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盧小曼抱着大橘貓下樓,卻被樓下好些人圍住,一看就是專門在等她的,還特意騰了一張桌子給她。
昨天盧小曼在地火室特意放出消息今天不去坊市賣丹藥,可是卻擋不住别人找上門來買藥,盧小曼的生活又規律,吃飯時間來膳堂堵她絕不會走錯。
大橘貓本來蹲在桌上陪着賣藥,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被别人擠着了,喵地一聲跳下桌走了。
盧小曼被圍得嚴嚴實實,不拿出丹藥走不脫,她隻好就地賣藥,買家們也不還價,畢竟這種基礎丹藥的價格是限死的,一手錢一手藥,公平交易。
僅僅幾十粒合氣丹,沒費多少時間就全賣光了,看他們都心滿意足地散了,盧小曼這才得以順利出門,趟着滑闆車回自己的小院。
一進院子,盧小曼首先就看到了院裏有人。
小小的前院的樹下,桌旁坐着一個陌生的少年,看着不到二十歲的長相,蒼白的皮膚,失血的臉色,淡金色的衣裳襯得他臉色更加病态,看上去特别虛弱的樣子,但僅僅是坐在那裏卻給人一種利劍出鞘的感覺。
小院裏有自然陣法,外人進不來,能有陌生人坐在這裏,自然是自己人。
盧小曼四周望望,現在院裏隻有他倆,先跑了的大橘貓不知道在哪裏,她當然也不急着找,隻是先把滑闆車在屋檐底下放好,再巴巴地小跑過去圍着人轉圈,地主老财家惡霸小姐的嘴臉又露了出來,把人仔細打量。
“這位小哥好面善,以前是不是一起拉過小手?喝過小酒?”
她看對方,對方也看她,尤其是她臉上從額頭劃到眼角下面的那條淡淡的紅線,這是脫痂後傷口的最後一點痕迹,但是完全能想象得到當時一臉血的樣子。
“你是誰?你叫什麽名字?你從哪裏來?你是長輩還是小輩?或者說,你是我哪個師兄嗎?”
盧小曼見對方不搭話,立刻換了問題,一連串的問題讓對方輕輕地彎了一下嘴角,伸出手指輕輕描摹着她臉上的傷痕,那股銳利的氣質消散無形,化成了一片溫暖的陽光。
“我叫席默。”少年的嗓音微啞,口音奇怪,有一種講外語的生硬感,但語氣溫柔,“從今天起,我給你撐腰。”
“哎?”盧小曼微微一愣,轉瞬間,臉上揚起最熱情的笑容,張開雙臂就要往席默身上撲,“小師兄!”
“哎呀呀,小寶寶,你小師兄現在弱不禁風,可不能撲呀~大師兄給你撲好不好?”
盧小曼剛剛雙腳離地,伴随着一個充滿笑意的男聲,身後一雙手掐上了她的小腰,把她半空抱住,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掉進了一個寬厚的懷抱,扭頭一看,又是一個極品大美男,眼角眉梢洋溢着讓人想要親近的明媚微笑,一身青碧色法衣上滿是暗金色織紋,無意中掃到一眼就頭暈眼花,盧小曼果斷把目光全集中在對方臉上。
化爲人形的葉舟緊接着破空出現,見席默好端端地仍然坐着,就沒再摻和這師兄妹見面的場面,到桌子另一頭坐下,自顧自地燒水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