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默握着劍鞘走向擂台中線,對方不好離他太遠,也和他一樣提着劍鞘,往中線走了幾步,不過還是偏在他那一邊,兩人隔着僅僅四五步的距離,抱劍行禮。
“噌!”
“噌!”
兩聲劍響,圍觀衆人以爲是兩把劍前後出鞘,誰知劍光閃耀,隻有席默的劍倒飛出來,劍柄撞在對方拔劍的手上,沉重的力量硬是壓得對方這隻手把剛剛才從劍鞘中彈出劍又給撞了回去。
這才是兩聲劍響的原因。
席默跟着自己的劍一起行動,對方拔劍失敗的同時,根本來不及換招,他已經逼到面前,握住自己的劍柄手腕一翻,劍刃橫掃,穩穩地落在了對方脖子上。
“師兄,承讓。”
“……”這位副榜九十八的師兄身上已經炸起一片白毛汗,死瞪着席默卻在他氣勢的壓迫下開不了口。
“……”底下圍觀衆人也是一片安靜。
“……席默勝!”當值裁判沒有愣太久,及時回過神來,宣布結果。
“啊哈哈哈哈哈哈!”盧小曼狂笑着收下那個裝了一萬五千下品靈石的儲物袋,另換了一個空的扔給對方,“多謝多謝!下次再來!好走不送!”
小莊家願賭服輸,在周圍一片炸鍋般的叫好聲中爽快地走了,盧小曼又開始吆喝起來。
“兩萬三了!兩萬三千靈石了!有沒有對家下注的?”
台上,當值裁判仍是例行公事地問一句:“要休息嗎?”
“不用。”席默也仍是這一句。
“攻擂繼續!下一個!”
再上台的攻擂師兄面色凝重多了,席默一直赢這不算什麽,三榜天才們哪個沒有連勝戰績呢,可這次的前提是席默養傷半年剛剛傷愈,第一次打擂就這麽生猛,宗門弟子們都看着呢,在一個重傷初愈的師弟面前都走不過數招,多招人笑話。
直到台上雙方開始行禮了,盧小曼這邊仍然無人下注,幽怨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嗖嗖嗖地射向人群,人人都仰起臉專心看台上的比試,不與盧小曼對視。
賭一次輸一次,明知必輸的賭局,傻子才繼續下注呢。
台上二人行禮完畢,攻擂方身上立刻亮起靈光,激發了腰上的防護靈玦,爲了防禦席默的速度和劍法,這位師兄也是舍得用上好東西。
席默于是也沒動,慢條斯理地從獸頭納戒裏摸出幾張符箓,一張一張地連續扔個不停。
台下衆人一看這改扔符箓了,以爲攻擂方的防禦做到了位,可轉眼就發現席默扔的是水箭符,對付防禦法器的靈光壁隻能算是一種試探性質,除非有更多的水箭符而且必須要連續擊打靈光壁的同一個位置,否則眼下這種情況,除了打濕地面沒有别的意義。
盧小曼雙手捂眼不忍再看,并提醒身邊的方馨賀峰楚瑞等人把耳朵捂上。
席默扔出的水箭符很快讓對方腳下積了一灘水,攻擂的師兄耐心地想等着席默先扔光了手裏的符箓再發起攻擊。
轉眼,席默扔出了手上最後一張符。
符箓激發,出人意料的是,這不是水箭符,而是化爲了一道電光,直落積水中。
“啊!!!”
攻擂的這位師兄突然發出慘絕人寰的慘叫,靈光壁破碎,身上電光耀眼,然後一身焦黑地倒在了積水裏,呼吸微弱,一股肉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