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曼可不敢這麽用,她隻能老老實實地騎紙鶴飛去昆玉真人的洞府上今天的陣法課,被問到席默怎麽不送她時,爽快地直說他在忙着準備明天開始打擂爬榜。
昆玉真人聽得雙眼放光,立刻把這消息散了出去,讓陣峰弟子明天别忘了去觀摩打擂。
陣峰弟子們轉手就把這消息風傳全宗門,百擂戰台那邊不少人收到傳音符後一個個都恍然大悟,難怪最近幾天天天都能看到席默。
打擂爬榜的活躍分子們立刻從人群中找到席默,熱情地與他交談,問得最多的就是明天他幾時來,大家夥排隊等他。
從容微笑的席默順水推舟地說了一個時間,這種陣仗可吓不倒他。
晚上上完無垢師兄的課後,席默和盧小曼一起來到執法堂的箭莓園,誰知席默一露面就被等在那裏要教訓他的師兄師姐們一頓追打,他終于傷愈決定打擂爬榜的消息居然沒有第一個通知師長。
盧小曼也沒逃了,她有個知情不報的罪名,她能說給昆玉真人聽,卻不說給自家師長聽,看着僅有的幾位劍修師姐們咔咔捏着手指關節,一副要教訓自己的樣子,盧小曼趕緊激發滑闆符,一竄老遠。
遠處席默早已被師兄們追得抱頭鼠竄,而這箭莓園的出入口還被人守着,最終還是被一群金丹和築基師兄們圍住了。
沒多久,盧小曼也被師姐們拿下,兩人被提溜着放在一起,面前一群人,俨然一副批鬥大會的架式。
盧小曼年紀小,師兄師姐們天然地認爲她肯定是受了席默的蠱惑才沒有及時告訴師長,戳戳她腦門就放過了她,轉而都沖着席默發作,席默蹲在地上,一副認打認罰開水燙也不叫喚的裝死樣兒。
“打百擂榜這麽重要的事情居然不告訴師長,你怎麽想的?”追打席默的人裏可是有大師兄蔣如海,旁邊李淩楓抱着胳臂殺氣騰騰。
“我沒怎麽想啊,我就是憋了半年手癢,想打幾場擂台,正好看看身體是不是吃得消,若是吃得消那就表示傷愈了,要是吃不消那我繼續養傷。這不想着就是試試看的小事,哪裏就有必要告訴師尊知曉。”席默耷拉着眼睛,半死不活地哼唧。
“你傷好沒好不會請師尊給你看一看?非得自己亂來?”
“想打擂的沖動蒙蔽了理智。”
“還挺理直氣壯?”
“沒有~”席默小聲地抗議,“我知道錯了,下不爲例。”
“說句知錯就行了?你知不知道今天一整天我們被多少人追問你準備打擂台的事?簡直被你氣死了。”
“那師兄怎樣才能消氣?”
“看你明天的成績怎樣,成績好就消氣,成績不好,哼哼,你發現沒?師尊可不在,他在洞府等着削你。”
席默忍不住地抱頭縮了一下,“要怎樣才算成績好?”
蔣如海哼哼冷笑,“念在你這勉強傷愈的份上,戰力尚未恢複到全盛,無論你明天身體是否吃得消,看你打過的總場數,勝數超過一半就算你成績好,怎麽樣?”
“也就是說我至少得打兩場,隻要一勝一負就放過我?”
蔣如海咬了咬牙,“對!哪怕你隻打兩場,隻要一勝一負就饒了你!”
“好!一言爲定!”
席默霍然起身,與大師兄拍掌定約,衆人這才算是放他一馬,一哄而散,各自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