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熙師叔,等很久了嗎?”盧小曼招手打招呼。
“沒有,剛到而已。”
傅熙笑眯眯地把自己的飛行法器降低到離地面一個台階的高度,大橘貓先跳上去,在刀尖的位置卧下來,傅熙伸手托了盧小曼一把,讓她站在了自己前面,靈光罩一拉,玉刀騰空而起,向着内門飛去。
趁着路上有說話的時間,盧小曼自然問起執法堂那邊的動靜,傅熙隻知道所有物證都連夜送到了鶴來峰飛陽真君手上,後面的事他就不知道了。
“你千萬别以爲自己隻是個無足輕重的小弟子,其實你對劍修很重要,劍修急缺你這樣全面發展的人才,你覺得外門環境烏煙瘴氣,執法堂人才不繼也是一個原因,女劍修少得可憐,針對女弟子的傷害案件難以處理,多數卡在驗傷環節就進行不下去,總是協調其他峰頭的人來幫忙也不是每次都順利,肯定影響别人的日常安排,次數多了難免惹人不滿,還會笑話執法堂一群劍修辦事不利,再加上副堂主飛陽真君的身體不太好,近些年執法堂的日子也是不好過。”
“是不是有流言蜚語在試探,說要把劍修趕出執法堂,換法修進去重整宗門風氣?還有最好要掌門金溟真君退位,換個法修的真君繼任新掌門?但一個大宗門不能沒有劍修,劍修代表着宗門的最強戰鬥力,所以劍修做宗門的打手就好了?”
“這個……”
“實話說吧,傅師叔,有沒有?”
“這種亂七八糟的話都是别人亂說的。”
“那就是了,看來有不少人在等着唯一的元中劍修飛陽真君駕鶴歸去呢,劍修隻有二千多人,長老人數卻占了整個宗門長老總人數的三分之一,法修長老們看在眼裏,又妒又恨吧,可惜呀,那些真君長老們,沒有一個晉階到元後大修士,不夠資格傲視劍修呢。”
“這種話不要說出來啊。”
“可是盼着飛陽真君早點死的人,卻有可能是别派潛伏的探子哦,自己人的話,怎麽會盼着自己的宗門實力日漸下滑呢?最大的可能性自然是宗門不好但是本人能得利呀。傅熙師叔,你說是不是?最盼着宗門不好的是誰?情理上判斷當然是最大競争對手天一宗啦,老大防着老二上位擠自己下台,做什麽手段都不稀奇,門内有異心的一定是天一宗的探子,搞不好早就暗地裏另投他派了,隻等着搞垮了尋天宗坐收許諾的好處。但是也有另一種情況,就是排位在尋天宗下面的宗門,想頂替上位,于是暗中做些手段,是不是?”
“不不不,你這樣的假設太可怕了,我相信宗門還是團結的。”
“可我親身感受到的可不是這樣,我已經表現出了我的價值,但我得到了什麽?同一峰頭的師兄照樣能爲了家族利益半夜坑我,在他眼裏家族利益比宗門利益更重要,我覺得這說明我的存在讓某些人很不安,他們不歡迎我這個能增強宗門實力的弟子。傅熙師叔,給點建議吧,針對這樣的前景,我是不是得爲自己準備一條後路?”
“什麽後路?進了宗門你還想改換門庭?”
傅熙頗爲頭疼,他知道盧小曼的委屈,但也是真的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她才能讓她好受一些。
“你是劍修看重的寶貝,你要相信飛陽真君會爲你做主,他護短是出了名的。”
“傅師叔還是問問其他弟子,有多少人知道飛陽真君是執法堂的副堂主?”
傅熙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