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墨離第一個審判的便是南宮木,而南宮木似乎是鐵了心的什麽都不願意說,就算墨離對他用刑也一樣。以他的話就是他南宮木成爲了階下囚,而他們墨家便這輩子都别想再見墨萱一面!
“南宮木,别給你臉不要臉,墨萱嫁給你才多久,你就造反,害她成爲人人喊打,得而誅之的反賊,墨家的名聲都被你弄臭了,你告訴我她在哪裏,你這種人不配做我墨家的女婿!”墨離生氣的拍案而起指着南宮木說道。
南宮木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看着墨離:“行了,别廢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也好下去和我家娘子墨萱相聚,這麽些天不見她,還怪想她的。”南宮木說完便好不嚣張的笑了起來。
墨離聽了他的話怒意更甚了,他來到南宮木的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你剛剛說什麽?什麽叫你也好下去和你家娘子相聚,你把墨萱她怎麽了!”墨離面帶殺意的質問着他到。
南宮木被墨離用靈力控制着動彈不得,可他的臉上卻沒有一絲懼色的看着掐着他的墨離:“沒什麽意思,不過就是夫唱婦随罷了,隻要我死去的消息傳出,你妹妹墨萱便會立即下去陪我,我那麽愛她,怎麽忍心讓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留在這世上呢。”南宮木挑釁的看着墨離道。
“你這個人渣,我現在就殺了你!”墨離氣極了,手上開始用盡了全力的掐着南宮木的脖子。
南宮木被掐的缺氧的厲害,臉漲的通紅:“殺,殺,我,啊,我,敢,保證,你殺的不是我一條人命,而是三條!”南宮木繼續艱難的說道。
三條?墨離聽到這稍微松開了些手:“三條人命?”墨離微眯着眸子盯着南宮木的臉問道。
“咳,咳咳。”南宮訣呼吸到了空氣幹咳着緩着氣:“當然,她父親蘇遠和她在一起呢,怎麽樣,要繼續掐死我嗎?”南宮木一臉得意的看着墨離說道。
墨離聽了他的話松了口氣,他還以爲。呼,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好在不是他想的那樣,否則事情會更棘手許多。現在他都得好好想個對策才行,萬一南宮木說的是真的,那就得要找到墨萱再處置這南宮木!
南宮木許是看出了墨離的猶豫,他笑看着墨離:“别想了,沒用的,你們是找不到她的,除了我,沒有任何人知道那個地方在哪裏。”南宮木沖着墨離眉毛一挑的說道。
“南宮木,你别得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既然在赤峰國的管轄範圍内,一個人你還怕我墨離找不到嗎,等我找到墨萱的那天,便是你的死期!”墨離湊近南宮木面前對上他不可一世的樣子說道。
南宮木止住了臉上的笑看着他:“那你就試試看!”
兩個人就這樣眼神對峙着良久,“帶下去好好看管!”墨離不再廢話,袖子一揮便吩咐暗衛把南宮木給帶回了伏地閣。墨離也沒在國院多做停留,他要回墨家查找那些隐蔽屋地的卷宗,他就不信他南宮木能把人藏到哪兒去。
墨離剛下了馬便又看到一個身穿黑長袍的人在墨家附近探頭探腦的,很是奇怪。因爲那人的長袍把他裹的嚴嚴實實的,所以墨離看不清楚他長什麽樣。
那人似乎發現墨離在看他,便立馬隐藏在了角落。墨離冷哼一聲,他随即便走了過去。墨離走向那個人,那個人不跑,而是快速的往屋舍邊的巷子深處走去。
而墨離看到這更是覺得奇怪了,這個人明明知道他在跟着他還不跑?墨離也繼續快步的跟了上去。巷子深處渺無人煙,越走越僻靜,靜到兩個人離開很遠的距離都能清楚的聽到對方的腳步聲。
那人時不時的回側過頭來看看墨離有沒有跟上來,而墨離卻不想再拖延下去,他不知道這個人想幹嘛,想引他到哪裏去,他要化被動爲主動。
“站住,你是什麽人,把我引到這裏來到底想幹什麽?”墨離站着不動的看着那個人問道。而那個人并沒有轉過身也沒有答他的話,同樣是稍微側過了一點頭看了後面一眼便快速朝右邊跑去。
墨離跟着追了過去,當他跑到右邊的巷子邊時,人早跑的沒影了。他歎了口氣四下看了看,發現竟是到了城北陸家的那座琉璃院來了,墨離不作他想的便準備返回墨家。
