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給的那一堆靈藥,本來是計劃好今天教盧小曼熬制外傷藥膏,但是她現在一身的跌打傷,不适合做這一整天站在藥鼎前攪拌藥汁的事情,傅熙就臨時換了課程,帶盧小曼煉制丹藥,給她準備了一些基礎丹方先背下來,再讓她在邊上打下手,做一天煉丹童子該做的事。
與此同時,飛陽真君離開鶴來峰,來到榴花峰,執法堂的總堂所在。
花霜綠以蛇傷人,早就被送過來了,因坊市沖突的理由,當時在場的秦經遠在昨天白天被叫去執法堂問話,晚上又有了盧小曼的确鑿證據,就直接被扣下了沒放回去。
同時執法堂執事們還去了計玲的住處尋她,卻一直等到半夜才見她衣衫不整地回來,弟子法衣有些皺,人看着還算整潔,一望即知是用除塵術收拾過,因爲衣服上的褶皺除不掉,而且她在看到執法堂的劍修們時臉上閃過強行鎮定的一絲驚慌,在經驗豐富的執事們眼中這就等于是不打自招,那還問什麽呢,當場也給帶回了榴花峰。
三個關鍵嫌疑人都集中在了榴花峰,又都是外門弟子,身爲副堂主的飛陽真君坐在了審問的大殿裏,他們三人站成一排,卻又各自被隔音禁制罩着,隻能看到别人嘴巴動,聽不到一點聲音,旁邊站着執事劍修,堂主青靈真君也在,甚至還有嚴槿。
飛陽真君先問花霜綠爲什麽要在坊市上以綠陰蛇暗算同門新弟子。
花霜綠面色煞白,身子擺得厲害,似乎被眼下的陣仗吓得不輕,但咬緊牙關,依然與昨天問話時的答複一樣,堅稱都是别人看錯了,她的小蛇隻是張嘴打了個哈欠,最大證據就是盧小曼并沒有中毒迹象。
“所以你認爲你的蛇嘴裏噴出來的這一團霧氣,也隻是打哈欠時的一點口水?”
飛陽真君手指翻飛,盧小曼在坊市上被毒蛇當面噴中毒霧的畫面就在花霜綠的面前放了出來。
“花霜綠,綠陰蛇是你的靈寵,你給本座解釋一下綠陰蛇的攻擊習性如何?本座長長見識,洗耳恭聽,怎麽樣?”
花霜綠乍一看到這段畫面,頓時就腿軟得跪在地上,知道抵賴不過,立刻變了供詞,在她身後的秦經遠和計玲也是大變臉色。
“堂主,副堂主,弟子不是有意針對盧小曼的,弟子和她無冤無仇,今年新入門的花家子弟我對他們全都不熟,一個都不認識,他們剛進宗門就被逐的下場我根本沒在意,都是花瓊衣的主意,她是雙靈根的天才,家族對她寄予厚望,給了族長手令要我們家族子弟聽她調遣。”
“花瓊衣爲什麽一心要盧小曼死?”
“他們結怨的具體經過不清楚,隻知道花瓊衣和秦海夢這兩個天才之所以錯過今年的招新入門,是因爲在妖族森林裏受了重傷,他倆受傷的原因是遇到了盧小曼,是盧小曼害的他倆。”
花霜綠把她知道的都說了,但她也明白這樣的說辭很難讓外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