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盧小曼就坐第一排,先生眼皮子底下,她兩眼無神的樣子很快就引起了這位築基師叔的注意,不滿地敲敲桌子,點名要她回答問題。
盧小曼一被點名就回過神來,聽完問題直接說答案,一點考慮的時間都不必。
可她答得太快,反倒讓這先生以爲她的答案是蒙對的,一連串地又問了幾個問題,盧小曼的回答仍舊是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全對。
經這一表現,上課的築基師叔自然明白過來這個女弟子怕是有些基礎,初級課大考對她不難,再這麽問下去不過是浪費雙方時間,還影響他的正常上課。
“你既然有些基礎,又何必來報這門課?”
“我隻有書本上的知識,想來看看先生是否會講些額外的内容,尤其昨天的煉丹課,來上課的是二品丹師傅熙師叔,都是内容枯燥要人死記硬背的基礎課,但他的講解風趣生動,沒人開小差,有這一對比,我對今天的課确實有些失望。”
盧小曼一點不客氣地開始怼先生,嚴槿都明着告訴她隻要能怼走先生就換更好的來,那爲了更好的先生,盧小曼這炮火也得開足火力。
丹符器陣四藝上面,盧小曼在符箓上沒有突出優勢,因爲繪制符箓與數理化不沾邊,反倒更傾向于藝術範疇,有點書畫底子的話更能領會符文的美妙,所以要怼先生上課不好,隻能拿傅熙師叔出來做對比,二品丹師和一品符師,當然是一品符師被比下去了。
“昨天傅熙師兄來上課是因爲有許君燕這未來的大丹師,你們在座的有誰在符箓上面有突出天分嗎?要是有突出天分,我二話不說,下次課換二品符師給你們上課。”都是築基弟子,被個新入門的練氣弟子這麽一對比,要是咽了這口氣他自己也會被人恥笑,所以說話自然就不再和顔悅色。
在座弟子們瞬間嘩然,盧小曼聳聳肩,她優勢不強,怼不了先生,且看明天的煉器課又是什麽人來。
“先生,您隻管上課,别理那個盧小曼,她就是仗着自己記性好,昨天又被傅熙師叔誇獎了幾句,就得意忘形了,以後功課難度上來,看她還能得意幾時。”底下有弟子趕緊打圓場,他們沒有資本嫌棄先生上課不好,隻想趕緊恢複秩序繼續上課。
盧小曼聳聳肩,回頭看了一眼說話的弟子,微微一笑,低頭看書不再吭聲,課上之後的時間,這一品符師不再抓盧小曼提問,盧小曼也不搶答任何問題,總算是太太平平地結束了今天的符箓初級課。
散場時,盧小曼追上那個說話的弟子,拍了他肩膀一下,往他手心裏塞了一張飛鶴符,然後笑眯眯地揮手走了。
那弟子趕緊把飛鶴符揣進腰間儲物袋,目光追着盧小曼的背影,看到她先走到一棵大樹下,抱起她的貓,然後才到平台邊沿扔出紙鶴升空,漸漸飛遠。
飛鶴符對外門中低階弟子的重要性,新弟子們多少都了解過了,除了剛入門時宗門發三張以外,用完了就得自己想辦法,盧小曼此時随随便便就送出一張,意味着什麽,這弟子又不笨。
回過神來,這男弟子見四周無人注意自己,鎮定地到平台邊扔出自己的紙鶴往所住的方向飛去,心裏盤算開來,一定要和盧小曼搞好關系,日後飛鶴符就有保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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