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君,新的一批生化人已經出來了,今早已經秘密送來了赤峰國,正在地牢裏關着,請問女君有何吩咐?”一個黑衣人來到陸婉婷面前禀告到。
“哦,這次的時間似乎比上次的要快啊,看來這南宮木來赤峰國受了點刺激,連辦事的效率都提高了不少呢,真應該早點讓他來才是!”陸婉婷突然心情大好的說道,因爲地契而郁積在心裏的陰霾被這個好消息一掃而空。
陸婉婷想了想:“不如現在就看看去,我那個老朋友都被請來了這麽久,我也該去會會她才是啊,她看到我,應該會無比的驚喜吧!哈哈哈哈哈哈。”陸婉婷說着,就往密室的最深處走去。
那是一個陰冷潮濕的地牢,常年不見天日,非常的陰暗,時不時在過道處還會有刺骨的冷風吹過,讓人直起雞皮疙瘩,而人走在地上的腳步聲,會一直在地牢裏哒哒哒的回蕩着,聽着非常的滲人!
陸婉婷一步一步的朝裏面走着,粗厚暗啞的嗓音發出一點嘤嘤的歌聲,使氣氛更加的詭異讓人不寒而栗。等她走到最盡頭的那個地牢邊,陸婉婷看着裏面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人時,嘴裏的笑聲慢慢的變大,直到最後戛然而止!
她就那樣站在牢門邊看着那個縮成了一團的人,一動不動的站着看着,很久很久。久到那個縮着的人都以爲她已經走了而探了個頭看了出來。
視線對上的那一刻,雖然裏面的人看不到陸婉婷的樣貌,可她那一身裹的嚴嚴實實的模樣更像是一個惡魔那般刺激人的瞳孔,她呆滞的瞪大眼睛看着牢門邊的人。
看着看着,她整個人抖動的更厲害了,不知道是因爲害怕還是因爲冷,她的牙齒打架的聲音都能聽的異常的清晰,她不停的縮着身子往角落裏靠,可已經都是最角落了,她卻還是不停的往裏面擠,視線放空在地上,整個人非常的空洞。
陸婉婷終于邁動了腳步朝裏面走了過去,慢慢的,一步一步,視線緊鎖着縮在牆角的人。聽到腳步聲,牆角的人開始搖着頭想要躲避着她的靠近,卻是躲無可躲,逃無可逃,她開始把頭埋在牆角上去。
“夏竹呀,這些年你過的可還好,你怎麽抖成這個樣子,這麽多年,你可有想你的主子我啊?”嘶啞粗厚的嗓音一字一句的慢慢向她吐露到。
角落的人聽到她的叫喊聲先是一愣,随後便抱住頭拼命的搖晃着:“你别過來,你别過來,你走開,走開,走開!”她瘋了似的大聲叫喊到,雙手不停的在空氣中揮舞着。
“你别害怕呀,你冷靜下來看看,看看我是誰,是我呀,你忘了嗎,你以前不是對我最忠心耿耿的嗎,可怎麽現在你連看都不敢看我一眼了呢?”陸婉婷說着,朝她慢慢伸出了手。
被叫夏竹的人就是陸婉婷三年前的那個貼身婢女,她在瑟縮之時,不經意看到陸婉婷伸過來的手上那滿是難看又觸目驚心的傷疤的手,她瞪大了眼睛停滞了幾秒,随後便抱着自己的耳朵:“你别過來,鬼啊,鬼,鬼.”她大聲又驚恐的叫喊着,不一會兒便被吓暈了過去。
陸婉婷見此,收起了臉上的表情,陰冷的看着她:“比三年前膽子小了很多啊,沒關系,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玩,我可是精心爲你準備了一份大大的驚喜呢,很期待你收到這份驚喜時的表情,會不會痛苦的想死,亦如我當初那般!”
說完,陸婉婷站了起來,隻是靜靜的站着,就如剛才那樣靜止着,讓人看不懂她在想什麽又要做什麽。這時從外面進來了一個黑衣人,神色匆匆的來到陸婉婷身邊對着她說了些什麽。
陸婉婷聽完後爲之一振:“什麽時候的事?”
“昨天。”
“昨天?”陸婉婷踱步思考着黑衣人的話:“馬上派人去給我查清楚這件事,另外即刻修書一封送到齊甯國,看來,馬上就有好戲要上演了!”
國院長喜殿内,馬麗雅焦慮不安的在殿内走來走去,“你們簡直就是胡鬧,國主他是何等身份,你們竟讓他一個人去了那麽危險的地方,若是出了什麽事情,赤峰國該怎麽辦!”
