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人都明白過來,在飛舟落地之前,盧小曼和這幾個凡人弟子,都由這位嚴師叔看着了。
花秦兩家的子弟頓時就打消了在飛舟上弄盧小曼的念頭,花響衣姐妹倆不死心地走向嚴槿,嬌嬌嗲嗲地叫着嚴師叔,想拉他去人多的地方和大家一起聊天。
嚴槿依舊溫溫和和地笑着,嘴上卻是婉拒的,還反過來勸說師侄們抓緊時間好好休息,誰也不知道前方是不是還有别的天氣變化。
花家姐妹倆雖然覺得剛剛才從暴雨區穿出來,不至于這麽倒黴又飛進另一個天氣惡劣的區域,可是再想想先前爲了對抗颠簸而耗盡的力氣,而這飛舟才出發第一天,後面還要飛好幾天,什麽情況都可能發生,于是乖乖地找地方打坐去了。
其他人緩過勁來也都抓緊時間恢複體力,有木靈根的弟子嘗試着用藤條也給自己編個小格子間,可是任憑他們站在盧小曼的作品前觀摩許久,照貓畫虎也仍是畫不出來。
嚴槿在邊上全都看在眼裏,他是土金雙靈根,靈根相生,适合做劍修,所以他是個劍修,他的師尊自然也是劍修,他不懂木系法術,但看那些練氣弟子費盡力氣就是無法操縱藤條織一個一模一樣的格子間,他就知道無論誰在他面前造謠,都抹殺不了盧小曼是一個貨真價實小天才的事實。
練氣三層就能有如此精準的控制力,一定要給她找一個好師父,早早地立爲記名弟子,讓别人投鼠忌器,就不怕再有人欺負她了。
那幾個凡人弟子休息之後回來向嚴師叔道謝,不敢四處亂走,都縮回了各自的格子間重新挂着,雖然現在天氣晴朗,但是高空中時不時的一點兒小颠簸對他們來說都是受不了的,所以還是呆在安全的地方最明智。
盧小曼這一覺睡到天黑才醒,迷迷糊糊地解了身上的束縛走出防撞牆,打着哈欠欣賞了一番夜空,然後去解決生理問題。
等完事出來,站在甲闆上伸懶腰的時候,盧小曼聽到有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飄進耳朵裏。
“小賤人,這麽快就搭上了嚴師叔,怪得意的吧~”
這聲音聽着耳熟,但沒名沒姓的誰知道這是說誰,盧小曼可沒有主動對号入座的興趣,伸完了懶腰就回她的專座。
嚴槿終于等到了與盧小曼說話的機會,問起格子間裏那兩藤條爲什麽要斜拉而不是十字架形狀,盧小曼用科普的語言三言兩語的解釋完畢,背後涉及的數學物理的原理一句沒說,隻說在長期的實踐中發現這種結構最穩固,凡人蓋房子也會在牆壁的兩根立柱之間再立這麽兩根柱子,以提高房屋應對地震的抗震性。
聽了盧小曼的解釋,嚴槿又站在格子間外面看了一會兒,越看越覺得神奇,僅僅在牆壁兩根立柱之間再加兩根斜釘的木頭撐住四個對角,就能支撐房屋在地動大災中不倒,把這經驗用在當下就足以支撐體重幾十斤的孩子在颠簸的飛舟上安穩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