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話一說,當衆的将士們立刻嘩然,有道是軍令如山,就在闫月微微的一回頭之後,方才還熱鬧起來的現場頓時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
這下反倒是宸王那邊的軍隊先按耐不住了,因爲言閱的軍令在他們那邊根本不起作用,就在這邊的軍隊安靜下來之後,那邊的起哄聲又是高過一聲又一聲。
場面一度變得十分難以控制,這也算是在我的意料之外,要是因爲這件小事,雙方軍隊突然鬧起矛盾來,在原地打上一架,那場面确實十分壯觀。
但這剛剛才和好的準備打算回去的目的,會不會就因爲這中途的一個小變故而宣告失敗呢?
明顯感到現場不太好控制的言閱,此刻也是鐵青着一副臉将我狠狠的盯着,我敢打賭,他現在心裏一定不好受,肯定發有着的怒火,恨不得馬上跳下馬來跟我打一架!
但是這樣以來,他的将軍風度可不就已經掃地了?
我現在可太喜歡他,這種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了!
這個家夥,一天天的沒事兒找事兒,不就是欠揍嗎?
意識到現場事态不太好,控制的宸王,突然也沖着身後正在吵吵嚷嚷的軍隊咳嗽上了一聲,并且借着餘光,我看見他狠狠地向後面瞪了一眼。
現場又立刻變得安靜如雞,隻剩下千萬雙眼睛将我和言閱盯着。
就在這種場面下,我居然還能想得起很久以前鮑偉跟我說過的,永遠不要惹女人,女鬼最好也不要惹!
因爲他們一旦有把握的事情做起來,一定會讓你驚掉眼睛,說不定連命都栽在其中!
我得意洋洋地将言閱看着,他一副鐵青的臉色絲毫不曾改變。
“現在,當務之急是應該立刻趕路,回到皇城,而不是白瞪人,将我們所有人的時間都浪費在你的一個小小的道歉上面,在下一直都覺得白大人是一個明事理,顧全局的人怎麽到了現在也跟我在城裏花樓裏面看見的姑娘沒什麽兩樣的?”
言閱說這話的時候,完完全全是帶着個人情緒的,我敢打賭,他這話一說出來,差點沒氣得我一口老血噴出來。
好家夥,言閱他居然把我跟城裏面花樓裏的那些姑娘相比?
不行了,不行了,我再也忍不住了,我現在就一定要拿出劍來跟他打上一架,這家夥的嘴巴可太欠打了!
可既然他都已經說我,明事理,顧全局了,到了現在我也不可能真的跟他打上一架畢竟他有一點說的對所有人的時間都在浪費。
而且完完全全都是在我和言閱這兩樁毫不起眼的事情裏面,我其實也不是那麽一個雞毛蒜皮的事情都要追究的人,隻不過今天他确實是讓我在衆人面前丢了臉面,這一點讓我十分不好受,僅此而已!
但大局确實是要過的,所有人都在等着這一天的到來,我不能因爲自己個人的原因而讓他們失望。
況且讓這兩隊軍隊及時回到皇城,也是我早就計劃好了很久的事情,畢竟隻有這些主心骨回到皇城了,皇城裏面,邪惡的勢力才會去忌憚她們而且從某些方面來說,在城裏面的老百姓會過的更好一些!
“是呀,小白有什麽問題我們下來再說好嗎?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趕緊啓程,說不定皇城裏面的老百姓還都在等着我們!”
宸王好聽的聲音突然在一旁響起,我當時心裏還在罵人的,火氣頓時被這聲音澆滅了一大半。
宸王不愧是我看中的好領導這說話處事的方式可真真的要比某些人好像十萬八千倍!
人溫柔不說,還有計謀,而且顧全局,這種美好的品質應該用在他身上才對!
行吧,你既然是宸王都給你求情了,那我就暫且放過言閱這家夥吧!
雖然但是話我是這麽說,但是行動上我肯定還是要刁難他的要讓他知道忌憚我,從而才懂得尊重我!
現如今,當衆給她出的醜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其實并不是想要她的一個道歉,而就是想要她出醜從而出掉我心裏面積壓已久的那股惡氣才行對。
好吧,既然已經都有一個人站出來提出和解了,那總有一方要給對方一個台階下。
那這個給台階下的不二人選自然就是我這個出口刁難言閱的人。
我暗暗的松了一口氣,裝出一副釋懷的樣子:“既然辰王殿下都已經這麽說了,那嚴嶽将軍的這個道歉之後再給我吧大家都等着我們啓程出發呢,時間太緊,我不好耽擱!”
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卻發現原本臉色鐵青着的言語,現如今更加難看了。
我估計自己要是再在他面前如此洋洋得意一番的話,他可定就真的顧不上自己在這些将士面前樹立的威嚴和形象,早就提着刀砍過來了!
看得出來,在我這一系列厚臉皮的操作之下,言閱這個男人的隐忍度已經到了極限。
但是不得不說這小子是絕對能忍的一塊兒料,就在我說出原諒他準備重新啓程的這句話之後,他又會快調整了自己的情緒,轉而出一副溫和的模樣來。
“那既然白的人都已經這麽說了,那我等就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至于大人所說的道歉,那就等我回到皇城,好好誠心悔改一番,再親自登門吧!”
哼,說的好聽,我敢打賭,這家夥回到皇城,一定會抄了我的家吧!
我看着他,沖他溫柔一笑:“你沒有聽錯,我剛才确定以及肯定就是叫你幫我倒杯茶,我現在口幹舌燥,至于你想知道的那些事情,要是沒有這杯茶來緩解緩解的話。我估計是怎麽也開不了口的!”
在我說完這些話之後,言閱也是欣然一笑接受了,隻見他熟練地拿起杯盞,一手拎起茶壺,給我倒了一杯茶,并且還細心地到了我的面前。
“趕緊喝,喝完了一五一十,把整件事情都告訴我。不然的話有你好看!”
是在我的印象中,言閱這麽做就是不對,他應該把所有的像是請到營帳中來,然後在他面前的地形圖前好好商議對策。
而不是就這麽随意的在外面撿個空地就能說的事兒,難不成這家夥其實一直都在防着我?
但如果要是真的的話,他何不直接把我請出去,而是自己做走了出去呢?
我來回仔細咂摸了一番,他既然事情都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上來了,我要是不這麽想,可能就對不起他的良苦用心。
所以這整件事情的緣由都應該是,言閱太把我當回事兒啦?
不可能,不可能,我默默的說服自己。
那家夥,即便是在怎麽樣。他也不可能想整個軍營的軍機洩露出去吧,更何況在這荒山野嶺敞開地兒的說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