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淩柒驚醒了過來。滿頭大汗的坐了起來,看清周圍的情景她才緩了口氣。三年了,這個夢她做了三年了,到底是因爲什麽?這究竟和她失去的那段記憶有沒有關聯?
這時,她的腦海裏出現了一個人的模樣,那是她這三年來睡的最安穩的一覺竟是在他面前,還是抓着他的手!驚覺這一點,淩柒用力的晃了晃腦袋:“我這個時候怎麽會想起他啊!瘋了瘋了,一定是瘋了!”
她怎麽會想起那個讓她難受的男人了,而且人家還是個男妓啊。淩柒拍拍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突地,外面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在這天蒙蒙亮的淩晨顯得格外清晰。
淩柒立刻警覺起來,起身悄然來到門邊,借着破洞向外看了去。大概有十幾個黑衣人正慢慢向這裏靠攏,淩柒唇角一勾,帶着嗜殺的冷意看着這夥人,咄咄逼人逼到這份上,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淩柒快速的聚集着靈力,準備給他們來個重重的一擊,可她聚集了很久也就聚集了一點微弱的靈力,收掉靈力繼續重新聚集,仍舊和之前一樣。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摸了摸心口的位置:“該死的,竟是護心丸!”淩柒懊惱一聲。
看着越來越近的那群黑衣人,淩柒快速的想着能順利逃脫的辦法。“要被你害死了!”淩柒想到讓她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咒罵一聲,迅速的朝破廟後門的方向逃去。
聽到動靜的那群黑衣人立馬追了過來。淩柒這是有史以來最爲狼狽的逃命着,心裏早把那個給她喂護心丸的男人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
她這至少都要一天一夜,多則七天不能聚集靈力。這随時随地都有黑衣人出沒要抓她,那她這樣豈不是很危險?看來,沒辦法了,怎麽說她也是來赤峰國參加選秀大賽的尼拉國公主,赤峰國的人有權利也有義務保護她的安危。
淩柒捂着心口往客棧的方向跑去,衛塵說過,她若是沒有靈力的情況下,一定要保持心脈平穩,否則會很危險。可如今在她這樣快速的跑動之下,怎麽可能還能保持心脈平穩。她隻感覺自己呼吸越來越困難,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也不記得去客棧是走哪條路了,慌不擇路的亂跑着,加上這天色善早,路上并沒有什麽人,那些黑衣人就在她身後不遠處對她緊追不舍着,她快要撐不下去了,她好難受,回頭看着越來越近的黑衣人。
突然,‘咚’的一聲,她撞進了一個懷裏,熟悉又好聞的薄荷清香,擡頭,是他。看着那張俊臉,淩柒眼前一黑便昏迷了過去,在昏倒之前,她的腦海裏冒出來一個疑問,爲什麽在他的懷裏,她會莫名的感到心安,爲什麽.
找了一夜未果的南宮訣正整個人異常頹靡的走在街道上,卻被撞進懷裏的人給拉回了一絲心智。是她?看着對他漾起一抹笑容後昏迷過去的人,南宮訣擡眸冷冽的掃視着追了上來的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看到南宮訣,都不自覺的後退着。“撤!”領頭的一個黑衣人一聲令下,十幾個黑衣人瞬間便消失在南宮訣面前。低頭看着懷裏昏迷了還死死抓着他手的人:“爲什麽你不是她。”南宮訣又重複那句話。‘卻能和她一樣這般抓着我的手?’南宮訣在心裏補充到,思緒萬千
“怎麽樣,找到了嗎?”韓宇問着從客棧外面走進來的夜楚問道。夜楚搖搖頭。“這家夥,突然火急火燎的沖出去,也不說清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如今城内這麽亂,萬一出了什麽事情那可如何是好!”韓宇在客棧内走來走去的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說道。
聽了韓宇的話,夜楚又要往客棧外沖:“不行,我再繼續出去找找。”說話間,人已經沖了出去。
