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繼續找,擴大範圍,無論如何一定要把他們給找回來明白嗎?”夜楚嚴肅的下令到。他這才明白爲何他家國主突然讓他來找人了,這一會兒功夫,兩個大活人竟然都找不到了?
“夜侍領,夜侍領!”一個侍衛急匆匆的從最後那條街道跑了來,着急忙慌的大聲叫着夜楚。
“何事,找到他們了?”夜楚急忙迎了上去問道。
侍衛點點頭後又搖搖頭:“我們的人在那邊尋找之時聽附近的百姓說,就在我們去之前,那裏突然出現了數十個黑衣人抓走了一男一女,聽着他們的描述像是韓少将和淩柒姑娘。”侍衛道。
“抓走?怎麽可能,他們會不會是看錯了,以韓少将的能力對付數十個黑衣人那是綽綽有餘,更何況淩柒姑娘的靈力也是不弱的,肯定不是他們,繼續找!”夜楚道。他們兩個人出來也沒多久,要是遇到那些黑衣人,至少也是要打鬥一陣子的。所以肯定不是他們兩個。
夜楚說完還是快步朝着侍衛說的那個地方走了去,按他家國主剛剛的神情來看,事情像是比他想象中的要嚴重。所以他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迹。
剛到侍衛所說的那個地方,夜楚就看到了被黑衣人踢到一邊的一把彎月刀,那是韓宇經常帶在身上的。“難道被抓走的真的是他們?”夜楚看着刀說道。
“你們給我繼續搜查,查仔細了,任何可疑能藏人的地方都不要放過,他們帶着兩個人一定逃不遠,碰到他們的人小心些。”夜楚叮囑到,他得趕緊回去請示他家國主才行,對方竟然能把韓宇在光天化日之下抓走的人,想必定然不是等閑之輩!
烏清郡的一座大院内又響起了那道嘶啞粗厚的女聲:“南宮木,下次你若是還如此任性妄爲壞我的事的話,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帶着些狠意又非常氣憤的女聲落下後又響起了南宮木的聲音。
“下毒這種事情不是你最愛做的嗎,怎麽,就允許你肆意妄爲不允許我率性而爲啊?”南宮訣諷刺不已的說道。
女人冷哼一聲:“率性而爲?以南宮訣的智謀,你若再繼續把疫症擴散,你若還想要出了這烏清郡,恐怕也隻能是躺着出去了!時間長了,你以爲他猜不出來是你做的嗎!”女人責罵到。
南宮木也很是不服女人如此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嗤笑一聲:“說他南宮訣如何如何厲害,我還不是把他這管理的地界弄的烏煙瘴氣的,也夠他受的了,再說了,若是沒有我南宮木,你一會兒能順利離開烏清郡嗎,小看我?”南宮木一臉得意猖狂又自大的說道。
“我不和你廢話,人是我抓來的,一會兒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各自好自爲之!”女人道。
南宮木看了女人一眼:“你以爲我很想和你一起走嗎,你别忘了我們聯手的目的是什麽,就算你再以爲你自己有多厲害,你還是需要我南宮木的幫助才能成大事!”南宮木靠近着女人略帶着警告性的意味說完,便帶着人馬準備從烏清郡撤走。
南宮木走後,女人站在原地很久,雖然面紗下的臉色看不見,可她隐忍緊握的雙手能看的出她此刻正在爆發的邊緣。
“女君,人馬已經集結完畢,可以啓程出發了。”一個黑衣人來到女人面前禀告到。
“南宮木的人走了沒有?”女人問道。
“走了。”
“發令下去,所有人跟我改道出發去這裏,這麽多年沒回去過了,是該回去看看了!”女人指着木樁上挂着的那副地圖的一個中心位置說道。
“可這.”黑衣人聽了她對話看了地圖一眼猶豫到。“皇上那邊來信說讓女君盡快歸國,商讨這收複之事.”黑衣人複述到。
女人看着不怕死敢勸谏她的黑衣人:“怎麽,如今我要做什麽事情,還需要你來教我該如何做嗎!”嘶啞粗厚而帶着殺氣的粗冷女聲響起,黑衣人整個從剛剛的顫抖到了跪地求饒着。
“女君息怒,女君息怒,奴才這也是遵命行事啊!”黑衣人跪地磕頭到。
聽了他的話又是一道冷哼聲響起:“遵命行事,遵誰的命!他馬亦寒的還是他南宮木的?如果是他馬亦寒的,你告訴他,我這次的行動能讓他收複的可比那個小小的尼拉國強太多!”
