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默爽快地雙手一攤,“我進宗門的時候可是光棍一個,連劍都毀了。”
兩個男孩的目光立刻一起落到了盧小曼身上。
盧小曼捏着茶盞,把水溫剛好的靈茶一口飲盡,舔掉嘴角的水漬,扶桌起身。
“好吧,頭一回看到上趕着想受虐的。走吧。”
“去哪?”
“回我那兒去,我光手來的,那東西放不進納戒裏。”
“那東西?!”
賀峰和楚瑞興奮地跳起來,卻見席默慢條斯理地收拾茶具,簡直有點抓狂地等着他弄完,然後四個人共乘一把飛劍,呼嘯着從空中劃過,落到盧小曼院後的林子裏,僞裝成練功的假象,就像平常大家都看慣的那樣。
落地後他們立刻翻牆回到院内,一起進了靜室。
一進去,賀峰和楚瑞的目光就被牆下長幾上幾個用木頭底座架起來的水晶球給吸引住了,每個水晶球前面放着一小堆禁制令牌,小小的可以串在手串上當裝飾品,但令牌顔色大小形狀各有不同,從外觀上就能看出來不同的令牌對應的水晶球各不一樣,長幾的一角還放着個儲物袋。
盧小曼走向長幾,拿了兩枚細長葉子形狀的綠色令牌遞給賀峰和楚瑞。
“激發試試。”
賀峰和楚瑞沒有多想,靈力一沖,激發了令牌,眨眼他倆就消失在了靜室裏。
盧小曼和席默嘻嘻一樂,瞬即也激發了自己的箭莓園令牌跟了進去。
他倆早就習慣了進出空珠,但是賀峰和楚瑞卻是生平頭一遭,盧小曼和席默現身後,看到賀楚二人仍是一副張着嘴呆愣的表情在環顧四周,好在他倆沒有亂走,離箭莓葉子那條天然分界線有段距離。
“這裏面是不是那幾個水晶球其中的一個内部空間?”賀峰一把拉住席默的胳臂問道。
“小洞天,聽說過沒有?”
“小洞天?”賀峰和楚瑞一模一樣沒有聽說過的木然表情。
“丹師們随身攜帶的随身藥田聽說過沒有?煉器制品,一個藥田大概有幾畝地。”席默把盧小曼拉過來解釋,他不能說得太詳細。
“你說這個小洞天和那個随身藥田是一個性質的東西?煉器制品?”賀峰和楚瑞瞠目結舌地再次四下張望,“我的天道啊!這裏可不止幾畝地大小啊!”
“你們就别管這東西是什麽性質了,反正記住這個小洞天叫箭莓園就行了,那個令牌是進出這裏的鑰匙,使用時不能相距太遠,按照平均有效距離來講,你們可以在林子裏激發令牌。”
“箭莓園?聽着像果園的名字?”
“嗯,對,是個小漿果種植園。”盧小曼示意賀峰和楚瑞轉身眺望遠處的地平線上起伏的灌木叢,“看到那綠中帶紅的灌木了吧?那可不是修剪得漂漂亮亮的景觀植物,那是箭莓叢。”
“那麽多?!”賀峰和楚瑞放眼望去,對地平線上長長的一條紅綠相間的灌木叢咋舌。
“這裏面大着呢,能容納很多人,我們幾千劍修全部進來都裝得下,還不會互相妨礙。”
“所以,你們倆的步法是在這裏面練的?”
“外面沒條件練,這比你們天天練習跳繩難多了,是在練習跑山之後的難度。”
“跑山?”
“跑山地,上上下下,起伏不斷,地形複雜,地面不平整,随時有石子土坑樹枝絆腳,很枯燥的基礎鍛體,但有必要,練氣期的主要目的就是強化身體每一塊肌肉,全身六七百塊肌肉都要做到控制自如,腳踝肌肉掌管身體在行動中的平衡能力,而我們劍修的戰鬥方式是貼身肉搏,下肢能力尤其重要,腳步一定要靈活多變,傻站着讓人打的劍修都要回爐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