“我跟你一起去!”韓宇說話間也立刻跟了上去,卻在剛沖出門外便撞到了一堵肉牆。擡頭便看到一動不動的夜楚。“我說你突然停下來幹嘛呀?”韓宇捂着頭看着像個雕像一樣立着不動的夜楚抱怨到。
奇怪夜楚聽了他的話竟沒一點反應,韓宇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瞬間也和夜楚一樣石化在了原地。他們前方的街道上,一身白衣飄飄的南宮訣正款款而來,而他的懷裏,還抱着一個人。
南宮訣就這樣抱着淩柒路過他們二人面前,氣定神閑的往樓上房間走了去。“快掐我一下。”韓宇對夜楚道。
“什麽?”夜楚沒明白韓宇的意思問道,他也還在震驚中沒回過神來呢。“剛剛,國主他是把蘇姑娘給尋回來了嗎?”夜楚問道。雖然他們沒看到那個女子的臉,可能被他家國主如此抱着回來的,除了蘇姑娘不可能有别人啊。
夜楚剛說完,隻感覺身邊一陣風刮過,他再看向韓宇之時,哪還有他的影子。無奈的搖搖頭跟着進了客棧。看來,他也是這麽多年了都還沒放下啊。
夜楚上到二樓房間,卻又在房間門外看到韓宇在那躊躇不前的。“你幹嘛,怎麽不進去啊?”夜楚問他到,剛剛不還急的跟個什麽似的嗎。說完他便敲了敲房間門。
“哎,夜楚,我,我緊張。”韓宇拉住夜楚又激動又振奮的說道。是她嗎,剛剛南宮訣抱回來的人,真的,是她嗎?他緊張的都要開始顫抖了,從沒有如此亢奮過。韓宇深呼吸着平複着内心的情緒。
“你緊張什麽,是與不是人都已經被抱進去了,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夜楚說道。他整個人看起來倒是非常的淡定,可隻有他自己清楚,他有多希望裏面那個人是她,這些年,他家國主已經夠苦的了!
“國主,屬下進來了。”夜楚朝門内說道。韓宇不停地吐着氣跟在夜楚後面走進了房間。繞過内廳,他們看到南宮訣正坐在床邊給床上躺着的人把脈。
南宮訣的神色不太好,不知道是因爲整夜奔波沒睡還是因爲床上那位女子的病情。俊眉深鎖着。“有些人以爲我們拿他沒辦法,如此肆無忌憚的在赤峰國的地界橫行,看來,是該好好整治整治這烏清郡了!”南宮訣把淩柒的手放進被子裏,看着夜楚和韓宇說道。
“國主的意思是?”夜楚問道。
南宮訣看了一眼盯着床上發呆的韓宇,起身來到他二人面前:“既然現在已經封了城,那不如就給他來個甕中捉鼈怎麽樣?”南宮訣邪魅的看着仍舊呆滞的韓宇說道。
夜楚見韓宇半天沒回過神,悄悄的拉了拉他的胳膊。“啊,是誰?”韓宇被拉回了思緒立馬問道。夜楚被他這回答弄的都沒眼看了:“國主說要整頓這烏清郡,韓少将你怎麽看?”夜楚提示他到。
“啊,噢,這個,整頓這烏清郡啊,好事,是該整頓整頓了。”韓宇打着哈哈到。
見韓宇這樣,南宮訣臉上閃過意味不明的笑看着他:“那,那些死侍就交給韓少将了,本國主相信韓少将是不會讓人失望的吧?”
韓宇明白他的意思,看來這次,那些人是觸到他的逆鱗了,否則,他們犯下大案之前一直容忍着他們的南宮訣怎麽會突然下殺令呢?難道是和床上這個人有關?韓宇想到。
夜楚也是無語了,韓宇怎麽老是看着床的方向發呆不說話啊,夜楚輕咳一聲提示着韓宇。好在韓宇馬上反應了過來:“那是當然的,有我韓宇出馬,南大國主就放心吧,啊!”韓宇打包票的說完還拍了拍南宮訣的肩膀。
一副心不在焉的說完,眼神又瞟向了床的位置。南宮訣看着肩膀上的手和韓宇,發現他的視線還直勾勾的盯着床上之時:“怎麽,認識?”冷漠如斯的聲音在韓宇身邊響起,南宮訣也直勾勾的盯着韓宇問道。
韓宇沒意識到什麽,隻是呆滞的點點頭後又搖搖頭,他倒是真想過去看看床上躺着的人到底是不是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哎!”夜楚拉住魔怔了般的韓宇。“國主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們就先下去了。”夜楚說完便拉着要朝床邊走去的韓宇往外走,不管床上之人是不是蘇姑娘,韓宇都不能再惦記了啊,看他家國主剛剛那模樣,明顯就是對韓宇一直盯着床上看不滿嘛。
那傻子還傻傻不知的,好在隻是處理烏清郡的那些死侍,這些人有多難纏他可是最清楚不過了。隻是他剛剛看那姑娘的穿着,怎麽有點眼熟啊?夜楚疑惑到,突然想到昨天傍晚時分在房間門口遇到的那個戴着鬥笠的女子,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