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現在根本就不在人間,而是我們去到了帝君大人設下的,某一個結界中的地圖裏面。
其實這個世界裏面根本不存在妖魂,還有什麽爾虞我詐,以及爲了争奪權力,不惜塗炭生靈也要打得一場仗。
這個世界明顯就不是我之前所接觸到的那般了,烏煙瘴氣,怪事頻發,裏面的人沒有個人樣,鬼也沒個鬼樣。
而我現在目的就是爲了讓這個世界恢複和平而四處奔波,想想是在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但是再仔細一回想的話,好像這些事情都是我在反思之中所進行的。
現在的時間已經到了日落時分,之前在裏面聊得火熱的宸王和言閱兩個人依舊沒有想要結束的念頭。
整整一個下午,我們都一動不動地守在這個亭子的另一邊,等着他們結束談話。
但是看這種還在聊得火熱的場景,估摸着一時半會兒應該也不會結束。
我皺着眉頭不悅的看着他們,不是大家說好都不待見彼此了嗎,就連好不容易見個面也得我東搓搓,西勸勸,這才兩個人之中才有一個人不情不願的答應了。
怎麽現在把話匣子打開了之後大家都不想停止呢,我甚至在懷疑他們兩個人之前裝做到那般不共戴天,是不是都是故意做給我看的,又或者是故意做給我們大家看的。
總之,在這種與利益相互挂鈎的事情面前,我覺得宸王和言閱兩個人已經算是虛假到極緻的。
怎麽說這兩個人也是官宦家庭,從小在權力的包圍之中長大,難得對這些東西耳濡目染的。
這山頂上的夜裏十分的量。加之又是在深秋時節。這山裏的蚊蟲少了,但是多了一些不知名的小蟲子。
他們會趁你不注意的時候順着你的腳背一直爬上來,保證在你冷不丁的時候就出現在你的手上,或者在你的肩頭上了。
我這在夜裏才站了片刻就已經逮到了兩個鑽了空子,爬在我身上的小黑蟲。
隻不過他們這些小蟲子在山裏面長大的都精明慣了,隻要一察覺到我的手過去,要逮住他們的時候就立刻振翅飛走了。
怎麽還沒有談完呢?我有一些急不可耐地盯着那邊,雖然心裏是這麽想,但是在嘴上去了不能表露半分。
畢竟現在也是當着兩股勢力的副将面前,阿苑這人我倒是跟他熟識,就算說出一些發牢騷的話也無傷大雅,坐在他對面的那個魁梧的副将軍,卻不能夠能夠如此對待了。
倘若我要是在他面前發幾句牢騷的話被他聽見了肯定又以爲我怠慢了他們将軍,又或者是亵渎了他們将軍的神威。
到時候冷不丁地爬上我脖子的可不是小黑蟲啊,而是他腰間的那一把長劍。
要說這些當兵的也真的不是一般尋常人能夠比的毅力,我眼睜睜的看着就在阿苑對面的那個魁梧的将軍,身上爬上了小黑蟲,而以他敏銳地察覺肯定也已經知道自己身上爬上了小蟲子。
但面對着不知名的一丁點威脅他卻絲毫沒有放在眼裏,反而是雲淡風輕的繼續怒視着阿苑。
有時候我無聊的還在想,要是那個小蟲子,不合時宜地順着将軍的,脖子鑽進了盔甲,裏面的衣服時候他該怎麽辦呢,那個時候應該是癢的受不了吧。
本這種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精神,我一直注意着在那個身材魁梧副将旁邊飛舞着的小黑蟲,期盼着能有一隻不長眼睛的順着她的脖頸爬進他盔甲裏面的衣服。
到時候要看他癢到忍不住的樣子肯定特别好笑。
我正想着突然旁邊在我未曾注意到的時候,原本還在坐着談話遙遙無期的言閱和宸王兩個人,突然間有一人站起來了。
就是這一動靜,吸引了我們站在一旁三個人的目光。
我轉臉看了過去,站起來的那個人卻是宸王,他現在看着言閱的臉色卻是一派輕松的模樣。
隻聽到他用他那一股特别清朗的嗓音說道:“那麽日期就這樣定下了,還請言閱将軍,到時候整頓兵馬,與我等一同回到皇城!”
而現在還在慢吞吞整理衣襟起身的言閱,也是一副恭敬的樣子:“隻要宸王殿下信得過我,那在下必定也是竭盡全力配合殿下!”
其他們什麽時候從。面兒都不想見他仇人變成現在這副彬彬有禮了,難不成他們在我不知道的某一句話裏面偷偷摸摸的說了些見不得人的話?
不然爲什麽在這一下午的時間裏面兩個人的關系會改變得進步這麽大。
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現在這幅狀況已經不單單是我這樣想了。我當時還特意轉臉看了,看等待言閱的那個身材魁梧的副将的表情,以及站在我旁邊一直默默無聲的阿苑的表情。
他們兩個人臉上都無一例外跟我一樣是極其困惑的,顯然,看到這樣一副和諧的狀況,他們對方的副将也一定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
奇怪歸奇怪,但是現在處理事情要緊,任何時候的困惑,應該留到私底下再來解決。
反正我現在也不着急,等到下來的時候我再好好問問宸王便是。
今天下午的幾個時辰簡直就是這幾日來,不對!這幾個月以來最最重要的日子。
而我在這其中做的各種努力完全沒有白費,在欣慰之餘我又佩服我自己,在這其中所做的堅持以及努力。
天色已晚,這山上實在不适宜久呆,趁着月色還在中天,這兩邊的林子裏面尚且可以模模糊糊的看到下山的路,而言閱和宸王兩個軍隊就站在這一座大山的兩邊。
一座不怎麽高的山隔絕的是一座城池裏面手足情深的同胞,不僅僅是隔絕了人,也就連着他們那一顆砰砰跳動的熱血心髒也一并隔絕開了。
現如今兩股熱血重新凝聚在了一起,就算是這座大山也難以抵擋住,那一股細細密密牽盼着的血脈之情。
在下山的途中,我簡直就是連蹦帶跳的,恨不得現在就立刻跑到夜浔的身邊,将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告訴他。
到時候看他還敢小看我!還有包圍。這件事情最應該知道的就應該是報案。我得讓他好好的看看,到底誰才是他最應該忠誠的頂頭上司。
我沒有去言閱那邊的軍營,但又因爲這場談話才剛剛結束,我又不能夠明目張膽的告訴他,我是直接回了宸王那邊的軍營。
相反,我兩個地方都沒有去,而是在中途尋了個借口說要先替他們去前方探探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