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點點頭:“回皇上,此事千真萬确,絕無半分虛假!”
看到士兵言辭鑿鑿的樣子,馬亦寒又陷入了沉思中。麗雅公主看到他們這般模樣,不解的看向馬亦寒:“皇帝哥哥,出什麽事情了嗎?”她問道。
“噢,沒什麽事情。”馬亦寒回過神道。他斂了斂心神看着麗雅公主:“你進去吧,皇兄先走了。”馬亦寒說完便騎馬飛奔而去。
麗雅公主看着遠去的馬亦寒,正準備朝長喜殿内走,她的貼身侍女碧蓮神色匆匆的走了過來。“你先下去吧。”麗雅公主對着身邊的侍女說道。
待侍女走後,麗雅公主看着碧蓮:“這般神色,怎麽了?我讓你去找國主,他人呢?”
“公主,不好了,長生殿那位聽說跳噬魂崖,去了,現在整個長生殿亂成了一團。”碧蓮微喘着氣道。
麗雅公主聽後神色一驚的看着她:“跳崖?爲什麽?”她不相信的問道。被南宮訣這樣的男人愛着,會有哪個女人想不開去跳崖的。
“公主,具體是因爲什麽,奴婢也不清楚,有人說啊,長生殿那位是個不祥之人,她跳崖的那天晚上,也就是三天前夜裏,天空出現的那道粉色的光便是從長生殿那位的身體裏發出來的,您說正常人怎麽會如此,實在太奇怪了。”碧蓮道。
“碧蓮!”麗雅公主喝止了她:“這種迷信之說切不可謠傳知道嗎,尤其是在這種節骨眼上,長喜殿内,我不想聽到有任何人私下議論此事,否則,一律逐出長喜殿!”她嚴肅的道。
“是,公主,碧蓮知道了。”
“對了,國主呢,他怎麽樣?”她又問道,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南宮訣該有多難過啊。“不行,我還是去長生殿看看去。”麗雅公主說完便準備朝長生殿而去。
“公主不可啊。”碧蓮攔在麗雅公主面前說道。“長生殿現在亂的不行,公主您還懷着身孕呢,去那種地方晦氣,不吉利,公主您還是回長喜殿好好養着吧,而且長生殿現在也被封鎖着,就算您去了也進不去呀。”碧蓮道。
“被封鎖着?”
“是啊公主,現在國主也沒見人,沒人知道這件事的具體情況,總之事情聽說還挺嚴重的,公主這時候不宜出面啊!”碧蓮勸說到。
“也罷,碧蓮,你去給我打聽打聽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越詳細越好知道嗎,另外,記得悄悄的打聽,别被人給知道了明白嗎?”麗雅公主道。
“是,公主,外面風大,奴婢先扶您進去休息。”碧蓮說完,扶着麗雅公主便往長喜殿内走。“其實公主,長生殿那位去世的事情于公主來說,也許是好事呢,您又何必操這份心,她沒了,往後國院就您一位側子妃”
“住口!”麗雅公主聽到碧蓮的話,喝止了她。神色不好的看了看長喜殿内四處:“這種話以後休要再說,長生殿那位并沒有做錯什麽,況且我今天有這樣的生活,也都是國主的恩賜,他對我已經很好,我也很滿足了,豈敢再奢求其他。”麗雅公主道。
“可不是碧蓮說啊公主,這赤峰國的國主在迎娶公主之前,一個子妃都沒有,您說他最喜歡長生殿那位,可他爲何不娶她呢?”碧蓮不解的問道。
按照南宮訣的年紀,在齊甯國像他這般年長的男子,早已妻妾成群,孩子都不知道有多少個了,而他是一國之主啊,像她家公主的皇兄,齊甯國的皇帝都是後宮佳麗三千的。而他卻是孑然一身,不符合常規啊?
“你不懂,誰說皇帝或者國主就必須娶很多個妃子夫人的,赤峰國有一夫一妻制的往列,我倒是覺得這樣很好,沒有勾心鬥角,沒有手足相殘。和和睦睦相守着赤峰國,如此的生活才令人豔羨不是嗎。”麗雅公主向往的說道。
收回神情,麗雅公主淡然的看着碧蓮:“你還小,不懂男女之間的事情我不怪你,隻是往後你莫要再說長生殿那位與國主之間的事情,那是一段讓人甚是遺憾的感情啊。”麗雅公主歎口氣,帶着些悲傷的神色說道,說完便朝長喜殿内走去。碧蓮似懂非懂的跟在她的後面一起進了長喜殿。
而剛剛出了國院大門的馬亦寒并沒有直接回齊甯國,卻是朝齊甯國大軍駐紮的軍營處趕去。他來到主營帳内,桌子上的一個信函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毫不猶豫的打開看了起來,之後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來人!”過了一會兒,馬亦寒朝營帳外大聲叫到,緊接着進來了兩個士兵。
“皇上,有何吩咐。”兩個士兵異口同聲到。
“你們兩個去給朕暗地裏查一下赤峰國國院内這兩天的動靜,尤其是他們的國主南宮訣,到底是不是重病昏迷不醒,另外給朕查一下六國的俘虜都安置在哪,有多少人把守着,又是何人看管的,這些務必詳細詳盡的給朕查出來,今晚朕就要結果。”馬亦寒吩咐到。
“是!”
