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巨響,陸婉婷話音剛落便又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慘痛的代價是吧?在此之前,我先讓你看看什麽叫報應不爽!”夏竹說完便陰笑着站了起來。
“你想幹什麽?”陸婉婷氣極了怒問她到。
夏竹換上一臉無害的笑容看着她:“我想幹什麽?我不想幹什麽呀。”說完偏頭看向門外:“你們都還愣着幹什麽,還不快進來有仇的報仇有冤的抱冤啊!”夏竹朝門外大聲的說道。
緊接着便進來一群侍衛侍女,有陸婉婷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這些侍衛侍女一個個都惡狠狠的看着她,就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你們别過來啊,我告訴你們,如果今天你們敢對我怎麽樣,等我父親回來,動了我的人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陸婉婷再次出聲警告道。
那些侍衛侍女都被她的話給有點唬住了,一個個都有心沒膽的看着夏竹。“喲喲喲,威脅誰呢,還等你父親回來,你若是還有命回來告訴你父親我們對你做的這些事情,那你也太小看國審了,隻有十惡不赦之人才能被國審你陸家子不會不知道吧?”夏竹大聲說道。
突然她又好像想到了什麽似的看着陸婉婷慘白的臉:“噢,對了,聽說以往被國審之人,無一不死的很慘的,陸家子可要做好準備呀。”夏竹像是在說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一樣的表情。
“來來來,這些人你還記得不,他們可都是你曾經的罪過,你,可還有印象?”夏竹拉過來兩個人,指着他們問着陸婉婷到。
陸婉婷死瞪着夏竹沒搭理她的話。“也罷,你的這雙手下的受害者和亡魂,多的恐怕連你自己都數不清了吧?”夏竹邊說着,腳一擡便踩上了陸婉婷的手背。
“你到底,要幹什麽!”陸婉婷氣息不穩的忍着手上的劇痛,中氣不足的問道。
“你怎麽老是問我要幹什麽,當然是趁着這麽好的機會,把你以前怎麽用惡毒的手段對我們,今天我們就在你身上一一讨回來而已!”夏竹說完站起身。
“你們都還站着幹嘛,你們能報仇的就隻有這三天時間,好好玩,不過要記住,可别把她給玩死了!”夏竹陰狠的笑着說完,那些侍衛侍女就瘋了一般朝陸婉婷沖了過去。
一瞬間,人群就把陸婉婷給淹沒了,一開始隻聽見一些拳打腳踢的聲音,陸婉婷倒是忍着沒有吭一聲,不過慢慢地,就傳來陸婉婷的悶哼聲,畢竟是沒有靈力護體的肉體,能扛這麽久,已經算是能忍的了。
夏竹在門邊看着那些瘋狂報複的人,冷漠的轉過身,不再看屋子裏那瘋狂而血腥的一幕,緩緩的朝外面走去,倒在地上的陸婉婷,透過那些人的腳看到夏竹離開的背影,眼裏流淌着濃濃的狠意。
三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很快便過了。可對于有些人來說,這三天,是她這輩子過的最漫長最屈辱的日子,誰也不知道陸家大宅内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也沒有人去在意,可就在陸婉婷被押着上國政院之時,暗處一雙眼睛便一直跟着他們。
今天的國政院異常的嚴肅,幾百政要人員統統面無表情的一排排站着,中間的那條道上,陸婉婷的父親正跪在中間,上頭坐着的南宮訣,威嚴冷厲的看着下面這些人。
“禀國主,陸家家子帶到。”一個侍衛前來禀告到。所有人都向外看了一眼便又站好不動,隻有前面跪着的陸國将回頭看着遠處,等着陸婉婷的出現。
“把人帶上來!”冷冽沒有一絲溫度震懾的氣場,今天的南宮訣是所有人有史以來見到的最冷漠最霸氣的赤峰國國主!
侍衛領命下去不一會兒,便由兩個人攙扶着陸婉婷來到了南宮訣面前。一旁的墨離皺着眉頭的看着她,她怎麽了?心裏疑惑不解,看臉色也還好,可爲什麽走路都要人攙扶着?
