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舟搖頭晃腦地背起一段文字。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爲,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我家女孩注定要走功德修士這條大道,重建道統這樣的大功德就看你要不要用在你家這個男孩身上喽。反正我是無所謂的,我不過是看在兩個孩子年齡相近的份上,有共同話題,能玩到一塊兒,帶一個孩子是帶,帶兩個孩子也是帶,以前又不是沒帶過。】
【是是是,養小崽子你最擅長了。】
聽出來畢山的口氣有所松動,葉舟的大尾巴開始大幅度有節奏的搖擺起來。
得意洋洋。
兩位大神之間的你來我往剛告一段落,突然就聽到水邊傳來女孩的驚叫,葉舟趕緊奔過去查看情況,畢山的身體因爲重傷動彈不了,但他的神識已經瞬間伸了過去。
女孩臉上那道難看的傷口讓畢山感到不悅,他從不在下界收親傳弟子就是因爲肉體太弱,無法發揮出劍法每個招式的精髓,所以除了早期收的弟子以外,後面甯可從飛升上來的門徒子弟中挑人,也不自己費心盡力地從小培養。
雖然收徒挑剔又嚴苛,但這不代表畢山會看着自家好好的孩子無故受别人欺負而無動于衷,尤其下界這些弱小的小崽子們更需要長輩們細緻周到的保護。
葉舟奔到水邊的時候,看到盧小曼一臉驚悚地站在一邊,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怎麽了?】
【輻射!老師,他掉頭發!他受到了超大劑量的輻射!】
盧小曼指着水裏昏迷不醒的少年激動地嗷嗷叫,他全身衣服都被剝幹淨了,因爲搬不動他,盧小曼是直接把他身下松軟的泥土挖了一個溝,泉水流進溝内,水位一直淹到人的脖子處,因爲他一直出血不止,泉水都染紅了。
【我看他頭發上都是血,就想拆了他的發髻給他洗個頭,誰知道一摸就掉一大把的頭發!頭皮上全是出血點!洗幹淨了又出血!他肯定受到了輻射!】
【這就是虛空傷,他隻是練氣期,雖然有人護着,可當暴露在虛空的一瞬間,他還是免不了地受到傷害。】葉舟自然一眼就認出來是怎麽回事,【沒辦法,我知道這密密麻麻的出血點看着有點難受,你忍一忍,把他頭發都弄掉,連他腦袋也浸在水裏。】
【不會淹死他?】
【他還活着呢,不會沉下去的,鼻子在水面外就死不了,修士有時候命挺硬的。】
【哦,好吧。】
盧小曼轉頭從地上撿起一塊衣裳料子,裹着手再去摸那少年的頭皮,那濃密的一頭黑發一擦就掉一把,露出來的頭皮上都是血。
【你把他弄好了就過來找我,我給你介紹一位大人物。】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