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夜浔拂袖而去的決絕背影,我困惑地回頭看向宸王:“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宸王這家夥也真的是,他緊緊的拽住我,将聲音壓得很低:“小白,這下就沒有人可以打擾我們了!”
我:“??!”
這話說得好欠打啊!
我心裏滿是對夜浔當時離開時候的憂慮,但我又不得不跟着宸王這家夥去到了這小林子邊的另個地方。
這裏要比我們方才哪裏要隐蔽一些,早知道他開始就應該約我在這裏見面的啊,不然也不會被夜浔給誤會。
我想着,心裏默默的流下了兩道寬面條淚。
造孽啊!
“你有什麽問題就趕緊問吧,估計你以後就見不到我的了。”我說這話的時候,真的就還挺生無可戀的。
宸王露出狡黠一笑:“你不會有事的!放心吧白大人,就算是有,我也會一點保你平安的。”
你快點說事,我就能活了!
他大約是看我我許久沒有說話,于是臉上的表情就有了些僵硬:“那個,小白啊,你昨日在營帳中所說的,可都是真的?”
我有些疑惑:“那個?就是你宸王府的那些事情嗎?”
宸王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手掌不自覺的緊握成了拳:“我的宸王府尚能被他們折騰淫亂至此,也不知道我皇兄那邊.”
我趕緊擺手跟他解釋:“你皇兄那邊應該都還好,我看你皇宮之上氤氲的龍氣還在,你的皇兄最多可能就是被他們囚禁了。”
這一說還了得,宸王當即就捏着拳頭猛地想着旁邊的石塊上一錘,那上面的一些小石塊帶着些棱角。
生生地在他的手上留下了斑駁的猩紅的血迹。
“你沒事吧?”我有些擔憂地看着他手上的血迹,畢竟那雙手,還是要上戰場拉弓射箭的,如果受傷了導緻不利索,那可就不好了!
宸王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小白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我當即噤聲,心想你要是找我來扯這些有的沒的大可不必,但要是你跟我說說正事,那我想必還是可以坐下來陪你聊的。
許是我很久沒有開口回應,宸王也不氣惱,他自嘲似的搖了搖頭:“我之前離開皇城的時候,在裏面留下了很多的眼線和探子。
起先那些人日日都有新的情況和消息回報上來,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從小白你們那日回過皇城之後,底下便就很少有消息傳過來了!”
我大驚,差點就沒有原地氣得跳了起來:“你懷疑我們?”
我真的沒有想到,我和夜浔兢兢業業地想要幫助宸王以及拯救這皇城之中的人民。
但是終究還是沒有能奪得過上位者的疑心,思及此,我才是那個最應該自嘲的笑笑的人。
看我這幅模樣,宸王當下覺得事情不妙,便就立刻站起身來解釋:“不是這樣的,小白你聽我解釋!”
我冷笑一聲:“你話裏的意思已經表明的如此的清楚了,幾不用說是我自己多想了吧?”
遠處的山頭逐漸冒出了日光,像是新鮮的雞蛋黃,帶着片片騰起的雲霧萦繞在虛空之中。
我面色沉凝的将那地方望着,心想琢磨着爲什麽還不開早飯?
宸王急得在我旁邊直打轉轉:“小白,你知道的,我并非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說,你們那日進去皇城之後可是讓将軍府的那群叛徒給發現了?”
我聽着這話,腦子裏面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自己和夜浔在宸王府救下那個即将被拿去訓練獒犬的女子。
那件事情原先是夜浔不想管的,因爲他不清楚那女子的出場,是不是就是那群藏女們的陰謀還是什麽。
但是很無奈,我這個人就太是喜歡多管閑事,但是也正是因爲我的婦人之仁,将那個女子帶去了朗哥家的密室裏面。
這才導緻了她腹中的那個妖胎的出世,想想現在這所有的事情就好像都是因爲那個妖胎出世而弄成了這幅模樣。
我又沒什麽底氣去跟宸王兩個人置氣了,說實話,他這些眼線失去聯系的緣由,倒是跟我還是有脫不開的幹系。
雖然沒有是我親手造成的,但我也在那其中起了不少的推動的作用。
思及此,方法才慢慢當當的一肚子氣,頓時便就消散下去了。
我轉過身,看着宸王無可奈何道:“你到底想跟我說些什麽嘛,我很想知道重點!”
看我這态度的突然轉變,宸王霎時臉色就一變,他憨笑着看着我:“其實小白,我又将事情想要求你幫我!”
我心中一跳:“你有什麽事情要我幫忙?”
宸王又恢複成了之前的那副凝神皺眉的模樣:“小白,這件事情或許對你來說很兇險,你可得想好了在答應我!”
我的天,你說都沒說是什麽事情,就讓我想好的在答應,你倒是說啊!
原來,讓宸王支支吾吾的那麽久是事情,竟然就是想要拜托我偷偷潛入皇城去給他的兄長傳一份書信。
據他所說,讓我進城以後找到一個叫‘鹽王爺’的鹽商,将書信交予他,然後就沒我什麽事情了。
我覺得這件整體到還是一般的,隻是那個叫做‘鹽王爺’的人,當宸王好死不死說出那三個字的時候。
我沒有忍住,噗嗤一聲笑得很大聲。
我當然知道這樣是很不對的,但是對不起,這個稱呼真是絕妙!
我想了想,長久待在這軍營之中也不是個辦法,我們無論如何還是得回到皇城中去的。
斟酌了片刻,我答應了宸王的請求。
我們兩個各懷心事地回到了軍營之中,宸王倒還像個沒事人一樣,很是淡然地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中換了身軍裝。
相反的我,戰戰兢兢走向了自己的那間營帳,小心翼翼地拉開了幕帳,這才反應過來,夜浔那家夥并不在裏面啊!
我鬼鬼祟祟的模樣引起了周圍走過的不少将士的目光,他們都是以一種鄙夷的模樣看着我,沒辦法,誰叫我是這裏面唯一的一個女子呢?
唯一被人們看成了異類的人。
軍營裏面很多的地方都被我尋過一遍,皆是不見夜浔的蹤影,正當我頹廢不堪的時候,我看見了正從後山上下來的阿苑。
我就像是看見了救我狗命的稻草一般,緊緊攥住了他的衣袖:“夜浔呢,夜浔在哪裏,你有沒有看見?”
阿苑臉上因爲我這突如其來的一激動,神色微微一滞,然後一副很不自然的語氣與我說道:“夜,夜大人好像是在後山”
我一聽,大喜,正準備飛跑去後山找夜浔的時候,阿苑又突然間伸手拽住了我:“那個,白大人,聽我一句勸,夜大人的心情看起來好像有些不怎麽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