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是她要跨過的坎,在沒有天材地寶給她養護金丹的現實下,她隻有一個選擇,就是碎丹重修。”
“碎丹就是散功吧?一百多歲的修士,散功後不就迅速衰老了?讓金丹修士碎丹重修,這也不是輕松能下的決定,希望甯清師姐能再次凝聚勇氣。”
“嗯,碎丹的風險就在于這必然來臨的死亡,在碎丹之後她隻有極短的一點時間重新引氣入體,否則就是要以一個雞皮鶴發的老妪形象自然老死。”
“甯清師姐要死了?”賀峰的聲音急切地飄了過來,他翻牆進來剛走到這前院就聽見這句話。
兩個真君神識籠罩下自然知道有人翻牆過來,但親眼看到人是另一回事,賀峰剛沐浴過,脫了法衣隻穿着練功服,身上猶帶水氣,頭發也未完全弄幹,不禁都笑出了聲。
“你們三個住一塊,是不是互相來往就沒走過正道?”
“嘿嘿,抄近道嘛~”賀峰向長輩們行了禮,在盧小曼招呼下在桌前留給他的位子坐下,把鍋裏剩下的面片湯都盛到他的碗裏,滾燙熱氣帶着香味從鍋底翻湧上來。
“那等年底小曼搬過來你們可不能這麽幹啊,該走正道還是要走正道。”沐言真君故意闆起臉。
賀峰腰背繃得筆直,臉上樂開了花,“女孩子的小院自然走正道,不敢翻牆。不過,年底真能搬進來?”
“嘿,你小子!”沐言真君笑瞪他一眼,“煉丹課兩場小考都是優甲,宗門爲了天才更好的成長,破例一下有何不可?”
“嗯嗯,就是就是,丹峰還矯情呢,兩個優甲都不給小曼記名弟子資格,他們自己捧爲天才的許君燕還考成那個樣子,第二場幹脆就沒參加,這充分說明,光是靈根好沒有用,腦子同時也要好才行。”賀峰這一通抱怨,可見也是積累不少怨氣。
“這個就不用說了,一個主業,一個副業,沒什麽可比性,不給就不給呗,又不求他們的。”盧小曼不在意地說道。
這一說到許君燕,二位真君立刻想起先前蔣如海他們告狀說的事,有丹峰弟子設局坑人,飛陽真君立刻問了出來。
“那個鍾和宸是怎麽回事?确定是他背後設局?”
“嗯。”
盧小曼從獸頭納戒裏摸了摸,掏出那枚有李大樹自白的影音石激發畫面給師長們看。
“師兄他們從李大樹開始,順藤摸瓜地往上找,找到許海就中斷了,再回過頭來李大樹一家也不見了。”
“那你們怎麽最終确認是鍾和宸的?”
“就像小師兄說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人過留聲,雁過留痕,追求許君燕的人有很多,上至一百多歲的,下至鍾和宸這樣幾十歲的,許君燕又是住在這個片區的,這裏的人也都知道經常有哪些人過來約人,他們三個人就不止看到過一次,沒有直接人證,有間接人證也行,那些桃色八卦裏面可不一定都是流言蜚語,往往也隐藏着真相。”
“但是這些間接證據并不能形成牢固的證據鏈,不足以讓我們把鍾和宸告了,最後決定幹脆我們趕快收拾他,他喜歡背着人玩小動作,我們不學他,我們非要在大庭廣衆的地方揭露他,他做得出就别怕丢臉。”
“至于弘賢真人,他教徒不嚴,管他丢不丢臉,反正我與丹峰關系惡劣,不怕再多一個讨厭我的。”
盧小曼和賀峰一人一句,聽得沐言真君和飛陽真君很想把這幾個小孩揍一頓。
膽大包天,真以爲自己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