女人說到這,居高臨下的看着那個黑衣人:“如果是他南宮木,他隻是我的合作夥伴罷了,又憑什麽命令我!讓他管好他自己的事,少插手我的事,否則他知道後果!”
“是是是,女君,奴才這就下去安排。”黑衣人點頭如搗蒜的說着便要準備連滾帶爬的逃命去,畢竟因爲之前說錯話死在她手下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等等!”女人突然出聲叫到。“把那個尼拉國的公主也一起給我帶上,所有人不得洩露我們這次的行蹤給齊甯國的任何人,包括你們皇上馬亦寒,明白嗎!”女人說道。黑衣人遲疑了一會兒便不敢怠慢的點點頭離了去。
客棧内。“國主,抓走韓少将和淩柒姑娘的人和這次散播疫症之人會不會是同一夥人?”夜楚問着坐在案桌邊上的南宮訣道,案桌上,正放着韓宇那把彎月刀。
南宮訣起身來到窗邊背手而立:“是同一夥人,而且這個人并不是别人,他,終于出現了!”
“他?”夜楚聽到南宮訣意味深長的話語不解到。突而恍然大悟般:“國主所說的他可是.”看到南宮訣點點頭,夜楚才驚覺大事不妙:“若真的是他,那韓少将在他手裏豈不是很危險?”夜楚擔憂到。
“暫時不會,如若真的是他,那他肯定是帶着某種目的,而傷害韓宇,對他沒有任何的好處,所以韓宇暫時是安全的不用擔心,我現在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南宮訣悠悠的道,腦海裏竟出現了淩柒第一次抓住他手的畫面。
夜楚聞言,看着南宮訣的背影。“國主可是在擔心這淩柒姑娘?”夜楚試探性的問道。
南宮訣回轉了身,很不願意提到卻又不得不提到過去。“你可還記得之前在神安國之時,與我一直密信來往的那個人。”
夜楚立刻回想了起來的點點頭:“記得國主,可是三年前他不是突然就失去消息了嗎,之後不管您怎麽打探他的消息他都沒有一點音信,就好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夜楚道。
南宮訣喝了口茶,算是默認了夜楚的話:“那你可還記得他叫什麽名字嗎?”南宮訣又問道。
夜楚撓了撓後腦勺:“好像,好像是叫什麽衛,什麽,噢,對了,衛塵,就是叫衛塵。”夜楚想起來了說道。可剛說完又覺得哪裏不太對勁,看着南宮訣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夜楚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不會吧?”他驚歎到,這世上怎麽可能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啊。
“剛開始我也不太相信你們上次在清真郡遇到的衛塵就是當年那個暗中幫助過我的衛塵,可若是把所有事情都結合起來看的話,他就是衛塵的可能性極大!”南宮訣道。
“你說過,上次你們在清真郡遇到他,他出手就是十倍的弗蘭,弗蘭這個東西可是相當難培植的,就連墨離和整個墨家怕是都沒有這個本事培植出這麽多,甚至可以說,這個世上,有這個本事的人隻能非他衛塵不可!”南宮訣分析到。
夜楚完全贊同南宮訣的話,邊聽邊點頭到:“難怪我之前聽到他的名字就莫名的感覺到在哪兒聽到過一樣,原來竟是國主那位相交多年的密友啊,夜楚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出來,不然也不生會出這麽多事端,對不起國主!”夜楚低垂着頭道歉到。
若是他當時就察覺出來他就是那個衛塵,他當時一定會告知他家國主,如果他們相認了,也就不會發生韓宇和淩柒被抓走的事情了。
南宮訣朝他擺擺手:“你也不用自責,這件事不怪你,就連我也是剛剛才想明白的。現在我們該擔心的,是這些人抓走這位淩柒姑娘到底是想幹嘛,另外要趕緊找到衛塵才行。”
夜楚搖搖頭:“這可有點難呐國主。”他說完整個人更是一副垂頭喪氣樣子。
“什麽意思?說清楚。”
“是這樣的國主,上次我和韓少将兩個人就因爲他如此大手筆就想知道他究竟是何方人物,在他們離開清真郡之後,韓少将便派了暗衛去跟着他們,可跟到一半就跟丢了。”夜楚無奈的說道。
“跟丢了?”南宮訣重複到。暗衛隊出動還能跟丢了的人,他敢百分百确定此人定是當年他認識的那個衛塵。南宮訣想到這,三年頭一次欣慰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