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明明都是你的主意!是你說反正那些女修在家裏也不受重視,就是聯姻的工具,那些好東西也落不到她們手上,不如騙出來給我們自己修煉用。”
“是啊是啊,都是他倆的主意,我就是個聽命行事的小弟,但我知道的不少,放我出去,我什麽都講給你們聽!”最年幼的男修年紀輕又膽小,已經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泡。
“那些女修都是你找來的!是你混在聚會裏尋找目标,騙誰不騙誰我們都是聽你的!好處你也有分,你才不是聽命的小弟!”一聽有人反水,那兩人先不吵了,扭臉要把這個同伴留在身邊,他們三人是一夥的,一個都不能少,誰都别想反咬一口自己脫身。
“是你們說我年紀小臉嫩,混在裏面做夥計小二不會有人注意到我!我在裏面挑出來的女修,一次好幾個,騙誰不騙誰都是你們最終拿主意!你勾搭上的女修沒少跟你睡過!還有人一心鍾情你想和你生孩子,把你吓得半死,爲了擺脫人家你就給人家族告匿名狀,害那個女修被廢了修爲逐出家族!”
蔣如海他們站在符陣外面聽着陣内三人互相揭發,咬出一件件違背修行之人應有德行的黑曆史,聽得他們六個人都瞠目結舌。
“你們來這坊市多久了?騙了多少人?”蔣如海不想再聽他們騙人的細節,生硬地打斷了他們。
“沒多久,不到一年,主要是騙點财物,有用的我們自己用,沒用的就賣了換錢三個人分。”年輕男修竹筒倒豆子,痛快招供。
“專找女修下手?而且是小家族的女修?還騙過其他人嗎?”
“沒有沒有,我們隻挑小家族的女修,而且要挑長輩眼皮子淺的家族,這種長輩膝下的女孩子從小受的教育有偏,一心都是爲家族考慮,爲自己考慮的少,在自家一畝三分地的時候還沒什麽,一旦來到尋天坊市這樣的大城,看到别的女修出色的風采,會讓她們的心思跟着起變化,這時候身邊再出現一個長得好又知冷知熱的男人,很快就會沉淪在甜言蜜語裏面,進而言聽計從。”
“你們身上的假藥哪裏來的?”
“自己煉制的。”
“你們自己能煉丹,爲什麽不煉制真丹藥?而要用假藥騙人?”
“我們就是煉制不出好的丹藥,才想出這樣的辦法,騙那些女修用假藥換出真藥給我們修煉用,坊市内用的丹藥瓶子集中來自幾家工坊,隻要舍得花錢,誰家瓶子都買得到,工坊根本不核對身份。隻是沒想到這次那個女修更換的合氣丹來自葉家巷,他們用的丹藥瓶子是自家工坊制作的,封瓶也是自家手法,外人無法僞造,不能像以前那樣直接整瓶換,這才露了餡。”
“你們用剩的丹藥呢?”
“沒多少用剩的,身上隻有這次葉家丹鋪的上品合氣丹,其餘的我們天天修煉都用掉了。”
“也就是說,你們根本沒有财産退賠給上了你們當的苦主們?”
“沒有,沒有。”三個家夥一起搖頭,看着可憐巴巴的。
“行了,問話暫時結束,我們要帶你們回去再做詳細詢問,那一家人還在等結果,你們的假藥吃倒了他們家很多子弟。”
“那不是毒藥,就是難受幾天,然後就自愈了。”
“少說話,現在閉嘴。”
蔣如海不再理會他們,後退幾步,擡眼觀察這個符陣。
他要趕緊把這三人帶回去,現在林子裏來看熱鬧的閑雜修士越來越多,他一點都不想被人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