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将走出去的三步,越往後面越是艱難,那個劍靈分明就是在盡全力的抵抗着我的靠近。
我越是想要有那個沖動,他向我這邊,壓迫過來的力量就越是強大。
我就這樣和他有一次地對峙了一番,結果顯而易見,我終究是難以抵抗那一股攝人心魄的力量!
“怎麽,我看你好像一副很難受的樣子。”言閱注意到了,我的不對勁,向走了幾步,關切地問道。
他剛才拿劍的姿勢和狀态都不像是一個尋常人能做到的,我現在對他還有極強的戒備心。
明明他就是一件煩人,爲什麽能抵抗住劍靈的誘惑?要說他不是那種沒有野心的人,我死都不會相信。
“你别過來。!”他向前走了幾步,我便往後面立刻又退了多遠。
言閱将我這幅局促的模樣看在眼裏,他沒有做出任何一副讓我懷疑的模樣:“我隻是關心問問你而已,難不成大人,就連我這種人凡人都怕?”
呵呵,他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裏在冷笑。
你會不會使什麽寂寞?你自己心裏沒點兒數嗎?非要把自己裝作這樣無辜的模樣,也不怕我當場把你拆穿了,自己的面子沒有地方擱。
“你跟那把劍到底是什麽關系。爲什麽你可以安然無恙地将她拿起放下?”我不想再繼續跟他兜圈子,想着快刀斬亂麻,盡快把這把古劍的事情解決了就好。
我們在這兒說着,原本守在營帳外面的小胖子,睡意酣暢的呼噜聲竟然也傳到了這裏。
方才凝重的氣氛漸漸變了味道,言閱還是一副不驕不躁的模樣,跟平時沒什麽兩樣。
但是這對我卻不一樣,這家夥詭計多端,他越是這副模樣我心裏就越沒有底。
難怪不說,王侯将相家的公子們上輩子都是沒有心的人,要不然這輩子能夠無情無義到什麽事情都影響不了的地步嗎?
言閱将兩手攤開,在我面前晃了晃:“我就問這兩雙手摸着。至于你說的什麽感覺的話,我确實不知道,這把劍我真的才見過第二次!”
“那好,你老實告訴我。第一次你見這把劍的時候是在多久以前?”我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要。仔細想清楚了再說,生怕被言閱一個不小心帶進了她的圈套裏面。
言閱皺着眉頭想了想,一副陷入了漫長回憶的模樣,良久之後,他圍着那把古劍轉了轉:“這應該是在我很小的時候吧,我第一次見這劍還是在我父親的手裏。”
“那這麽說,這把劍是你父親的喽?”聽他這麽一說,我的腦子裏迅速又閃過了白日裏那個威風赫赫的大将軍臉。
言閱一整天真的點了點頭,就好像在訴說一件,極其幸福憧憬的事情。
我皺了皺眉頭,将眼神從她身上挪開,免得被他做的這些奇怪的表情用來蠱惑我。
“你父親爲何要将這把劍放在你這裏,還有,他現在人在哪?”我想要知道整個古建的來曆,就必須要找到言閱他父親,也就是那個大将軍。
雖然在白日裏我是真的很怕他,無論是從他整個人身上散發出的氣質還是說話時候帶的不怒自威的氣場,畢竟人家将軍就是将軍。身上的剛勇血氣過于繁盛,哪能是我們這種一屆陰差小鬼所能抗衡的呢。
這把古劍也是一個道理。我猜測他應該是之前某位将軍上過戰場殺過敵的刀刃,它上面的劍靈以及各種充斥着的煞氣。都是帶有那種強烈剛勇血氣的。
不然爲什麽我和闫月兩個人同樣是接觸這把劍,我會變的十分敏感,而他卻什麽事情都沒有。
那如果按照我這樣想的話,好像也能将這件事情想通。
言閱勾了勾嘴角,似乎并不打算回答我這個問題:“大人肯定忘記了我剛才說的話了,不妨我再跟你重複一遍?”
我有一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什麽話他還要再重複一遍呀,我記得之前跟他說過的,好像也沒有什麽要緊的東西被我忘記了吧。
我愣在原地。聽着元月一字一句的重複了他剛才要跟我說的話:“我記得我跟你說過,現如今這吟唱,外面到處都是。專門克制你們的迷障,你如今隻能待在我這裏以外,沒有别地辦法。
你就不要想着再去找我父親了解這把劍的一切,他是不會告訴你的。
而且,他跟那群邪師完全就是一夥兒的,你就算去了,也都是羊入虎口,平白死了不說,還得要我給你擔罪,這可劃不來!”
言閱說着兩手抱腕,閑閑地倚靠在他那一個兵器架上。
我下細的回想了一番,好像真的跟他說的差不多,營障外面的迷障,我是親身經曆過的。
光是半柱香不到的時間,我就昏昏沉沉的走不動道,你要是讓我在這兒黑燈瞎火的環境裏面去尋找一個臭老頭兒。
雖然他的營帳可能會比這裏大,但是在這外面穿梭,我沒有。勾得人掩護的話,肯定就是撲進了火裏的飛蛾。
那一股迷障的味道,現在光是想想就讓我渾身雞皮疙瘩直冒,别說讓我現在拼了命的鑽出去。
我思來想去,覺得言閱說的話十分有道理,于是乎,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
直接就在他的營帳裏面,找了一張稍微寬一點兒的茶桌,姑且就将它當做我簡易的一個打坐台。
兩手一撐,我就輕輕松松地坐了上去,雙手合十,老老實實的在上面打起了坐。
既然我真的不過也一時半會兒沒有出去的法子,那不然我在這裏好好調養生息,想着明日見機行事,說不定還能得到一些線索。
隻是今晚這裏有這把古劍的存在,我想我們二者共存,今晚應該是極其難熬,并且極其嚴苛的一晚。
現在言閱守在那一把古劍的旁邊,它由内而外的向外散發出來那種蠱惑人心的力量也要減淡了許多。
跟之前相比較。我沒有了剛才那一種辛苦的感覺。但我知道,這可能隻是極其短暫的一瞬間,等着言閱離開那把古劍,他還是會繼續肆無忌憚的向我襲擊過來。
“古劍怎麽說也是你父親給你的,既然你跟他待着相安無事的話呢,要不然今天晚上你就陪陪它呗!”我一本正經地向闫月提出了這個建議,其實,這也是爲了我一夜好夢着想。
要是那把劍靈一直煩我的話,估計要不了多久,我就得提着刀和他幹一架!
言閱有些微微吃驚道:“這位大人,您沒說錯吧?你要我陪着一把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