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居然往這方面扯,心裏是憋了多大一口怨氣。”嚴槿揉着眉頭,搖頭苦笑。
“想象力豐富,而且聯想合理,雖然我們相信長老們不至于幹出背叛宗門的事來,可是飛陽真君長年不管事,這些年确實是有不少難聽的話流出來,還不打算想想辦法扭轉一下?”
“有啊,飛陽真君要出來幹活了。”
“啊?”
“又不相信了?”
“因爲盧小曼?”
“正一真君借昆玉真人的嘴,親口威脅,飛陽真君再不出來管事,他們就要下手搶孩子了。你不知道?”
“噗~不知道~”傅熙笑得嗆了一口氣,“但是飛陽真君的身體吃得消?”
“門内的年輕弟子都不知道飛陽真君是分管外門的執法堂副堂主,他哪怕不理事,隔三岔五地露個面也是好的,必須要讓人知道尋天宗的元中劍修正在着手整頓外門風氣,恢複秩序。”
“也是,是該讓外門的弟子們好好品嘗一下飛陽真君的火爆手段,沒道理年長的老弟子和長老們以前都在飛陽真君手上吃過苦頭,現在的年輕弟子卻完全不懂爲什麽劍修代表宗門最強戰鬥力。”
兩個存心看熱鬧的家夥樂呵呵地等着看樂子。
傅熙和嚴槿在洞府裏閑聊,在小庭院裏午休的盧小曼和大橘貓也在聊天,他倆聊的自然是上午執法堂的審判,盧小曼有點遺憾花霜綠進了冰窟十年,沒來得及對她下手報蛇毒的仇,至于正一真君對剝奪兩個陣峰記名弟子的權利,她不予評論,這麽大的醜聞,峰主要是不吭聲才奇怪呢。
午休結束後,盧小曼回到丹室,傅熙已經在了,見她進來,吩咐她照着早上他煉丹的那個丹方,給他把靈藥備好。
法修們日常修煉的基礎丹藥,傅熙一次都要煉出數千粒才能滿足家族子弟的使用,所以他每隔幾個月就會花幾天時間集中煉制一批,盧小曼上午看他配了一次藥,聽了吩咐,轉身就在架子上一個個找到對應的儲物袋,配了三十副靈藥擱在藥鼎旁邊的長案上。
盧小曼忙活的時候,傅熙就在藥鼎前打坐靜心,聞旻真人送給自己徒弟的好藥鼎,配合傅熙自身強大的神識,一次能出二百粒基礎丹藥,節省煉丹時間的同時,對神識的消耗也大,所以要做好充足準備,以免浪費藥材。
放好靈藥後,盧小曼退到一邊,耐心地等着傅熙從打坐中醒來,慢條斯理地開始他重複了無數次的煉丹步驟,每一步都節奏精準,神識、靈力和手訣的配合沒有絲毫錯誤,充滿了藝術感,看得賞心悅目,一大團混合藥液精确地分成了二百粒小藥液,在藥鼎内均勻加熱,最終成型,丹藥成功煉制完畢。
等傅熙關了地火後,盧小曼上前收藥,二百粒帶着餘溫的丹藥把裝藥的大藥瓶子都捂熱了。
傅熙煉好丹藥就直接打坐休息,等到再睜開眼睛,盧小曼不但已經把丹室收拾幹淨,還給他泡了金羽茶。
這麽一瞬間,傅熙覺得沒白疼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