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氣歸氣,但擡起頭來看着盧小曼時,呂思熙的臉上卻是一副強忍傷痛又氣又憤還必須克制不能對練氣弟子動手的憤怒模樣。
盧小曼還沒說話,呂思熙的這個樣子就已經惹得周圍人群更加群情鼎沸。
“身爲練氣弟子竟敢對築基師叔動手!拿下她!送執法堂!這次執法堂也别想偏袒她!”
盧小曼對嘈雜聲音置若罔聞,隻對着呂思熙一聲冷笑。
“呂思熙,看來你是剛從外面遊曆回來,所以不了解我的爲人,不知道我的報複心有多重,與我爲敵的下場你想知道嗎?”
“盧小曼,膽子不小,還敢威脅築基師叔?你以爲傅熙會保你?”
“呂思熙,你左一句傅熙,右一句傅熙,這裏這麽多男人給你撐腰,你老是提傅熙,把他們的面子往哪擱?除非,他們都是你的裙下之臣,入幕之賓,萬年備胎。”
盧小曼充滿了暧昧暗示的目光從這些圍觀者的臉上緩緩掠過,看似是挑釁,實則是借機讓發髻裏的影音石把人臉都記錄下來,日後這些人要是敢借機生事,上門算賬不會找錯人。
都是修士,耳聰目明,相距間站得又近,雖然群情鼎沸,可盧小曼又沒有刻意放低聲音,她的話在場很多人都聽見了,引得心情各異,有的心裏泛起了桃色的泡泡,有的更加生氣。
“盧小曼,你竟敢當面造謠!”呂思熙冷面,厲聲喝斥。
“是不是造謠,你心裏沒點數?”盧小曼冷漠笃定的表情,仿佛她真的有證據在手似的。
呂思熙簡直要氣炸了。
“盧小曼,你身爲練氣弟子,一再地侮辱築基師叔,罪證确鑿,人都說執法堂飛陽真君偏疼你,我倒要看看這次他怎麽偏袒你!”
呂思熙再次手掐法訣,圍觀人群無一阻止,都袖手旁觀。
盧小曼也不動,不閃不避,冷冷地看着呂思熙。
呂思熙被這眼神看得心裏發慌,擡手就要扔出法訣時,天邊一道銳利劍氣帶着斬滅一切的氣勢劈了下來。
“是劍修!”
除了盧小曼,其餘衆人迅速一哄而散,呂思熙也不得不散了凝聚起來的靈氣趕緊閃開,沒人想硬接這一劍,從劍勢上看雖然不是築基,可也是練氣後期,這可是能夠越階打架不一定會輸的境界。
那道劍氣最終劈了個空,消散在了夜風中。
緊接着,席默手持一把劍,腳下踩着另一把飛劍從濃重漆黑的夜色中沖出來,繞着扁舟迅速地飛了一圈,沖着仍然站在遠處觀望的衆人挽了幾個劍花。
“敢欺我小師妹,先問過我的劍。”
“席默,你講不講理?是盧小曼先用符陣攻擊築基師叔!”人群中有人不忿地大聲喊道。
“盧小曼今天在昆玉真人洞府上了整整一天的課,我倒要請教這位師叔是吧,盧小曼在回住處的路上因何緣故與師叔起了沖突?”
“那位師叔是呂思熙,是妙心真君的親傳弟子,也是本家子弟,還是天才丹師。”
“那又怎樣?我是沐言真君的親傳弟子,我是天才劍修!呂思熙師姐,我能問問你倆怎麽起的沖突嗎?”都是元嬰徒弟,輩分相同,席默當然不會再自矮一輩叫人師叔,平時他喊人師叔都是客氣謙遜而已。
呂思熙微微一驚,她知道席默這個名字,沐言真君新收的單金靈根天才劍修,日後要挑起尋天宗劍修大梁的後備人才,他給盧小曼撐腰就不太好辦了,她的祖姑奶奶妙心真君總要給沐言真君幾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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