‘咚’的一聲,那兩個侍衛一放手,陸婉婷便失去支撐的跌跪在地上,膝蓋和地闆發出清脆的撞擊聲。所有人都不忍的歎口氣。而陸婉婷臉上卻是沒有任何表情,好像一點都不痛一樣。
“陸婉婷,你可知罪!”南宮訣陰冷的聲音響起,有如來自地獄的冥響,讓陸婉婷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
“婷兒,婷兒?你怎麽了,我是父親啊?”陸婉婷的父親在她旁邊叫着她到,看到她死寂一般的模樣,心裏擔憂不已。
陸婉婷依舊死寂一般的空洞,既不回話,也不動。“國主,出兵支援南宮木是我一人下令做的,和婷兒她無關,您要懲罰就懲罰我一個人把,我對不起赤峰國,我愧對國主的信任,老将願一死謝罪!”陸國将說完,雙手舉起了他手中的大刀。
南宮訣冷眼看着這一切,并不爲他的話所動,如鷹般的雙眸直射着陸婉婷,發出越來越寒冷的光。“你是該以死謝罪,萬死難辭其咎!”南宮訣說着,一聲響亮的拍桌子的聲音回蕩在國政院内:“不過你不是爲赤峰國和本國主謝罪,而是那些因爲你而死去的國兵國将們謝罪!!”
南宮訣說完站了起來:“這些,都隻是你的罪,你的一死都不足以彌補你所犯下的錯,又如何用你的死來換她的生!”南宮訣指着陸婉婷道。
“國主,國主求求您看在老将以前立過無數戰功的份上,就饒了小女這一次,饒了她這一次吧,求求您了,求求您了!”陸國将雙手舉着刀,老淚縱橫的不停的磕着頭求南宮訣到。
那一聲聲清脆的磕頭聲,帶回了一些陸婉婷的思緒,她偏頭看着她父親已經磕破滲血的頭,她抓着他的胳膊:“父親,别磕了,父親别磕了。”
聽到陸婉婷的聲音,陸國将看到她有了理智,欣喜若狂的放下手裏的刀抓着她:“婷兒,快,跟我一起求國主,快跟我一起求他呀!”陸國将急切的拉着她說道。
陸婉婷搖搖頭:“不不父親,沒用的,他不會放過我的,您别求他了,婉婷不怕死,父親您要好好的活下去!”陸婉婷勸阻着他到。
陸國将也搖着頭:“你不能死,父親就你這麽一個女兒,你死了,你讓父親一個人怎麽辦?”
‘啪,啪,啪’國政院内突然響起響亮的巴掌聲打斷了他們二人的對話,南宮訣拍着手掌看着他們二人:“真是感人呐,還真是父女情深,感人肺腑!”
說完,南宮訣來到他們面前:“行了,你們誰也不要争,今天的國審審的就是陸家叛國害主的事情!”說到這,南宮訣掃視了在場的衆人一眼:“别以爲你們那點手段能瞞天過海,在我南宮訣這裏,沒有任何的情有可原!”他威風凜凜震懾八方的說道。
所有人都低垂着頭,大氣都不敢再出一聲,年紀輕輕便能一統六國的主,誰還敢在私底下有異議,誰還敢在他南宮訣背後耍手段的,陸家今天的下場就是最好的警示,赤峰國大家之一啊,他還不是照動不誤!
“哈哈哈哈哈哈。”陸婉婷突然大聲的笑了起來,她看着南宮訣:“叛國害主?南宮訣,當初是你拒絕了陸家的支援,是你不要陸家參戰的,現在來給我說什麽叛國?”
“放肆!敢這麽跟國主說話。”夜楚大吼一聲拔出了劍指着陸婉婷。
“怎麽,本國主拒絕陸家的兵力就是你叛國的理由嗎!”
“豈止,我還覺得你南宮訣根本就不配做赤峰國的國主!爲了一個女人,你毫不顧忌立下無數戰功的陸家的顔面,打壓陸家,剝削陸家,你就是這樣勤政愛民的嗎!”陸婉婷控訴到。
“我南宮訣不配做赤峰國的國主,那誰配?你陸婉婷嗎?”南宮訣嗤笑一聲搖搖頭,眼底,因爲她提到了她不該也不配提到的人已經聚集了殺氣:“想不到陸家的野心竟如此之大,本國主一直以來都小瞧你了。”
“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南宮訣陰沉下臉:“夜楚,把陸家子在神安國做的那些‘好事’都說給大家聽聽,也好讓大家明白,今天這堂國審,究竟審的是什麽!”
“是,國主!”夜楚領命之後,把查到的人證和物證統統都呈了上來,他把陸婉婷在神安國邊城做的那些事情,還有幾次和南宮木聯手暗殺南宮訣的事情統統說了一遍。
一時間,隊列中那些政員們議論紛紛,竟然還有他們不知道的這麽多事,陸家原來早存異心了,那些所作所爲真是令人發指啊!
在所有人的指指點點中,陸國将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這些事情他也是才知道。陸婉婷做出這些事情,他這個做父親的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一向乖巧懂事的他的婷兒怎麽會做這些事情,雖然奇怪她心性的突然改變,可追根究底都是他這個父親的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