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你看衛神醫都這樣說了,更何況這淩柒姑娘應該也會去的吧?”韓宇勸說着南宮訣又對着衛塵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衛塵一下沒反應過來他這跳躍的思維,随後笑了笑:“自然是”
“自然是一定會去的,她可最喜歡熱鬧了,肯定會非常高興的。”韓宇搶過衛塵的話茬說道。
衛塵尴尬的笑笑沒再說話,他當然也是想淩柒能一起參加的,隻是也要看她的身體情況啊,他剛剛其實是想說,自然是要看淩柒姑娘遊玩歸來了沒有,以此來推脫過去的,這下好了,都被這韓少将給搞砸了。
聽到淩柒的名字,南宮訣才稍微動容了一點點,隻是他如今也還沒找到她就是她的證據,所以,他到底是因爲太過于思念她了而把她當成了她的影子還是因爲他不排斥她這一點而想親近她?
總之不管是哪一樣,但有一樣他是确定的,那就是淩柒每次帶給他的感覺和那丫頭的都是一模一樣,他從不相信巧合,他說過,他的病是他的催命符,可在她這一點上,他卻慶幸自己得了這種病,能在茫茫人海中分辨出她到底是不是她!
“既然衛神醫如此說,那咱們就生辰宴上見。”南宮訣道。他剛說完便來了一個侍衛禀告:“禀國主,齊甯國的隊伍人馬已經進了赤峰國城内。”
“這麽快,不是聽說要到明天才到的嗎?”韓宇問道。卻更是對這馬亦寒不滿了幾分。反正他從第一次見到他馬亦寒就不喜歡他,總感覺他沒表面上那麽直率,倒是有幾分陰柔做派。
“既然來了,總不好拒絕,這樣吧,國主,就讓我和韓宇去迎接他們。”墨離道。
南宮訣想了想:“也好,那就有勞你們了。”等到他們二人離去,南宮訣看到衛塵也行禮準備離開之時:“衛神醫請留步。”
衛塵轉過身看着朝他走過來的南宮訣:“國主可還有何吩咐?”
“這淩柒姑娘她的病”
“多謝國主關心,她的病已經無礙,也多謝南國主爲她舍身取藥,衛塵無以爲報,若是南國主有任何要求可以提,衛塵定當竭力而爲!”
“三年前咱們密信會友之時,你可不是這樣的态度,爲何三年後咱們見面了,你卻對我這般疏遠,我說過,你與我之間不必那麽客氣,你也可以同三年前那樣,叫我南宮兄,我叫你衛兄可好?”
“南國主折煞在下了,您也說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衛塵年輕氣盛,不知道那密信,竟是赤峰國的少主,言語之中多有冒犯,還請南國主見諒!”
見衛塵還是一副疏離的模樣,南宮訣也甚是無奈的吐了一口氣:“也罷,咱們來日方長。其實我也是想問問這淩柒姑娘爲何會見到我就暈倒,對其他人卻是不會,這到底,是何緣故?”
衛塵薄唇緊抿,他終于還是察覺了,終于還是問了他這個問題了。“淩柒姑娘自小便身體時好時不好,許是南國主身上的靈力波動太過強烈的原因所至。”
“自小嗎?”南宮訣喃喃到,難道她真的不是她,隻是像她嗎?“那她期間可有來過赤峰國,亦或是神安國?”南宮訣問完才知不對,那丫頭是蘇家的人又怎麽會在那時候認識衛塵呢?
看着他瞬間變的悲傷而陰沉的模樣,衛塵内心竟有些于心不忍,隻是爲了保護淩柒,他不得不如此做,他們兩個,注定是不能靠近的。
“沒有,淩柒她這是第一次踏足赤峰國。”衛塵一句話,斷了此刻南宮訣心裏所有的希翼,他又似回到了三年前,那個令他悲恸欲絕的時候:“你走吧,馬亦寒的事情你們不用擔心,在國院,他們不敢亂來的!”
看着他語氣低沉的可怕的說着,步子有點不穩的朝座位上走去,衛塵薄唇動了動,卻終是什麽都沒在說,行禮便朝國政院外而去。
整個國政院此刻安靜的就連掉一根銀針都能聽見聲音,南宮訣坐在上面,單手撐着額頭低垂着頭,他保持着這個動作許久許久,久到看到他的人都以爲他睡着了,而他身側的另一隻手緊握着他身上從不離身的那塊玉珏在顫抖.
