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琪準時過來上課,安頓好學習造紙的弟子後就去符墨工坊找盧小曼,見到她就先緊緊抱了一會兒,嘴巴更是笑得快要咧到耳朵後邊去了。
“朱師叔這是昨天賺了好多?”
“不不不,你别喊我師叔,你和席默關系太近,他又是元嬰的徒弟,他喊我師叔我都心虛,按師父那一輩算,我喊他師叔還差不多,咱們不按輩分算,太亂,咱們還是按年齡算,叫我一聲師姐就行了。”
“好~朱師姐~”
朱琪豪邁一胳臂搭在盧小曼肩頭。
“這一聲師姐不會讓你白叫,你們劍修那一窩子男多女少,你一個正值長身體的小毛孩子,身邊來來去去的都是男孩子,姑娘家的私房話能跟他們聊嗎?想聊天,找我,知道嗎?”
“知道了,謝謝師姐。”
朱琪摸摸盧小曼的頭,帶她到桌邊坐下。
“符墨的課程你學得差不多了,就是現在個子太小,學造紙早了點,紙漿池太深了,你要是在池邊攪拌原料,真萬一掉下去直接沒頂,撈都不知道從哪裏撈。所以,要麽,你在中級小考前身高竄一竄,我帶你把造紙的步驟完整的走一遍,中級考的造紙題目裏必有問你幾大原料的處理手法,直接默書上的内容也行,但要想答得更好最好有手上的經驗。昨天你身邊還有人去賭檔兌現嗎?”
“應該沒有了吧,我所知道的就是傅熙師叔和席默師兄,除了他倆沒人另外給過我什麽消息。”
“好吧,說明我們幾個兌錢最積極。”
“怎麽了?賭檔又有新情況?”
“你不是考了優甲麽?我去兌錢的時候,看到他們正拿出一個新盤口,賭你這八場小考,能拿幾個優甲。”
“莊家跟進速度真快!”
“都是爲了掙錢。”朱琪一臉義氣,“賭檔的事不說了,隻說這丹峰。他們放出消息,說你這個優甲是因爲顯露了一手神識禦筆寫字的本事,看上去是表揚你的神識強大,實際上這會給你招來很多挑戰者,不斷地讓你分心,讓你疲憊。乙字區的幾萬人可不是人人都對你服氣,你的五靈根和出色的腦力是走陣道的必要條件,如果你專注這一條路那也沒什麽,實屬平常,可你這擺明了要走四藝通吃的路子,情況就反過來了,對你不滿的人占了大多數,普遍态度是你這樣分心,可能最終哪一頭都顧不上,白費了宗門傾斜在你身上的大量資源。”
“所以他們不滿的重點還是資源。”盧小曼兩手一攤,“可我的資源是我成爲記名弟子後應得的,我又沒有多拿,傅熙師叔連藏書樓的書都不能借出來給我看。”
“沒錯,細數你拿到的資源都在規定之内,确實沒多拿,可你不能指望幾萬人都這麽認爲,那些不這樣想的人就會上門挑戰你,希望證明你并不具備四藝通吃的能力,打破你的天才光環。”
朱琪告訴盧小曼一個很現實的情況,不是人人都對比自己聰明的人抱有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