當他返回剛剛的那條深巷之時,巷子的對面出現了一個人擋在那,是剛剛的那個人。他低垂着頭,墨離還是看不清楚他的樣子。
“你到底是誰?爲什麽要把我引到這裏來?”墨離問道。手裏慢慢的開始聚集靈力,他盯着那個人,那個人一動不動的低垂着頭站着,墨離看到這便開始挪步朝他走了過去。
帶着警惕越走越近,那個人依舊紋絲不動的樣子,就在離他不到五步的距離時:“你到底是誰?再不說話我不客氣了!”墨離站定的看着他問道,手裏已經聚集好強大的靈力球,打過去絕對能把他打飛了。
聽了墨離的話,那個人開始緩緩的擡起了手,墨離更加警惕的盯着他的一舉一動。隻見他的雙手抓住了他黑長袍帽子的邊緣,緩緩往後揭露了下去。墨離看到露出面容的那個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兩個人就這樣對視着很久很久。
星辰殿内,南宮訣的房間裏,如黑曜石般深邃幽黑的眸子緩緩的睜了開來,适應了一會兒,他邊艱難的坐起來邊大聲叫到:“來人。”聲音帶着些病态的沙啞。
聽到屋内的聲音,正巧來到星辰殿的許醫師走了進來:“我的老天啊,您終于醒了。”他驚訝又驚喜的說道,本以爲他還得要過個十天半個月才能醒的人,今天居然就醒了,這家夥的毅力真的是超乎他的想象了啊!
“她呢?”南宮訣問道,視線在許醫師進來那一刻便一直追随着他。
許醫師把藥放在床榻邊的桌子上:“先喝藥吧,這藥得趁熱喝了才是,不然涼了就”
“我問你她人呢?”南宮訣面色發白的看着岔開話題的許醫師,沒有一絲血色的臉色和唇色卻腥紅着雙眸看着他着急的問道。“咳咳咳!”剛問完就因爲情緒起伏太大而咳嗽不止。
“你看看你,剛剛醒就不要操心其他的了,好好養病才是你現下最重要的。”許醫師依舊對他的問題避而不談,他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他。更何況如果現在告訴他,他這病體能不能扛得住這打擊都不太好說。
南宮訣抓着他的手,滾燙的湯藥灑在他手上都沒有一絲動容的看着他:“我在問你話呢!”南宮訣帶着些冷意的再次問道。
許醫師歎口氣在他面前坐下來:“隔壁就是韓宇的房間,他在你被夜楚送回來後便跳下噬魂崖找她,已經半個月了,他還和被送回來之時一樣,崖下的劇毒無解。”
許醫師看到聽了他的話後臉色又變的死白死白的南宮訣憂心不已,就好像随時又會暈死過去的一樣:“放下吧,韓宇靈力高強又常年征戰之人都抵抗不了噬魂崖下的瘴氣劇毒,更何況一個毫無靈力又弱小的小姑娘呢。”許醫師勸說到。
“不,我不相信,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把她找回來,她不會就這樣離開我的,不會的!”南宮訣激動的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往門外沖。
“你冷靜點,她已經死了,跳下噬魂崖還有生還的可能嗎,更何況離她跳崖都已經過去半月有餘了,要回來早該回來了不是嗎!”許醫師大聲阻止着他到。
“閉嘴!你們一個個都說她已經跳崖死了,可你們了解她嗎,她那樣活潑樂觀的人,怎麽可能會跳崖,讓開,别攔着我,我要去找她!”
“.你要找也得等身體好些了再去啊,你這樣的身體去找,還沒找到你自己就會先出問題了的!”許醫師勸說無果,更是被南宮訣的話給堵的差點說不出話來,蘇陌雪确實不像是會選擇跳崖這種極端方式結束生命的人。
可誰又知道呢,沒人知道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麽也沒有人知道。南宮訣一時之間難以接受這件事他懂,可他相信,時間是治愈一切的良藥不是嗎。
“不行,不能再等了,時間拖的越久她就越危險!”南宮訣想也沒想的拒絕許醫師的提議到。
“國主!”許醫師無可奈何的叫到,南宮訣對她的執念太深了。若實在不行,他隻能給他用藥了!
兩個人争執間,房間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太主出現在了兩個人面前,而剛剛還激動的要沖出去的南宮訣,在看到太主之時,整個人瞬間楞在了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