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她命好,今天知道了她的住址也不算白來一趟。”
“我們現在回去嗎?”秦家子弟當中有人開了口,目光瞟向他身邊的男子,那人胸口有一枚一品陣師的徽章,腰帶上挂着陣峰的記名弟子玉牌,但是沒有師父的簽印,“既然知道了她住哪兒,她不是正在跟着昆玉真人學習陣法嗎?我們身爲師兄師姐,考校一下小師妹學得怎樣也是應當的,對吧?”
“說的對,陣峰怕是也沒有想到他們的一品陣師秦經遠是我秦家子弟。”
一直閉口不言假裝自己是啞巴的秦經遠見還是被點了名,微揚下巴,表情矜持地微笑。
“經遠叔打算怎麽做?”秦經遠是一品陣師,作爲子侄輩的秦海夢在态度上自然要客氣很多。
“不妨明明白白地約她出來比試陣法,對外說出去也有個師兄考校師妹技藝的好借口。”
“我們花秦兩家在盧小曼這個小賤人的手上吃了這麽大的啞巴虧,若是明着給她出題,是可以看作是師兄指點師妹,可是各位覺得這樣出氣嗎?她害我們兩家損失慘重,我們卻要與她和和美美地表演宗門友愛?”
花瓊衣憤憤不平,她的話得到了大多數人的同意,秦經遠面帶不悅,心裏并不贊同,他要顧忌陣峰的關系,兩人都是陣峰的記名弟子,盧小曼身後又有昆玉真人和正一真君,他要是太過分會連累他自己,盧小曼的陣法天分很驚人,他是佩服也是歡喜的,陣峰弟子因爲人少而緊密抱團,彼此之間感情親厚,但無奈他姓秦,她姓盧,在錦溪城結下的恩怨要在宗門内了結。
秦經遠心裏有種不安的情緒緩緩湧現出來,隐隐約約地覺得若是要給盧小曼吃啞巴虧,恐怕他會沒有好下場,那畢竟是峰主很看重的孩子呀,親傳大弟子昆玉真人親自授課,前所未有的重視,比他帶自己的徒弟都上心,拿綠陰蛇對着小孩子噴毒氣已經是犯了大錯,還要不依不饒,秦海夢和花瓊衣有金丹師父撐腰當然不怕,其他人有一個算一個,不會有好果子吃。
“秦陣師似乎有自己的意見?哦,我倒是忘了,秦陣師和盧小曼都是陣峰的記名弟子,沒想到堂堂一品陣師竟然會忌憚一個剛剛入門的陣法學徒。”
花瓊衣恨死了盧小曼,因爲這一次受傷,她期盼了很多年的新人入門大典就這麽錯過了,她金水雙靈根的天資本該在大典上受到其他人的羨慕,多年美夢全都成了一個泡影,每一次想起這事她都恨不得自己動手殺了盧小曼。
“确實,盧小曼靠山太硬,我确實害怕。”
“秦師兄,你怎麽說?”花瓊衣沒想到秦經遠這麽爽快地就承認了,嘴角勾起一個鄙視的笑意,目光轉向秦海夢。
秦海夢對自己族叔的态度也是不滿,但畢竟是一品陣師,他不能像花瓊衣對待花霜綠那樣不假辭色。
“我們這裏停留已久,底下弟子都注意到了我們,回去再議。”
秦海夢狡猾地換了話題,催動腳下的飛行法器招呼秦家子弟跟上,當先遁走。
花瓊衣在心裏唾棄秦海夢是個小人,帶着花家人緊接着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