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潔風格的卧室裏,大床上的人整個人蜷縮在被子裏,睡得很沉。
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葉濰音皺了皺眉,循着聲音摸到手機劃開放到自己耳邊。
電話另一頭是嘈雜的聲音,節奏感極強的音樂,夾雜着各種大聲說話的聲音。
“你是葉雨辰的姐姐吧。”葉濰音心裏隐隐有着不好的預感。
動作利落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聲音平靜的說道,“我是。”
“葉雨辰現在在我的酒吧裏打傷了人,他說你是他姐姐,讓我給你打電話,你看怎麽辦吧。”
“你想怎麽辦呢?”
“我”
電話另一頭的人顯然是沒有想到葉濰音會如此平靜的問他,就像在問他你今晚吃飯了嗎這種平常不過的問題。
“半個小時之内趕到酒吧,地址我會發到你的手機上,帶好錢,晚一分鍾的話,你弟弟”
“姐!姐!救我!”
“閉嘴!”
電話裏吵雜的聲音結束,隻剩下嘟嘟的聲音。
不到半分鍾,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這一次是彩信的聲音。
悅淩酒吧。下面附着葉雨辰被綁在椅子上的照片。
葉濰音在糾結着,對于葉雨辰,這個她同父異母的弟弟,她始終不知道該用什麽态度來面對他。
對他好一些,葉濰音覺得對不起自己和母親受的那些苦難,對他不好又狠不下心來,畢竟他也是無辜的。
手機再次響起,來電人這次是她爸爸。
“濰音啊,你弟弟跑到你那裏去了,在酒吧好像惹了點事,我叫他們給你打電話了,你快去看看啊。”接起電話,就聽到了對面焦急的聲音。
葉濰音的神更加的淡漠了,許久不曾聯系過的父親,半夜卻因爲他的兒子給自己這個女兒打了電話,諷刺麽?
“知道了。”淡淡的說了句就直接挂斷了電話。
葉濰音動作迅速的穿好衣服,然後帶着自己的銀行卡出門,取出車庫裏那輛許久不曾開過改裝過的吉普車直奔悅淩酒吧。
葉濰音在車上就一直在想,悅淩酒吧是市最大的一間酒吧,裏面魚龍混雜的,葉雨辰一個單子那麽小的人,怎麽會突然就來了這裏呢?
居然還打傷了人?
葉濰音油門踩的死死地終于在他規定的時間到了悅淩酒吧。
停好車,葉濰音大步的邁進了酒吧,不同于剛才給他打電話時候的嘈雜,現在裏面很安靜,确切的說是一堆人圍着中間的位置。
“能讓一下麽?”葉濰音清冷的聲音響起面前的人群自動的讓出了一條路,讓她順利的走到了中間的位置。
葉雨辰被綁在椅子上。看到她來了,激烈的掙紮了幾下,然後被旁邊的人按住安靜了下來。
“你就是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的姐姐?還挺準時。”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起身走到葉濰音面前上下打量着她。
“是,我弟弟怎麽冒犯你了?”
在他打量着葉濰音的同時葉濰音看似不經意的看着他,順便瞥了一下周圍的情況。
面前的男人應該就是這間酒吧的負責人,長着一張國字臉,看上去到時挺正氣的樣子,就是不知道實際是什麽樣。
“你弟弟在我這裏打傷了我的一個兄弟”
等他說完葉濰音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差不多就是他的一個手下在這裏喝酒的時候,看上了一個賣酒的服務生,就動手動腳的調戲了幾句,葉雨辰看到的應該就是這一幕,沖上去把人打了。
傷的不算嚴重,輕微腦震蕩,但是畢竟是人家的事情葉雨辰一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沖上來就打人,怎麽都說不過去。
“我能跟我弟弟說句話麽?”
“可以。”男人給站在葉雨辰身邊的人使了個眼,那個人便撕開了葉雨辰嘴上的膠帶。
“她說的是真的麽?”
“姐,那個女生是我同學,那個男的太不要臉了,動手動腳的”
“說什麽呢!”旁邊的人伸手就是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葉雨辰被強制性的閉上了嘴。
“呵,小孩子,還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見識,說說你打算怎麽解決吧。”葉濰音冷靜的說道,就像被綁着的人不是她弟弟,也沒有露出絲毫害怕的表情。
“二十萬,咱們就一筆勾銷。”
“二十萬?你怎麽不去搶呢,這樣比較快。”
“你”
“一個腦震蕩,又不是打傻了,再說了,我要是怎麽都不給你錢,報警的話,對你也不太好吧,我弟弟還未成年,進了警局頂多教育一遍就能出來,對你們來說,可就不是這麽簡單了吧。”
“你以爲這是什麽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過你要是能陪我們大哥一晚的話,我們倒是可以考慮,哈哈哈。”
站在男人身後的一個看着就不像好人的男的邊說着話邊朝着葉濰音伸出了手。
被他叫做大哥的男人皺了皺眉想要制止他的動作,但是他還沒出聲,隻猶豫了一秒,就聽到了他的慘叫聲。
在他的手即将碰到葉濰音的臉的時候,葉濰音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冷冷的笑了一下,然後一個用力,下一秒就聽到了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
那個男的直接疼的彎下了腰,葉濰音又一腳踢在她的膝蓋後方,他就直接跪在了地上,還不斷的哀嚎着。
旁邊站着的人聽着聲音都感覺到了疼,在看葉濰音幹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的動作,一時間都有些怔住,
這個看上去柔柔弱弱很好欺負的女人居然輕輕松松的就掰斷了一個男人的骨頭。
葉濰音像是自動屏蔽了周圍的目光,一字一頓的看着腳下的男人說,:“現在,你覺得我能說走就走嗎?”
“這女人可以啊,殺雞給猴看,是這麽說的吧。”
“啧啧,身手也不錯诶,這動作幹淨利落,我喜歡。”
二樓的一個隐秘的卡座裏,路楚恒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着正探頭往樓下看熱鬧的歐陽林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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