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曼雙手還保持着抱貓的姿勢,一臉懵懂地扭頭,吃力地打量這個挨着自己站的師兄。
“師兄,你一個法修,知道挨我這麽近是什麽後果嗎?”
“師兄我倒真是想看看會有什麽後果,小師妹使得出來嗎?”
“法術對抗自然比不過師兄。”
盧小曼能感受到法術帶來的重壓感給她很大的壓迫性,但她依然站得穩穩的,一直在接受龍血強化的骨骼支撐這種力量很輕松,難受的隻是一個成年男人的體重和法術加身雙重壓力而已。
既然這力量不會給自己造成實質的麻煩,盧小曼就行動起來了。
她先挪動腳後跟,在這位師兄的右腳尖上踩了下去,她就不信了有人能夠腳尖被踩還無動于衷,可惜她穿的不是高跟鞋,不然細尖的鞋跟在腳背上一踩,那滋味絕對酸爽。
“嘶~”那位師兄果然吃痛地皺了一下眉頭,臉上閃過幾分驚訝,“小師妹居然還能動起來?”
“我爲什麽動不起來?”盧小曼眼裏閃着狡黠的光芒,“師兄被自己的法術力量壓着感受如何?”
盧小曼踩着人的腳,等于把壓在自己身上的力量轉移了一部分給施術人。
“師兄你知道這叫什麽嗎?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人讪笑着收了法術,盧小曼也收回了腳,周圍一片吃吃的笑聲。
“盧師妹怪狡猾的。”那人腳尖點地活動一下被踩僵的腳趾,嘴上還不認輸。
“師兄此言差矣,怎麽可以用狡猾形容呢,師妹我分明是聰明伶俐冰雪機靈,不然我若是受了師兄這個暗虧,隻怕師兄對我的評價就是木讷傻妞了。”盧小曼笑呵呵地怼回去,表達了别想随便讓她吃虧的态度。
表明态度是很有必要的,人善被人欺,在哪個世界都是一條亘古不破的真理,遇事不吭聲的性子隻會被人欺負死,相反高調的人反而給人一種不好欺負的感覺。
百擂戰台很适合盧小曼高調地表現自己,她明白剛才這個師兄用法術壓她的用意,都是試探,試探她有沒有成爲競争對手的潛力,若是差距太大就會被置之不理,受欺負倒不至于,勤快打擂爬榜的人沒時間盯着不相幹的人欺負。
“就是就是,怎麽能說盧師妹這麽冰雪聰明的小師妹是狡猾呢,不過是小孩子的俏皮而已,論狡猾還能比得過成年的師兄師姐?”
盧小曼一表态,立刻有人與她站了一邊,人以群分,就是如此一點點地找到自己舒适的交際圈。
“盧師妹,來來來,你第一次來百擂戰台吧,師兄們帶你到處走走,參觀參觀,看看台上的師兄師姐們都是怎麽與人比試的。”
一幫先前還閑閑看熱鬧的師兄們紛紛熱情地來拉盧小曼的手,盧小曼彎腰抱起腳邊的大橘貓,被他們簇擁着開始在各個擂台轉悠,認識了不少榜上有名的師兄師姐,他們要麽是守方,要麽是攻方,人們的頭頂上還有傳音符飛來飛去,哪個擂台有名人打擂,一條消息傳出,吸引前去觀看的人能把擂台之間的走道堵得水洩不通。
耳邊聽着别人的講解和讨論,看着擂台上招式百出的師兄師姐們,盧小曼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