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沒有過分爲難他,難度和昨天是一樣的,但他死磕次數太多,思路上鑽了牛角尖,一下子出不來,但若他家長輩指點一下的話,破陣就快了。”
“沒事,他要是找外援,我就要提難度。”
“可憐的餘笛……”席默咧了咧嘴,分出一絲絲同情心,再多就欠奉了。
席默把盧小曼送到膳堂,看着她進去吃飯自己才走,盧小曼在二樓買了飯菜端到桌上,就見呼啦啦一群人圍過來,七嘴八舌地與她讨論布陣的心得,拐着彎地想知道她的陣裏到底有什麽奧妙,能把人困住那麽久,還叫人一直解不開。
“你們現在跟我讨論這個是作弊的,想知道我怎麽布陣,自己進去走一趟就是了,現在說再多都是紙上談兵。”
“一點都不能透露?”
“不能,你們自己沒有走一遍,不知道我陣中布局結構,我這光嘴上說有什麽用?說多了不就把破陣路徑告訴你們了嗎?”
“呃……改日,改日。”盧小曼的話說得這些人讪笑不已,一個個找借口溜了,餘笛都破不了,他們進去都是送菜,徒惹人笑話。
盧小曼悠哉吃飯,吃得肚子溜圓之後,一抹嘴巴,推桌走人。
小院外面,餘笛還站在迷蹤陣前冥思苦想,好像入定了一樣,邊上圍觀的人群多了不少戴徽章的一品陣師,這個過三關可真是出了名,盧小曼悄悄地從餘笛身後溜進自己小院,餘笛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毫無反應。
晚上盧小曼先忙昆玉真人布置的功課,然後進箭莓園練功,席默也在,他白天都是要賀峰與楚瑞一塊兒,也隻有晚上有點私人時間,盧小曼在做完熱身後就被席默拉着玩了一次步法對抗,被欺負得很慘,席默輕易封死了她能移動的各個方向,盧小曼覺得這比她死磕箭莓葉子還要累。
第二天煉丹課,在傅熙洞府呆了一天,傍晚席默來接時,順道去了丹峰藏書樓一趟,裝模作樣借了一些一品丹師要看的書,雖然這些書早先就有小黑龍替她複刻了回來,但做個樣子還是要做的,不然豈不是辜負了妙心真君給的借書權利。
借了書,飛出了丹峰的範圍後,席默給了盧小曼一個儲物袋,是妙心真君與飛陽真君商談下來的賠償,每人一年份的内外傷藥和補靈驅毒這種雜項輔助丹藥。
盧小曼樂呵呵地把儲物袋扔進大拇指的納戒裏。
此後幾日一切如常,盧小曼養成了新的習慣,晨練在自己的空珠,晚課在箭莓園與席默對練,在他的指點下,努力達成一個月内頂着箭莓葉子走五步的目标,所以每天被虐得很慘。
至于她那個過三關,小黑龍守着陣誰都過不去,五行殺陣是放水的,很多人試過,用足防禦符,再找到正确路徑就能帶着陣眼邊的信物出來,但是另兩個陣真的死活找不到破陣的門路,現在對過三關感興趣的人都換成了一品陣師,餘笛依舊每天都來,但已經是旁觀的身份,入陣容易破陣難,陣師們認爲盧小曼每晚維護一次法陣,肯定在裏面屢屢更換布置,每天都不一樣,所以前一天總結的教訓經驗到次日就用不上。
盧小曼的布陣術因此被吹得神乎其神,猜測她是誰家私生女的謠言也跟着傳開,越來越多的人都相信這一定是真的,如果不是在家裏受過一些教育,怎麽會一入宗門就這麽厲害,可正是因爲天賦驚人才難以融入生父的家庭,被嫡母和嫡子女不喜,在家族中落個尴尬地位,最後幹脆給一筆财富打發出來,送到陌生城市參加大宗門的招新大考。
這樣的謠言傳到對她身份早有猜測的元嬰劍修們的耳朵裏,一個個都是哭笑不得,但想想又覺得也好,這樣一扯,還能把盧小曼與瓊瑩城盧家聯系起來就需要更大的想象力了,隻要不暴露盧小曼的真實出身,随便這謠言怎麽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