又不知過了多久,國政院外傳來熙熙攘攘的腳步聲,不一會兒,夜楚走了進來:“國主,馬皇他們的人馬已經到了國政院外。”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南宮訣的指示,夜楚頭微擡看了他一眼:“國主?”
“.請他們進來吧!”南宮訣紋絲未動,收了點思緒的說道。
等夜楚去把人請進來之時,便看到上面站着的一道偉岸挺拔而氣勢不凡的金絲廣袖長袍男子的背影,馬亦寒眼眸微眯了眯,看了身邊那個一身裹的嚴嚴實實的陸婉婷一眼。
再次來到這個地方,看到那個男人,陸婉婷的心中說不出是什麽滋味,以至于馬亦寒看向她之時,她的目光卻一直在上面那道偉岸的身影之上,這令馬亦寒很是不高興!
而所有人都沒看到陸婉婷眼神中的那種震驚與不解,她明明就把靈山的神獸激化,他爲何還能這麽快便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裏,所以她的眼神一直定定的放在上面站着的人身上,盯着他的一舉一動,若有一絲異樣她便能立刻察覺出來!
“南國主,許久未見,别來無恙啊?”馬亦寒行着禮,嗓子粗礦的大聲說道。其他随行的人也跟着一起行着禮,而人群中有一道視線卻時不時跟着一個人,從一開始到現在,一直是。
陸婉婷用面紗下眼角的餘光看着不遠處的墨離一眼,他的眼光還是那麽的毒辣,憑他的洞察力,怕是看出了她些什麽。陸婉婷定定的想到,行爲動作卻是更小心謹慎了些。
這時,上面的南宮訣轉過了身俯視着下面的人:“還有勞馬皇千裏迢迢的從齊甯國趕來赤峰國爲本主賀壽,本主還真是感懷至深呐!”
馬亦寒見他中氣十足,面色看起來雖然不怎麽好,可身上的氣場一點不減當年,反而增添了不少神采,這哪像病危的樣子?馬亦寒又瞪了陸婉婷一眼後才換上一副笑臉看着南宮訣:“國主洪福齊天,是萬民之福啊,我等有幸過來參加國主的壽宴,是亦寒的榮幸!”
而剛剛馬亦寒的那一眼,引起了南宮訣的注意,他看到他爲何要看他身邊那全身紫黑看不見容貌之人?而陸婉婷也察覺到了馬亦寒對她的不滿,卻看到南宮訣看向她的眼神之時,整個人有點慌亂的感覺,就那短短的一眼,她的心裏竟又開始跳動異常起來!
不得不說,雖時過境遷,南宮訣整個人不但更豐神俊朗了,連舉手投足間的氣勢和動作都愈發的成熟穩重,最強之國國主的神态彰顯無疑,這樣的氣質氣場更是無形中散發着緻命的吸引力!
陸婉婷死死的握着衣袖下的手,用力的指甲都陷進了肉裏,生疼生疼的感覺卻不及她心裏痛楚的萬分之一!她又恨又嘲笑着自己的不争氣,他都對她如此絕情了,她竟然在剛剛他看過來之時,心又開始不受控制的爲他跳動起來!!
而南宮訣的眼神可以說是一掃而過,并未在陸婉婷身上做過多的停留。他當然也不會想到,他面前站着的人就是他當年國審後下令扔下了噬魂崖的陸婉婷!
“行了,客套的話咱們就不必寒暄了。想來你們連日來趕路舟車勞頓,不如現在就先下去休息吧,晚上本主在好好的設宴款待各位的到來!”南宮訣說完,便一個示意,夜楚便向他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見此,馬亦寒也不推辭,笑了笑:“那,亦寒就先告退,晚上見南國主!”說完,一行人便都随着夜楚出了國政院,在往外走之時,陸婉婷看了一旁的墨離一眼,發現他也正看着她,便立馬收回了眼神低着頭随馬亦寒離了去。
在她走了很久很久,墨離還在盯着國政院外的方向出神,他不知道自己爲何會對那個一身紫黑色衣服的人感到好奇,雖然看不到她的臉,他卻在人群中一眼就注意到了她,她的行爲動作似乎都有點奇怪。
“哎,看什麽呢?”韓宇突然敲了一下墨離問道。剛剛他就發現這家夥一直盯着一個地方看,當他看向他看的那個方向之時,發現是一個渾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看着是挺奇怪的,不過也不至于讓他如此失神吧。
“沒什麽,隻是覺得她身上的味道挺奇怪的?”
“味道,什麽味道,難道是女人味啊,看不出來啊墨離,你挺重口味的啊!”韓宇一臉壞笑着調侃着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