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尾抿着嘴巴想了半天:“唔,這個問題嗎?我好像在哪兒聽過,但是呢,事情又好像跟這個不一樣。”
我着急問他:“是什麽東西?”
豹尾皺着眉頭也想了想:“那可是很久以前發生過的事情啊,帝君大人已經嚴厲禁止我們不許說出去!”
到現在這種危急時刻了,哪裏還管得上這麽多呢,我才不管豹尾是否有什麽顧慮:“你最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現在的這種情況很可能就跟你知道的那個差不多,如果你隐瞞了,後果可能會不堪設想了,你知道嗎?”
豹尾顯然還是很忌憚帝君大人,任憑我再這麽将厲害關系跟他扯清楚的情況下,他還是一副不大情願的樣子。
隻見阿苑突然手屈成爪。手裏的靈力突然倍增。
我知道這應該是他施法救夜浔的緊要關頭了,遂趕緊拍了一下豹尾打住了,原本想要同他争執的話頭。
豹尾也是一個識相的鬼,立馬也嚴肅的配合阿苑進行了下去。
“白大人,我認爲現在我們接觸到的這個黑氣,可能跟我以前那個不大一樣。”豹尾突然在這緊要關頭突然插了這麽一句。
可是他前頭話都已經說出來了,我豈能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他,就算沒有關系,那也肯定得把這些條理梳理清楚了,讓我自己做判斷。
我沒有做聲,轉臉看了他一眼,語意不明自已。
包圍這家夥,既然不願意說,那肯定背後就另有隐情,不管怎樣,這兩者事件可能很有聯系。在這節骨眼上,我必須得弄清楚。
最後一股黑氣,從夜浔的天靈蓋上出來之後,我們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夜浔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我給他蓋好了被子,轉而看向了地上,正躺着的那個被惡靈控制了的宸王。
二月此時,也因爲靈力的耗費太多,有些疲憊,他臉色蒼白,坐在了夜浔的床沿上。
豹尾也是一副虛弱的模樣。我好像從來就沒看這家夥精神過。
現在這個結界裏面的三隻鬼,一個人,或許其中一個可能不是人。
但是都是倒的倒,虛的虛,全部就好像隻有我一個人,精氣神最爲旺盛:“你們怎麽?都萎了?”
豹尾突然一把手打斷我的話:“什麽萎了不萎了的,白大人,您說話能不能不要老是這麽損呐!”
豹尾這是幾百年來幫我跟班第一次頂撞我的時候,那一瞬間,我雖然很震驚,但卻無言以對。
這家夥,什麽時候打字變得這麽大了?難道是跟夜浔混久了,連我都不怕了?
我讪讪的轉身,裝作沒有聽見,默默地将我的尴尬掩飾了去:“那,那你們說這地上這個人怎麽處理呀。”
我用腳尖踢了踢那個倒下的宸王,這家夥倒了,以後睡得跟頭死豬似的一動不動。
也不知道豹尾那會兒出的術法到底多狠,既然這麽久了,連點快要醒了的征兆都沒有。
阿苑此時還是虛弱,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角剩下,被他用衣袖不動聲色地擦拭去:“暫時先把它安放回宸王原來的床榻上去吧,用捆仙索将它困住,這段時間内,我無法再施展出原來那樣的術法。将那些黑氣全部拔出。”
我默默看了眼豹尾,那家夥像是怕我說中什麽似的,急急忙忙地擺手,一邊擺手,還一邊往後退:“您您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我更不會那個術法,而且,我真的很虛弱!”
我強忍住想要打他的沖動,這死鬼究竟什麽時候才能有點兒擔當,才能真正的讓我不再操心生氣。
既然人家話都已經這麽說了,那我不可能再逼着他作别的事情吧,于是下巴往躺在地上的宸王身上一點,沖着豹尾:“那你趕緊麻溜的把他給我扛到那床上!”
大概是因爲我目露兇光且直直盯着他的緣故,之前還在我面前理直氣壯地包圍,頓時就像霜打了的茄子,耷拉着腦袋從我面前走過。
然後一俯身,悶哼一聲,就像地上躺着的宸王一把拱了起來。
是的,我确定我沒有看錯,這家夥居然是用拱起來!
我看呆了,阿苑顯然也看呆了,這不僅讓我懷疑,豹尾的真身,上輩子可能是隻豬吧。
原本青澀面皮的豹尾将宸王吭哧吭哧的扛回榻上,臉色居然漸漸泛起了一陣紅暈。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怎樣?
我有時候實在搞不懂這厮奇奇怪怪的情感。
人已經準備就緒,就差一把捆仙鎖了,這可難不倒我,想當年我可是帝君面前的紅人,什麽好東西我沒拿過?什麽好東西,沒有擁有過?一把捆仙索,算得了兒什麽呀?
我指尖一璇,手裏掐了個法印,在空中緩緩劃出一道弧線,緊接着一道金光順着那道弧線飛射向了宸王。
幾經纏繞之下,那捆仙索已經将沉睡着的被惡靈附身的宸王牢牢纏住了。
“你确定就這樣簡單的東西能把它困住嗎?”我不放心,要向阿苑再确認一下。
阿苑此時已經趁着空堂盤腿調息之中,暫時沒有回答我的話,但旁邊的豹尾就已經嚷開了。
“哎呀呀,我說白大人哪這捆仙索竟然是連心都能捆得住,更何況區區一個被惡靈附身的凡人呢?
你要放心,他現在這種情況呢,頂多是惡靈纏身的,初期應該是成不了什麽氣候的,但後來呢,我就不敢保證了,不過現在還早着呢~”
“我今天已經忍你很久了,你要是在在旁邊幫不上忙亂說話的話,我就打死你!”我終究還是忍無可忍,對豹尾發出了警告。
“未雨綢缪,不會嗎?難道要等這件事情發生了你才想到解救的方法嗎?我告訴你小鬼,那時候就已經完蛋了!”
我又端起了以前那種跟豹尾訓話的架子,用我自己的想法去強行灌入他的腦子裏面,達到教化的目的。
豹尾到底是在幽冥混了幾百年的老鬼了,溜須拍馬這方面呢,他比我厲害多了。
他肯定早就已經看出我生氣了,雖然他現在膽子呢會比以往大了一點兒,但是我剛剛那一番話說出來,他又是被吓到了。
腦袋耷拉着,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又不敢頂嘴。
我抄着手站在床邊,盯着床上正在沉睡的宸王:“你說。這小夥到底是從什麽時候被這些惡靈入體的呀,看這副模樣,應該是被折磨了很久,但是我又沒有察覺,爲什麽呢?”
豹尾嘴角抽了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我知道了,白大人,您别問我呀,阿苑好像懂得比我多,你去問問他吧!”
豹尾現在的眼神飄忽一看就是在撒謊,我一把揪住他:“你到底說不說實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