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提不動刀了?還是現在的惡靈膽兒練肥了已經不怕死了?
“白大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心高氣傲呢,我今日奪了這個小鬼的舍呢,目的就是想要告訴你,皇城這個地方,我們是不會讓出來的,大人若是識趣的話,就趕緊回去告訴那群毛頭小子,免得到時候場面鬧得不好看!”
若不是現在那個惡靈是借用着阿苑的身體在跟我說話,那我一定早就一巴掌給他呼在臉上了,我倒是要好好瞧瞧,是什麽樣的臉皮竟然能夠如此之厚?
“呵,你倒是個賤皮子,自認爲來了人間多比别人抽了幾口凡人的精氣,就敢這麽跟我說話?那我不妨告訴你,皇城我是一定要進的,至于你,到時候可别躲在哪個犄角旮旯裏面不敢出來才好!”
我話音将落,阿苑臉上原本還有些極其不自然的微笑,現在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
我生怕那個惡靈還在,于是打算再多些時間觀察一下阿苑的表情,這個家夥之前的微笑已經消失不見了,現在隻留下一副木然的模樣。
該死,還是讓那個惡靈給逃走了,若不是我之前還沒有反應過來,阿苑突然起的變化,很可能就由不得他這樣肆無忌憚的對着我談條件!
現在可好了,讓那個家夥在我面前白嚣張了,我什麽事都沒做,最起碼我得給他對回去吧!
但是現在可絕對不是我意氣用事的時候阿苑這個家夥現在意識還不清醒,剛才才被惡靈附身完的,他應該很虛弱才對,我要是現在追出去的話,留他一個人在這裏,怕是也不安全。
但是我又無論如何心裏都咽不下那一口惡氣,總覺得我應該做點什麽,實質性的起碼跟那些惡靈有一些傷害才行。
但是好巧不巧?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見我們沒有回去的夜浔找了過來,我見他走過來,心裏大概就要放心了許多。
畢竟夜浔的能力相比我而言,算是大哥中的大哥了!
“不是約着一起談話嗎?現在怎麽了?”夜浔看見我們這副模樣,頗有些狐疑道。
我必須實話實說,跟他交代一下夜浔遇到的事情,以便我與我們兩個盡快的商量出對付皇城中那一群駐紮的惡靈。
“剛剛還在跟我說話的,但是就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突然冒出個惡靈附身在他身上了!”
我一五一十的跟夜浔說出了剛才的遭遇。
他聽到這個話的時候,也是頗有些震驚:“惡靈?”
看起來他有些不相信,但這确實是不争的事實。
我點了點頭:“沒錯,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阿苑就在我的面前被這個皇城中隐藏在某處的惡令給附身了!”
“那他可有跟你說些什麽嗎?不可能無緣無故附身在阿苑的身上,卻隻是爲了在你面前顯擺一下吧?”夜浔不愧是老手,我一說他就大概知道事情的走向了。
“說是說了一些,不過都是些大無用的廢話而已,那個家夥威脅我們不準進入皇城,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在重複着那些惡靈跟我說的話的時候,心裏還一陣的窩火,居然還沒想到現在地溝裏的老鼠都敢在貓面前得瑟了?
那隻鬼可千萬得給我小心一點,别落在我的手裏,否則我一定要他好看!
“異想天開!”夜浔緩緩地從口中吐出這四個字看這樣子,他應該也是對于那些惡靈活的不耐煩了,跑到我的面前叫嚣很是好笑吧!
不過實話實說,我也覺得他們這種行爲簡直就是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他難道當了這麽久的鬼還不知道因拆可以專門找到他們的位置嗎?
就算我們的能力再不濟,但是在幽冥那些千千萬萬人才的地方,總有一個能收拾他們的吧?
簡直就是欺負我幽冥,沒有拿得出手的厲害陰差嗎?
夜浔沒有再問過多的細節,相反他擡起手來,在掌中續起了靈力,然後負手向下,緩緩的靠着阿苑的天靈蓋向她身體當中彙了過去。
也對,我一拍腦門,因爲葉徐太及時趕到了,而我當時又着急着跟他彙報現場的情況,簡直就是已經忘了旁邊還有一個尚不省人事的阿苑。
他剛才被陰邪附體過,現在自己本身的魂魄還沒有完全歸位,這局肉身簡直就是一個還沒有穩固好的軀殼,極其容易招惹來其他不幹淨的東西。
現如今最應該做的就是用靈力保護好她的軀殼,等它自己的魂魄歸位,然後重新和這具肉體合二爲一。
我剛才一時情急之下,顯然已經忘記了要這麽做。
看着夜浔耐心細心的替他輸入着靈力,我心裏還有些過意不去。
怎麽能因爲自己一時之失而忘記了旁邊還有人呢?要是夜巡不在旁邊的話,我又被其他的東西吸引去了精神,那豈不就是白白損失了條人命?
更何況阿苑這小子都算是我們這邊難得的練武之才,她本身體質就特殊,又修煉着魔道的功夫,對于宸王這邊全是凡胎肉體的将士們來說,他無異于是一個極好的幫手。
話都說了這麽多了,也不知道城樓那邊怎麽樣了!
“夜浔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們在城樓下面商量的怎麽樣了?我有些好奇的詢問夜浔,畢竟以我對宸王和言閱他們的了解,他二人各執一詞,顯然就不是那麽個容易達成統一意見的善茬。”
還記得之前在山上的小亭子裏面,他們因爲商量一個何日回程的日期都要死要活的花費了一晚上,以及整整一下午的時間那段記憶對于我來說,簡直就是刻骨銘心,因爲我全程都默默的站在一旁陪伴着,那麽長的下午就連一口水都沒舍得喝。
既然這一次他們又要面臨着二人意見達成統一,對于進城這樣至關重要的事情,他們兩個肯定是有着自己不同的見解,并且在這些千萬雙眼睛面前都很希望對方聽自己的話。
畢竟在這種決策的時刻下,倘若一方赢了,在衆人面前樹立的形象可不止一星半點。
更何況像是他們這樣在權力之中相互有着糾葛,且還不分上下的兩個人呢?
果不其然,在長久的沉默之後,夜浔輕歎了一口氣,然後搖了搖頭。
“他們兩個人的意見太過于分歧了,倘若是隻差上一點,我倒是能夠在一旁撮合撮合,但是二人好像完全沒有那個想要順從到對方的意思。”
夜浔這段話的言語中透露出了頗多的無奈,當然了,那兩個人的德性我是最清楚不過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