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期盼着夜浔不要拆穿我,但是這個家夥,我跟他相處了這麽久,心裏肯定知道他哪是這種大度的人呢?
果不其然,就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突然傾身而下,我看着他的臉在我眼前越湊越近,直到唇瓣覆蓋上了另一片柔軟的唇瓣。
他的氣息就噴灑在我的臉上,我腦子裏像是喝酒斷線了一樣,一片空白,漸漸的反應過來之後,身上已經是一片燥熱。
不得不說,夜浔這家夥的行事風格可真的是一點兒沒變呢,永遠都會讓人琢磨不到他下一步想要做什麽,沒想到就連這個也……
不過好歹氣氛已經挽回過來了,相比較之前的尴尬之态,現在已經好了很多。
夜浔這家夥不得不說心思還是挺細膩的,我們離開了林子以後,他便再也沒有過問過我和阿苑要單獨聊聊的這件事情。
我知道他回去以後肯定會把阿苑叫過來,于是我就沒有和他一起回到宸王那裏,相反是自己一個人先去到了阿苑之前對我使眼色的那個小亭子裏面。
果不其然,就在一會兒之後阿苑也跟着到了這裏。
他面色比之前還要凝重一些,我知道他從城牆上下來的那一刻,表情才是最真實的反應,以至于後來故作輕松的跟言閱他們彙報完全都是他裝的。
畢竟看他的樣子我都已經能夠猜到了,城牆上的事情相對來說特别棘手,不是那麽容易能夠糊弄過去的。
既然他選擇将這件事情悄悄告訴我,那麽我想他應該還是信任我的,又或者是從另一個層面上來看,陳強上所發生的事情不是他一個人能解決的。
而我和夜浔又正好在場,将整件事情的嚴肅程度通通告訴我們,想必也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畢竟就我對阿苑的了解,你别看他年紀輕輕,其實心裏有打算的很。
像那種沒有把握的事情他才不會去做了呢!
他來的時候,身上也連帶着之前那副表情呈現出一股特别嚴肅的氣息。
“你之前在城樓上看到了什麽,就要這麽着急約我一起商量?”我們兩個人都心知肚明,此次約在這個小亭子裏面見面的目的,所以他一到,我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了。
阿苑他當然也是一點兒都不含糊:“城樓上那些士兵都不是活人!”
對于他這個回答我一點兒都不驚訝,其實也不難看出來,我當無償已經幾百年的時間了,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活着的人,像是之前城樓上将士表現出的那副模樣。
他們身上已經不再是人可以表現出來的那副安靜之态了,相反,從裏到外都是透露出一股死寂漠然。
至于你要問我他們究竟是爲什麽死掉的,根據我這麽多年的經驗,我可能會說是攝魂之術!
人不可能無緣無故沒有一丁點傷痕就這樣死掉他們之所以相适應變成一副軀殼守在城樓上,完全是肯定有人在趁他們不備的時候攝走了将士們的魂魄。
才讓他們一直以這樣一副空空蕩蕩的軀殼模樣站在城牆上。
我摸着下巴仔細斟酌道:“那他們身上可看得出屍斑?”
阿苑垂眼看着腳下的土地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們都穿着很厚的軍甲,臉上暫時看不出來,不過身上其他地方,當時因爲情況特殊,我來不及細看就沒太注意。”
二院說這話也可以理解,畢竟當時他是在衆目睽睽之下進行的這些動作,根本沒有時間去細看。
我隔着這麽老遠的距離看了看,大概能夠推測出這些叫什麽,當時才死後不久的,因爲讨論是時間過了太久的話,相對于死屍身上會出現的一些特征,肯定也會在他們臉上表現出來!
但在城樓上和城樓下,這一段說遠也不遠,說近也不近的距離,我還是絲毫感受不到那個将士有特别嚴重的腐爛之兆。
我趕忙又追問下去:“你可有在他們身上發現其他,除了靈魂被抽幹以外的特征嗎?”
阿苑深深的皺起眉頭,目光依舊停留在之前所看的地方:“他們的背後都好像是被什麽東西咬過一口,傷口就在後腦勺的下面!”
我心頭一驚,這種模樣的死屍,我好像在哪兒見過!
但在這關鍵時刻,我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夠想起來,不過這脖子後面有傷口,且靈魂被抽幹的,确實是在我以前所經曆過的某起事件的。
倘若兩者都極其相似的話,那麽多半城樓上士兵所經曆的一切,一定跟我之前所看到的那個死屍,兇手是一個人!
就是在這皇城之中,最次他肯定也活動在這周邊不遠之處!
不過看這個亭子破敗的模樣,黃城裏面好像很久沒有人進出過了,所以我敢斷定那個兇手一定還隐藏在皇城裏面。
“還有呢,你既然已經約我到這個地方來了,肯定不止跟我說這麽一丁點兒事情吧!”
經過這麽久時間在凡間的曆練,我已經能夠熟練的看懂這些人的操作了。
他們一般沒有什麽大事兒,是不會單獨約你見面或者是跟你談話的。
既然已經到這份上悄悄把你約出來,想必是還有其他隐藏的事情想要跟你交代!
阿苑這個人雖然隐藏的很深,平日裏在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情緒或者是變化,但畢竟我也跟他打了這麽久的交道了,或多或少也算是半個朋友。
我自己先說出來,以便他之後不好意思再跟我講!
果不其然,既然他在我拆穿他内心裏想的是什麽之後,原本嚴肅的表情頓時松快了許多。
“你說的沒錯,白大人,我的确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跟你講!”原本一直看着同一個地面的阿苑,此刻擡起他那雙晶亮亮的眼睛看向了我。
我突然被他這表情給吓到了,畢竟也是才将經曆過夜浔那段奇奇怪怪操作的人。
對此,我充滿了警惕:“你想說什麽就趕緊說吧,一會兒還要趕着回去呢,免得出來時間太久了,招人懷疑。”
阿苑嘴唇勾了勾,露出一抹邪笑:“我還是第一次看白大人您這麽謹慎的時候呢,怎麽跟我單獨出來就讓你這麽不放心嗎?還是說白班是着急着回去跟某人彙合呢?”
這小屁孩兒年紀輕輕怎麽就學會了這個,雖然他說的沒錯,但是畢竟一下子被小屁孩兒拆穿了心裏所想的東西,我還是有些面上挂不住的,雖然他說的是事實但是我肯定不能承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