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他都能夠預估到的事情,就算不說是,一定會發生,但也是有極大的概率會出現的。
畢竟他們有句老話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都是要即将開戰的人了,倘若連對方敵将的性格都琢磨不透的話,那這一仗應該是必輸的。
言閱作爲一個将領世家的弟子,不可能對于這種事情沒有研究,那既然能從他口中聽到這樣一些事情的話,那我也要靜下心來好好考慮考慮,該如何應對這些問題。
畢竟這件事情處理得好的話,結果應該都是皆大歡喜的,倘若要是處理的不好的話,那我現在腳下踩的這片土地很有可能會變成他們二人将要開戰的戰場!
“那既然言閱大人對這件事情有獨到的見解,我可否好奇一問,你有什麽解決的辦法沒有啊?”
我此時已經完全抛下了之前那般對言閱的各種警惕,反正這個家夥好像對我的性格已經是摸透了,我再怎麽着也的話,也應該對他來說是沒有用的起不到任何一點的蠱惑作用。
倒不如直接坦坦蕩蕩地跳過這個話題,直接進行到下一個環節。
而他明顯十分關心陳王那邊的動态,那我在不妨借借他的意見來考慮考慮之後該如何面對宸王。
有了顔悅這個小狐狸的意見之後。我要是再面對宸王可能就不會那麽手足無措啦。
元月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似乎對于。我瞬間就轉變了态度。感到頗有那麽一絲驚訝吧。
畢竟像我這樣臉皮厚的人應該也是世間少有的。
“白大人關注的。東西可真是奇怪呢,上一刻還在跟我兩個人掰扯如何治宸王的罪,下一刻就已經在和我談論起了另一件事情的見解之處……”
他的話說一半留一半,然後兩隻眸子深沉似海,幽幽地望向我。
我當然明白他這些話以及他這個眼神的含義,心照不宣就對了,何必要把這些事情攤開到台面兒上來說呢,搞得你兩個人都十分的尴尬和糾結。
“那自然是寶貴的時間要留給寶貴的問題,我呢,對于言閱将軍某些意見和看法十分感興趣,所以要趁着有限的時間裏面,多問一些有利于自身的問題才對!”
我仿佛隐約之中看到圓月額角的輕輕跳了幾跳,顯然他已經十分忍耐我如今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了。
但是沒有辦法,一個合格的厚臉皮一定要是在這種突發的大事件中日日磨練出來的。
倘若連一些大風大浪都沒見過,還敢自稱自己臉皮厚的人,那一定是欠打!
我們二人就這樣相互對視着,誰也沒有那個想要開口打破這種安靜局面的想法,相比起言閱的警惕,我更加坦蕩。
就差如今再好好的像之前來的時候那般模樣,悠悠的坐在椅子上,然後将手中的熱茶捧起來細細的喝上一口。
那悠哉悠哉的樣子,簡直就是賽過活神仙呀。
就在這時言閱突然發出了一聲輕笑,然後忍俊不禁似的搖了搖頭,似乎對這樣的我毫無辦法。
“那不知道白大人想知道哪一些感興趣的事情呢?”
他現在也不再跟我兜圈子了,直接開門見山跟我提到了重點。
我就喜歡跟言閱這樣爽快又耿直的人說話,但和這類人說話,你又不得不時刻保持着警惕,擔心他十句話中有八句半都是假的。
所以今天和言閱的這些談話,我隻打算聽一半信一半,倘若你要是真的全部靜下心來,并且按照他說的那麽去思考行事的話,那就隻能說明你這個人完全蠢到家了。
明明兩個都是心懷鬼胎的人,你偏要去聽信其中一方的,你這種人就是隻能活該被騙。
再怎麽說,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他們兩個人既然能夠到了快要上戰場打起來的地步,想必肯定也是各執一詞,各有各的理由,隻能在這其中提取你所聽到,并且需要的重點,然後再做出自己的判斷。
是保持中立,還是偏向一方。
這就完全取決于之後事情所發展的方向,該往什麽地步走。
是和平相處,還是刀劍相向,是生生不息,還是一片荒蕪。
“我呢,其實知道的事情呢,也就隻是那麽一小點點,要不了言閱大人多少秘密的,但是我接下來問的話呢,你就要跟我實話實說才行!”
我微微一笑,然後幹脆地跑到了言閱床榻前,搬了跟凳子好好坐着。
我這麽做完全是防止隔牆有耳,有人把這些事情故意都偷聽了去。
言閱明顯很吃驚我這一連串的動作,他隻是眼中略微劃過一絲困惑之後便就又消失不見了。
他的表情又恢複到了從前的那般波瀾不驚,你細細的看着他發現他的眼角還帶着一絲笑意。
“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這麽久時間白大人也不怕鬧出些什麽閑話嗎?”
我這開開心心歡歡喜喜地跑過來,以爲你要跟我說什麽不得了的大秘密的結果,你一開口居然跟我說這些毫無相關的事情!
這簡直不就是浪費我的表情嗎?
我承認當時聽到言閱這個話的時候自己有些生氣了。
你要麽就正正經經的跟我好好說,要麽就直接,不想說的話把我趕出去也行。
你也犯不着,因爲我想要知道你的那一點秘密,而一直找借口搪塞我。
我毫不猶豫地當着言閱的面翻了一個白眼:“你明明知道我從來不會在意這些事情的,難道你覺得一個人和一個鬼。共處一室還會鬧出什麽閑話嗎?”
但是據我又覺得自己說的這個話又不怎麽對,想了想又重新更正道:“其實要想發生點什麽的話也不是不可能的!”
言閱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那稍縱即逝的速度讓你琢磨不到他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這我倒想聽白大人怎麽說都說到!”
他嘴角含笑,然後像是帶着一臉希望的看着我,他給我的這副樣子,他好像是在期盼着我說些什麽。
有時候我真的搞不懂他們這些奇奇怪怪的情緒變化,言閱是這樣的,宸王也是這樣的,有的時候就算包括夜浔也是這樣。
難不成這種自帶天皇貴胄氣息的男人身上都有着一股讓人琢磨不透的力量嗎?這種力量,看着就像是他們與生俱來,打從娘胎裏面就一直帶着的。
你要想想,要是把這種力量放在報我這個看起來沒什麽陽剛之氣的小鬼身上那就又是另外一種風味了。
我簡直不能想象他們二者,原本就是兩個極端被強制糅合在一起之後所發生的變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