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大宅的當天晚飯就和花家姐妹打起來了,師叔就是早早知道我的存在也已經于事無補了,呵呵~”
“她們怎麽撩你了?吃個飯都吃不安生?”
“嫌棄我的貓,嫌棄我窮,反正就是家族裏天資驕女在我這樣的窮人面前炫耀她們的優越感呗。”
“就爲這點小事?”
“對啊,就爲這點小事,我不理她們,她們先動的手,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廚房的廚子,還有其他有引薦人的那些年輕人,都看到是她們姐妹先沖我背後放暗箭,我那時候都快走出膳堂了。”
“她們先動手,你還手赢了,就此結下梁子?”
“對呀,大家族的面子受到了嚴重踐踏,不找回場子來怎麽行,對吧?那自然就發展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了,看他們花家,連天資不好的弟子都塞進來了,那些有引薦人的人全都去了附屬宗門。”
盧小曼沖着那一百多人呶呶下巴。
“你确定?!”嚴槿這下皺起眉頭,事情的性質不一樣了,“你沒看漏?”
“好歹一起吃過幾頓飯,怎麽能看漏呢?除了我就是花響衣姐妹倆是熟面孔,其他一百多人全是生人,就那些花家子弟都是昨天在城主府出發時才第一次見。”
“你沒參加招新大考是不是也跟這個有關?”
“是啊,說是我被内定了,不用參加大考,午後直接去城主府就是了,我到那兒一看,果然有人接應,直接把我送進那個大後院,交待我機靈一點兒,等人來了悄悄混進隊伍裏去。”盧小曼不帶絲毫猶豫地把花家人賣了個幹淨。
“我就說你是個生面孔,你這隻貓實在是個顯眼的标志,隻要看到過一次就不可能漏掉。”嚴槿全然明白了,他也在執法堂輪值過,知道不少利益糾葛的龌龊事,“你就是因爲與花家結下了梁子,被他們故意送進宗門要弄死你,以爲你五靈根在宗門内不受重視,沒有前途,你的死活不會有人在意,真是不把你的引薦人放在眼裏。”
“他們确實沒有把元嬰弟子放在眼裏,内定的消息是我在膳堂吃飯時,一個築基師叔走過來公開宣布的,師叔你不知道當時在場吃飯的人看我都是什麽眼神,一個個全是羨慕嫉妒恨。那位師叔就是故意給我拉仇恨,順便抹黑蔣師叔他們拉關系走後門,等進了宗門花家人再運作一下,到時候會有什麽好帽子扣我頭上?一旦認定我小人得志得罪了沐言真君,那基本上等于把其他的元嬰真君也一塊兒得罪了,我以後在宗門還有什麽出路?不是逼我叛了宗門去做散修?”
“你擔心的沒錯,客院住進了那麽多人,如果他們進了宗門就都是證人,花家人行事謹慎,趁着招新大考把證人們都處理掉了,讓你孤零零一個人在宗門與花家一個家族對抗,誰占優勢一目了然,就算蔣如海他們回來也于事無補,前面造成的壞印象不是他們三個人幾句話就能扭轉回來的,何況我相信花家肯定也早就準備了不止一套應對這種情況的說辭。”
“對啊,所以我也想好了,他們要我死,我看誰先死。”
“宗門嚴禁弟子自相殘殺。”
“顯然這條門規已經是茅坑裏的紙。”
盧小曼翻個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