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人頭攢動的小院裏隻剩下了含着一口漱口水的盧小曼,和悠哉蹲坐在桌上搖晃大尾巴的大橘貓,其他人啊鳥啊龍啊什麽的都不見了。
急急忙忙吐了水,盧小曼一邊拿着洗臉巾擦嘴,一邊去應門,卻見門外是個陌生的女子,額角上有一大塊青紫,一臉的焦急驚慌。
“呃,這位師姐,你找我……咦咦咦?”盧小曼話沒說完,就被對方推着肩膀回到院内,那女子也跟着進來,一腳磕上了院門。
“盧師妹,你别吓着,我是安崖那口子。”
“哦,二胖嫂!”盧小曼把手上巾子往肩上一搭,引着對方向桌子走,“嫂子這麽早來找我肯定是有事,是二胖哥出事了?我們坐下說。”
“安崖半夜裏被一夥人打傷了,不知道是誰幹的,他們下手很狠,是行家,你知道安崖修爲低,他沒什麽實戰經驗,這一下子就要卧床歇息好幾天,先跟你告個假,這幾天妹子你自己去别處吃飯。”
“哦,吃飯倒不礙事,我上哪兒都能蹭一頓。”盧小曼微蹙眉頭,“二胖哥半夜被人襲擊?是怎麽襲擊的?對方沖進你們家了?還是先引他出去再動手?”
“是直接沖進家裏打的。”安嫂子摸摸額角上的傷,突然就悲從中來,“我家孩子抱住他們一個人的腿,被提起來掼在地上,一家人沒一個是他們的對手。”
“所以也就不知道是什麽人幹的?”
“确實不知道,想去執法堂告狀也沒法告,那夥人行事很利索,來了就打,打完就走,自己也不交談,身上有符箓掩蓋了真實身形,當面看他們的長相和高矮胖瘦都模模糊糊的,沒有線索,執事們再能幹也很難找人。”
“想不出曾經得罪過什麽人?”
“确實想不到,我們家就是最近托了師妹的福,日子好過了一些,一心都想着保持下去,督促孩子好好修煉,十年後宗門開門招新,一家人能在一起,爲了這個目的,我們哪敢得罪人。”
“好,這事我知道了,嫂子回去叫二胖哥安心養傷,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事,總有一個微小的起因,我會查出來。”
盧小曼一邊說一邊起身,叫安嫂子等她一會兒,她轉身進屋,迅速進了她自己的空珠,拿了幾瓶外傷和内傷的藥出來。
“嫂子帶回去用,都是我新近練習的新丹方,若是用了不見好,那不用耽擱,趕緊去執法堂告狀,對方這下手是奔着要人命來的。”
安嫂子猛地哆嗦了一下,接過丹藥連聲道謝,然後急急忙忙地告辭了。
盧小曼送客出門,再次關上院門後轉過身來,院子裏先前消失的人啊鳥啊龍啊什麽的又全都現身了,大橘貓也恢複了葉舟的人形,悠哉地翹着腿坐在桌邊泡茶。
“老師,安崖被暴打一頓,是爲了滑闆車的事?陶良一夥人幹的?他們查到是誰最先出頭告狀的了?”
盧小曼向葉舟飛奔過去,半道上被郁然大師姐伸手截走。
“時間不早了,你先晨練,其他的都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