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樹嗎?一家人去向不明。”席默沖鍾和宸揚了揚下巴,“和許海一樣也失蹤了,跑得挺快的。”
“李大樹也失蹤了?”那幾個丹峰弟子皺起眉頭,“一頭一尾的兩個人都失蹤了,那還問什麽?把人找回來再說鍾師弟指使人暗算盧小曼的事吧。”
席默根本不搭理對方,他自顧自地捏了個手訣,天空中突然出現一個男弟子的正臉。
“這人就是李大樹,鍾師兄認識他嗎?”
“不認識!”鍾和宸不屑一顧,“這一看就是底層雜役弟子,我怎麽可能會認識他!”
席默在擂台上點頭:“沒錯,你這次否認是真的,你确實不認識李大樹,你唯一有聯系的是許海,後面一連串事情不過是掮客找掮客,往下分派任務罷了,李大樹就是整個任務鏈條上最末端的執行人。現在李大樹一家人和許海都失蹤了,證據鏈被打斷,沒有人證指證你,你自然什麽都不用怕。可是啊,鍾師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就算沒有了關鍵人證,你那點龌龊心情依舊藏不住。”
“鍾師弟,若是席默冤枉你,弘賢真人一定會給你做主,就算要告到沐言真君面前也會給你讨回這個公道,你說實話,有沒有幹過壞事?”眼見席默信誓旦旦,似乎手上真握着證據,那幾個丹峰築基弟子稍軟了語氣,搬出師長的名聲想把場面兜回來。
“我沒有!”鍾和宸一口咬定他沒幹過壞事。
劍修們集體地幾聲冷笑。
“當着我們劍修的面玩文字遊戲,你們的偏袒挺有心的。”
“我們現在說的是鍾和宸雇人對盧小曼不利,你們一句幹沒幹壞事就想含糊過去,想得挺美。”
“我沒做過的事你們休想硬栽在我身上!”鍾和宸一臉悲憤地大聲控訴。
“可你下注了呀,鍾師兄,你當初可是重注買盧小曼初級小考失利的,虧了好幾萬下品靈石,沒錯吧?”看熱鬧的人群裏突然冒出個男弟子以不嫌事大的語氣大聲說道。
“哇!”這突然的一條爆料讓不知道該站哪一邊的全場弟子們又炸鍋一次。
“這話什麽意思?我不能下注?”鍾和宸是動了真怒,他下注的事居然被人翻出來講。
“鍾師兄,你買輸的賭注是最大一筆,你說說你買盧小曼輸的依據啊?她的親朋好友下重注買她赢這很正常,算是盲目支持也說得過去,可是下重注買她輸又是憑什麽?”還是那個男弟子的聲音,雙手攏在嘴邊,聲嘶力竭地喊道,周圍的人等他說完一起發出哦哦哦的起哄聲。
“哈哈,自然是以爲能坑到盧小曼,這樣他就赢了啊,他買輸的賭注下得重,赢得越多嘛。”有常混賭檔的人一聽就明白是怎麽回事,賭局裏常見的花招。
“盲目下重注是賭鬼的行爲,鍾師兄不是這樣的人啊。”有看熱鬧的,有揭短的,自然也有不解和茫然的。
“笨死了你們,這都不知道,鍾師兄正在追求許君燕啊。”一個女弟子的聲音冒了出來,“前幾天還看到鍾師兄送了許君燕一盒丹師專用的熏香,葉家香鋪的好東西。”
“哇!”
女弟子的爆炸更勁爆,起哄的聲音更響亮,鍾和宸一眼望去都是關心八卦的臉,不由得臉色鐵青,怒極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