就是我了。”盧小曼淡然地輕輕點頭,那神色就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
“呵呵,想在千英會上驚豔世人,你得先活着從大勤秘境出來。”飛陽真君站起身,抖了抖袍袖,“時間不早了,我們開始吧。”
“好!”
盧小曼從法衣的袖内暗袋中把法屋拿出來放在地上,這種生命級的空間物品放不進納戒,隻能随身帶着,打獵那幾天都是這樣,在教給飛陽真君進出的手訣後,又去門口把自己鞋子拿進來,然後一老一少擡腳進了法屋。
“喲,你這法屋也不小。”飛陽真君環顧了一下,除了占地很大的一片建築以外,還有一片光秃秃的開闊野地。
“嗯,這是我們五個人的秘密營地,明年要帶進秘境用,不在野地裏布設營地。”
“嗯,好,法屋隐蔽,安全第一。”
“而且萬一遇到需要幫助的劍修師兄師姐們,也有個讓他們安心休息的地方。”
“好孩子,想得周到。”飛陽真君摸摸盧小曼的腦袋,帶着她往那片開闊的野地走,找一塊适合練功的平坦地面,“但是啊,據我所知,有些劍修的師兄師姐們相邀的同伴是法修弟子,你打算到時候怎麽辦?讓誰進?讓誰不進?”
“呃,這就尴尬了。”
“是吧,都是同門弟子,那個時候就不要分劍修法修了,别人是不會這麽分的,他們看到的就是尋天宗弟子。”
“是我考慮不周。”
“不不不,不是說你不周,我知道這涉及一個保密的問題,你的身世來曆是最大的秘密,這事要是揭出來你簡直不要出門遊曆了。”
“但是宗門也做不到眼睜睜看着自己幾百弟子進了大勤秘境,卻隻有寥寥數人能活着出來,尤其後面還有千英會,大勤秘境裏損失的高階弟子原本有可能是在千英會上占據有利榜位的人才。”
“是的啊,做不到眼睜睜看着他們活着進去,留給人世間的最後一眼是他們的背影。”
“嗯……總會有辦法的……”盧小曼輕聲說道。
飛陽真君慈愛地看着盧小曼,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沒有逼迫的意思,隻是想要照顧自己人的話,難免就要多做很多事。
“先不想那麽多了,我還要教你練劍呢。”飛陽真君在一塊平坦土地上站定,“劍訣昨晚上有預習過嗎?”
“預習過了。”盧小曼指指自己的腦袋,“都記在腦子裏了。”
“好,你先做做熱身,然後把第一招擺給我看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