“等一下,另外再幫朕查兩個人。”馬亦寒看着信函想了想又叫住他們兩個到。那兩個士兵又回來等着馬亦寒發話。“你們兩個再給朕查一下韓宇和墨離這兩個人,他們是赤峰國的少将和少商。”馬亦寒又道。
待那兩個士兵領命下去後,馬亦寒單手托腮的思考着,這兩個人的能力他也是見識過的,不容小觑。可以說,赤峰國除了南宮訣之外,他們兩個的實力和能力算得上是赤峰國的佼佼者,不愧是赤峰國幾大大家的繼承人。
星辰殿内,墨離的房間裏,床榻上的人慢慢睜開了眼睛,他四處看了看适應了一會兒,剛想起來,便看到趴在他床榻邊睡着了的墨皓天,他托着昏沉又眩暈的頭坐着。
“離兒,你醒了,太好了!”墨皓天許是被他的動靜給驚醒了,他看着托着頭坐着的墨離開心的說道,臉上的疲憊之色顯而易見。
“父親。”墨離叫了墨皓天一眼,給了他一個蒼白的笑容便又蹙眉低垂着頭。
“你怎麽了離兒,哪裏不舒服嗎?”墨皓天見他這樣,擔心的問道。
“我沒事父親,就是有點頭暈。”墨離撐着頭難受的說道。
“快躺下,你身上的餘毒未清,頭暈是正常的,等喝完那幾副解毒的藥便會好了。”墨皓天扶着墨離躺下說道。
墨離看着他:“餘毒未清?”他不解的道。而後又想起之前噬魂崖的事情,他抓着墨皓天的手:“父親,韓宇呢,他怎麽樣了?”他問道。
墨皓天歎口氣:“你們幾個孩子太沖動了,噬魂崖那是什麽地方你們就敢随便跳,他的情況比你要嚴重,噬魂崖的瘴氣劇毒還沒調配出解藥,那毒性太怪異了,韓宇那孩子到現在還昏迷着呢。你們啊!”墨皓天說到這,無奈又痛惜的歎口氣。
墨離聽了墨皓天的話,整個人悲痛萬分的看着屋頂:“那父親,陌雪那丫頭她.”問到這,後面的話他實在無法說出口。
他的問話一出口,房間内便一陣沉寂.“在你們昏迷不醒這段時間,我們派出去找她的人不計其數,爲了不再造成傷亡,已經停止了對她的尋找,那丫頭怕是已經”墨皓天哽咽到。
擦了把淚:“多好的孩子啊,怎麽就,怎麽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不該讓她回國院的,不然也不會出這樣的事啊,她還那麽小,是我的疏忽啊!”墨皓天無比自責的說道。
“父親,這不怪你。”墨離看向墨皓天準備坐起來。
“哎,你怎麽又坐起來,這樣不行,你快躺下。”墨皓天阻止他到。
“沒事的父親,您不用擔心,我想說的是,那丫頭的死不簡單,絕非像外界謠傳那樣,是她想不開而跳的崖。”墨離嚴肅的分析到。
“離兒你是說?”墨皓天聽了墨離的話,從悲恸中回過神來想了想,是啊,那丫頭開朗樂觀,絕不像是會因爲什麽事情想不開而選擇這種決絕的方式離開的。
墨離點點頭:“父親有所不知,大戰前夕,我在國政院外無意間撿到了她的手絹,上面還有血迹,我因爲擔心她便去長生殿想看看她怎麽了,卻不曾想,到了那,長生殿到處都是黑衣人的屍體,而且我在現場看到的,還不止一撥人。”
“另外,照看她的那兩個被她打暈的侍女說法,她應該是從長生殿逃出去的,既然是逃出去的,那便和看到她跳崖而回來禀告的侍女的說法有出入,再加上噬魂崖上淩亂不堪的模樣,一個跳崖之人,會在上面把一座大山洞弄塌了再跳嗎,更何況那丫頭還沒有任何靈力。”墨離道。
墨皓天聽了墨離的這些話點點頭:“聽離兒你這樣說,那丫頭更像是被什麽人追殺才去到了噬魂崖,爲父這幾天因爲你們的事情太過憂心而沒去細想啊。”墨皓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