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曼扔了兩粒補靈丹到嘴裏,然後跪下雙手撐地,岩牆擋住了她觀察全局的視線,她就用土系法術來代替眼睛,感知他們每一個人和大公牛的行動路線。
樂綸跑到另一面岩牆後面大聲地喊席默他們,結果大公牛聽到他的聲音,扔下騷擾它的席默賀峰楚瑞,掉轉頭就奔他去了,吓得樂綸趕緊又換了一面岩牆。
沒一會兒工夫,被雙曲角風牛追得無處可跑的樂綸與席默他們三人狼狽會合,盧小曼在她的那一面岩牆後面藏得好好的,大公牛沒有發現她,一心追着他們四個男孩子跑。
四個人有意識地把大公牛往那滿地土塊的位置引,跑着跑着,突然地發現他們腳下的地面變得泥濘起來,地底下冒出來很多水,與土塊混合後,又被他們和大公牛踩來踩去,變成了粘腳的泥漿。
盧小曼把嘴裏的兩粒補靈丹一口咬碎,身體承受不了的龐大靈力在她的丹田氣海中打了個轉就順着雙手釋放了出去,準确無誤地抓住了大公牛的四個蹄子,泥漿瞬間硬化,将還在發足奔跑的大公牛猛地摔倒在地。
躺在泥漿中的大公牛都摔懵了,可是卻無法再站起來,盧小曼抓緊機會硬化了公牛身下的泥漿,把它半包住,但不算完全困住,畢竟身子這麽大,一千多斤的體重,還是有掙脫的危險,隻有那根尾巴被徹底地包住了。
“快!與肩胛骨平行的兩塊頸骨中間,插進去,切斷脊髓!”盧小曼大聲地喊道,聲嘶力竭到都破音了。
“席默!”樂綸大喊。
“來了!”
席默其實離得有點遠,但還是舉劍沖了過來,躺在地上奮力掙紮的大公牛,肩胛骨位置凸出好找,席默看準了,一劍刺下去,準确地插入了那兩塊頸骨中間。
大公牛抖了一下,就再不動彈了,但還活着。
“好了,把劍上移兩塊骨頭,再插一下,那下面是牛腦,給它個痛快。”盧小曼有些啞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剛剛喊得太用力現在嗓子不太舒服。
席默照做,動作利索地了結了這頭雙曲角風牛的性命。
“這下是真沒事了?”樂綸他們圍上來,“不用插第三下?”
“兩下就行了。”盧小曼摸着喉嚨走過來,大橘貓走在她的腳邊,在泥漿邊上就停下了,貓咪都是愛幹淨的。
“既然第二劍才是插腦子,那麽第一劍的用意是什麽?切斷脊髓讓它癱瘓,好補第二劍?”賀峰随口一問。
“不是,切斷脊髓是爲了不讓它燃燒妖丹發出最後的絕招。”盧小曼指着自己臉上的傷,“現成的經驗教訓。”
“以剛才的情況,順着肩胛骨找頸骨切脊髓比較容易,還能避免被妖獸的臨死一擊打個措手不及。”盧小曼揉着臉上傷口下方的皮膚,“還挺疼的。”
“這教訓吃到位了。”男孩們一起笑。
“哎,話說回來,你們兩個去打兔子,怎麽會把這牛給招惹來?”樂綸問出了先前的疑惑。
“我們也不知道,我們本來是追着兔子跑,就看到這頭牛沖我們來了。”賀峰和楚瑞自己還糊塗着呢。
盧小曼低頭看了一眼貓咪,大橘貓一下一下地晃着尾巴,一副它知道原因而且原因很簡單但就是不告訴你的表情。
“我想原因大概很好猜,這雙曲角風牛是吃葷的,我們打兔子,血腥氣可能引來任何肉食性妖獸,你倆純屬倒黴撞上去了。”席默也看到了貓咪的表情,嘗試着猜了一下,然後就看到大橘貓的尾巴搖得似乎歡快了幾分,他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賀峰和楚瑞忍不住地低頭捂臉,這倒黴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