“麗妃主,夜侍領已經帶人前往接應國主了,國主那麽厲害,一定會化險爲夷的,不過麗妃主,小的聽說國主他舍身犯險,是爲了那位外來的女子”
“德總管,這國主他要做什麽做了什麽豈是你我能在這揣測的!這件事在國院内我不想聽到任何以訛傳訛的閑言碎語,更不能把此事傳到國院外的人知曉,若有違背者,你應當知道後果,明白嗎!”
看到下令的麗妃,德總管的臉上明面兒上是言聽計從的點點頭,可他低垂着的頭,嘴角露出那絲鄙夷而又不屑的笑時,正好被轉過身的馬麗雅瞥見。
德總管見被發現了,他也沒在害怕的,這個麗妃在他眼裏,說的好聽,是挂了個麗妃的名頭在國院裏享受着赤峰國國主側妃的待遇,可國院上下都知道,當年她和國主的婚事并未完成。
不止如此,國主這些年雖然會來長喜殿,可那都是因爲來看小少主,國主他也從未留宿在長喜殿過,甚至對她也和其他人一樣,始終保持着些許距離,她這麽多年和國主的接觸,還不如那位外來女子呢!
馬麗雅見此,似乎也已經習以爲常了,她的母國因爲她在這說不上話,這些年也一直對她忽冷忽熱的,再加上她這尴尬的身份,所以被質疑,被冷眼相待那都是常有的事。
可這些她馬麗雅根本就不在意,她隻要能守在他身邊,陪伴在她的風兒身邊她便滿足了。她很感激他收留了她們母子,當年的事情她也明白,不用齊甯國的幫助,他南宮訣一樣能打赢了三年前的那場大戰!
想到這,馬麗雅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德總管若是沒事了的話,就先下去忙吧。”她淡淡的道。
德總管聽了她的話卻不爲所動,看他似乎在想着什麽。“德總管?”馬麗雅叫他到,可他似乎想的有點出神,并未有任何的反應。“德總管?”
“嗯,麗妃主喚小的?”
“你這是怎麽了,失魂落魄的。”馬麗雅問道,卻又似想起了什麽:“可是國主他”
“麗妃主别擔心。”德總管安慰她到,卻仍舊是一臉難色的樣子:“其實這件事說來,也是有關國主。”他欲言又止到。
“德總管可是因爲十日後國主生辰之事?”
“麗妃主明鑒,正是因爲此事,國主他不喜熱鬧,每年的生辰都是一個人過,近幾日小的見國主他心情大好,就想着國主這次的生辰是否要大辦一下,來個喜上加喜呀!”
“喜上加喜.”馬麗雅的臉色微白了幾分,他這幾天心情好是因爲誰,她心裏明白的很,從他一直維護那個女子開始,她就知道,那個女子在他心裏是個特别的存在。
雖然這幾天他時而憂心時而高興,可這些都是因爲她,她的出現讓素來以冷臉國主著稱的他開始有了表情上的變化,更準确的說,是在他遇到她的那一刻便開始不一樣了吧!
她以爲他一直一個人是因爲放不下,看來,他不是放不下,而是沒有遇到,可她又擔心,每次她看那位姑娘之時,都能隐隐間從她的身上看到當年那位女子的影子,他擔心他不是因爲放下了,而是将她錯看成了那個她!
如真是如此,他們這樣下去,最終,傷人傷己,得不償失!可她又不知道該如何勸說,他隻要做出的決定便沒人能改變,況且他現在好不容易活的像個人樣,有了生氣的樣子,她也不忍心去打破。
“麗妃主,這生辰”
“辦,大肆的辦,這次國主的生辰不僅要辦,而且還要在國政院舉辦。德總管,你去命人安排一下吧,該請的各路政員們,還有宴會上要布置的,時間緊,得趕緊着手辦起來。”
“可是麗妃主,這若是國主他問起來”
馬麗雅想了想:“就說是少主想爲他國父慶生,也是爲了歡迎衛神醫一行人的到來。”
聽她說完,德總管便下去着手督辦這件事去了,事情很快便在國院内外傳了開來,馬麗雅并不知道齊甯國緻力于要拿下衛塵爲他所用這件事,所以當衛塵在赤峰國國院這個消息一傳出,很快便傳到了齊甯國。
齊甯國皇宮内,馬亦寒正聽着他身邊的侍衛禀告着這個消息,而這時,又有一個侍衛進來,把一個信函交到了馬亦寒的手上,當他看到信函的内容之時,臉上的興奮之色藏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