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曼可沒那麽大的膽子敢得罪公認爲同階無敵的劍修們。
尤其,蔣如海他們三人是元嬰真君的弟子,惹到元嬰們對她沒好感,她在尋天宗還有什麽前途可言?那不是逼她離開宗門去做散修?沒有一個好環境供她交流學習和對比,她在丹符器陣四藝上面怎麽進步?
盧小曼毫不含糊地直言錦溪城各方勢力背後的貓膩,一下子讓現場氣氛變得沉默和尴尬,剛剛還羨慕嫉妒盧小曼的少男少女們迅速地收斂了外露的情緒,他們都不傻,反應過來這是花家人自己作死在招惹元嬰真君,馬上擺明立場絕不摻和花家與盧小曼的恩怨,而這個來傳話的築基師叔就成了樹立起來的靶子,渾身不自在地承受着衆人微妙的目光。
“謝謝師叔來傳話,師侄一個散修身無長物,隻能請師叔喝杯酒以表謝意,還請師叔不要嫌棄。”盧小曼表情不變,依舊甜甜笑着,手在桌子底下摸出腰間儲物袋裏一個充當錢袋的符袋,抓出二三十顆靈石,足夠買一小瓶适合築基修士的靈酒,手握成拳伸了出去。
台階就這麽遞到腳邊來了,這位築基弟子自然趕緊踩着下台,笑呵呵地收了靈石,又說了幾句勉勵的話優雅退場。
盧小曼轉回頭來,看着在場的少男少女,又掏了上百靈石,招手請膳堂的師傅們一人上一壺靈酒。
“今天我内定了,雖然是花家算計來的,但喜事就是喜事,我請大家喝酒,同喜同樂,也祝大家後天都有好運氣。”
有酒喝,膳堂内本來緊張的氣氛又輕松了下來,衆人紛紛舉杯向盧小曼道喜,不喝酒的盧小曼也端起杯子沾了沾唇。
“盧妹妹,你怎麽知道這是花家在背後搞鬼?”坐在盧小曼對面的那個姑娘并沒有走,一杯酒下肚臉色就泛了紅光,眼中水波蕩漾,雙手托腮一臉崇敬地瞪着盧小曼。
“這不是那位築基師叔自己說出來的麽?如果真是我的引薦人幫我搞到的内定,哪會讓人這麽大庭廣衆地說出來?既然是我的引薦人,難道不是私下找到我悄悄告訴我麽?這種私人的喜事,有必要讓外人知道麽?那些家族的精英子弟被選爲内定,也沒有宣揚得人人皆知吧?也隻是小範圍的熟人之間悄悄流傳吧?”
“是呀,我怎麽就忘了,有引薦人在外面,若真是他們辦下來的好事,又怎會讓陌生人來傳話。”
“這幾天我隻得罪了花家人,正好花家是這錦溪城周邊有名的大家族,我又恰好打聽到了曆來在這錦溪城招新的金丹真人與這些家族之間的微妙關系,所以我可以大膽地說這都是花家爲我準備好的,現在就看大家是不是要與花家站一邊與我爲敵。”
盧小曼見飯菜都冷了,幹脆推桌起身,葉舟靈巧地一跳就蹦上了她的肩穩穩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